木軒漫步在中州城中,這裡在他的記憶深處有着不可磨滅的映像,即便現在的木軒並不是真的在這裡長大。
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木軒總算感覺到了一絲人間的氣息。這裡是普通人生活的世界,這裡沒有無情的殺戮,有的只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煩惱。
駐足在一家酒樓面前,這酒樓是中州城最大的酒樓,當年屬於四大家族共同管理,當然現在應該是三大家族和城主府四方勢力掌管這龐大的中州城一號酒樓,四方樓!
四方樓原本有一部分是歸屬於木家的,只是木家得罪大秦帝國第一勢力,皇族。招致滅族,所以木家的一切財產或者歸於國家,或者被其他勢力侵佔。
走進四方樓,木軒很隨意的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了下來。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幾壺酒水,安靜的坐着,不再言語。
這四方樓不僅僅是中州城第一的酒樓,還是中州城最大的消息集散地,這裡匯聚了各處的消息,很多人都喜歡在這裡討論一些最近比較火的話題。都是老百姓,茶餘飯後自然需要一點談資。
木軒安靜地聽着酒樓中各處的談論之聲,並沒有注意太多,他今天純粹是來喝酒吃菜的,想要過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僅此而已。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木軒點的菜也很簡單,都是幾樣和地球很像的下酒小菜,酒水也沒有點貴的,都是一般的酒水,並不濃烈,並不香醇,但卻有四方樓獨特的味道。
慢慢吃着小菜,品着小酒,享受着對於他來講一絲難得的安寧。
這時,幾道身影走進酒樓,爲首的那青年環顧了一拳,嘴角帶起一絲嘲弄之色,來到木軒的桌子邊上。
“是秦景龍!”有人認出了這幾人中爲首的那青年。
“唉,不知道那傢伙是誰,竟然被秦景龍盯上了,肯定要倒黴了!”
“誰知道,秦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人家還是有皇族血統的,雖然已經沒有資格繼續居住在皇城,但在中州也是一個極強的勢力。”
“今天是有好戲看了!”
秦景龍站在木軒的桌子邊上,他的隨從隨手扔了兩個金幣,將桌面砸的咣噹直響。
那隨從開口道:“小子,這張桌子我們少爺看上了,你換張桌子吧。”
所有人都盯着這一幕,秦景龍的囂張在整個中州城都是很有名的。再加上四方樓並不是他們家族手下的產業,所以他在四方樓鬧事心理上也不會顧忌什麼。
“我快吃完了,如果你們非要用這張桌子,等我吃完了再說吧。”木軒端起酒杯,輕輕地將之飲下。
木軒的反應顯然是秦景龍沒有預料到的,在中州城中還沒有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秦景龍囂張自然是有原因的,不僅因爲他是秦家之人,還因爲他的修煉天賦極好,有機會重新迴歸皇族,所以整個秦家都將希望放在秦景龍的身上,這就養成了秦景龍囂張無比的性格。
秦景龍臉色有些難看,瞪了一眼自己的隨
從。那隨從立馬會意,一巴掌重重的拍擊在桌子上,恨恨的盯着木軒說道:“小子,識相的趕快滾,不要惹怒了我家少爺!”
秦景龍聽着隨從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最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尤其是看着自己的隨從藉着自己的威名欺負別人。
“現在把你的斗笠摘了,給我磕頭道歉,我可以考慮讓你走出四方樓。”木軒還未開口,秦景龍接着他隨從的話高高在上的說道。
斗笠下的木軒,臉色變得有些冰冷,磕頭道歉?真是不知死活!
“現在,你給我磕頭道歉,我可以考慮讓你爬出去!”木軒言語冰寒,將手中的酒杯一下拍碎在桌面,拿起酒壺大口喝了起來。
衆人都是一驚,這人是什麼身份,竟然敢讓秦景龍磕頭道歉,還要讓秦景龍爬出去,秦家在中州城何時這般被人欺負過,秦景龍更是沒有遇見過這麼囂張的人,竟然比他還要囂張!
想到這裡,秦景龍心中莫名的升起一團怒火,剛纔他從碎花樓出來,和城主府的公子因爲一個妓女發生爭執,城主府的公子將他壓了一頭,心裡正憋着火,想要拿木軒出出氣,沒想到又遇見一個頂撞他的,而且比城主府的公子更加強硬,甚至是帶着侮辱!
“很好,這是你自找的,我秦景龍今天不讓你變成廢人,我就不姓秦!”秦景龍聲音極爲冰寒,臉上也帶着一絲猙獰,很久沒有在中州城做狠事了,恐怕很多人都忘了他另外一個名字了!
許多人心頭都是一驚,秦景龍竟然這麼說了,肯定是動怒了,大概一年半之前,那時候秦家剛剛在中州城立足,秦景龍因爲和三大家族之一王家的一個後輩發生爭執,生生將那王家後輩和他的隨從一共十三人,全都廢了,從此不能人道!
不知爲何,王家也沒有去秦家找事,也就在這時候秦家的背/景才被衆人知曉,不久之後秦家便成爲中州城四大家族之一!
也就是這件事情,中州城的百姓背地裡給他起了一個名字,隻手廢人!
這是在說當初秦景龍僅靠一隻手就將那十三人全都廢了。事後這個名字傳到秦景龍的耳朵中,秦景龍不僅沒有發怒,反而覺得這個名字相當威風,爲此慶賀了一番。
木軒放下酒壺,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小菜。
要廢了自己?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狂妄的人。
“本打算讓你爬出去,現在我看還是廢了你吧。”木軒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人走進四方樓,速度極快來到木軒桌前,向木軒行禮。
“這位公子,犬子不知天高地厚,還望看在老夫的面上放過他。”這人聲音極爲誠懇,似乎真的是在求木軒一般!
“秦家家主,秦鴻運!”許多人都認出了這來人,因爲之前秦鴻運的速度實在太快,幾乎沒有人看到秦鴻運進入四方樓,當然木軒除外。
“一星王尊。”木軒的實力自然能看清秦鴻運的修爲,只是秦鴻運心中卻在打鼓,他沒有看透這年輕人的修爲,這年輕人的修爲就像一片迷霧,根本無法看清。
這是因爲天啓心的作用,這是紫晶玄龜告訴木軒的方法,只要將自己的氣息內斂,完全收於天啓心周圍,就能隱藏自己的修爲。
所有人都知道,這戴斗笠的年輕人不是一般人,竟然連秦鴻運都這般規矩,一定不好惹!
秦景龍很不以爲然,依舊傲慢道:“父親,這傢伙太囂張,說要把我廢了!”
啪!
一聲脆響,將所有人都驚呆了,秦鴻運竟然將秦景龍打了一個耳光。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秦景龍得罪王家的時候秦鴻運都沒有多說什麼,現在卻因爲一個戴斗笠的青年就扇了秦景龍一個耳光!
許多人都開始猜測,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讓秦鴻運這般重視!
原因無他,只因爲秦鴻運的之片刻之前得知,有一位帶着斗笠的年輕人用皇族的令牌進入了中州城。
別人無法知道木軒在哪,可對於秦家來說,找一個人並不是太難的事情,當聽道秦景龍也要去四方樓的時候,秦鴻運便第一時間趕過來,生怕秦景龍和木軒發生什麼摩擦,可還是晚了一些。
秦景龍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這是他父親第一次打他,以前他從未被秦鴻運打過。
“還不快跪下,向這位公子道歉!”秦鴻運未曾理會秦景龍那憤怒不解的眼神,寒聲說道。
秦景龍最終還是沒有扭過自己的父親,憤然的甩開自己的前擺,緩緩給木軒跪下,聲音極爲不甘的向木軒道歉!
可就在這時候,木軒終於說話了:“我說話從來說一不二,我說了你今天要成爲廢人!”
木軒的聲音很淡漠的從斗笠下方飄出,這使得秦鴻運的面色陡然一寒,也使得秦景龍那原本就怒火中燒的秦景龍終於壓制不住怒火,爆發了!
“你不要太囂張!”秦景龍怒瞪着木軒吼道。
秦鴻運也終於聲音不再那麼柔和,而是略帶寒意道:“閣下,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木軒語氣嘲弄,“剛纔揚言要讓我下跪道歉,還要讓我變成廢人。那時候怎麼不覺的過分?!”
的確,剛纔秦景龍對木軒趾高氣揚的時候,從未想過過分兩個字。現在被木軒原樣返還就覺得木軒過分了!
“莫非在你秦家的想法裡,就只能欺壓別人,不能被別人欺壓?”木軒的聲音越說越寒,對於這種不知所謂的優越感,木軒向來不怎麼感冒!
“現在,你是自己讓自己變成廢人,還是要別人幫你變成廢人?”木軒終於擡起頭來,斗笠下的目光冰寒的盯着秦景龍!
秦景龍看不到木軒的眼神,卻感覺身上一片寒意,他知道木軒正在盯着他。
“若是兩樣都不選,你又能如何?”秦鴻運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兒子在自己面前變成廢人!
木軒再次低下頭,冰冷無比的聲音吐出三個字,使得整個四方樓都飄起一陣寒意。
“那就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