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漓停了下來,慢慢地轉頭看着那兩個粗喘着氣停下手的男人,幽幽地道:“不走難道看着你們在耍猴戲嗎?”
兩個大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青白起來,陰險地對視一眼,然後各自移開雙眼,眼中有對對方的不屑。
“我們一起回家!”最後君墨言率先走向洛漓,鼻青眼腫的模樣,讓人忍俊不住。
程司南也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偉岸的背影,他雖然氣憤,但是想到他不是花花架子,心裡也升起了那麼一丁點的佩服。
“對了!”就在準備踏出店門的時候,君墨言突然看向那個鬆了一口氣的經理,“如果讓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傳了出去,你就洗乾淨脖子吧!”
本來看着兩尊大神出去,經理吊起的心終於鬆了下來,但還開心的太早了,君墨言最後的那句警告,讓他頓時哀嚎不已,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他,不過表面他還是平靜地點點頭,承諾說:“君總,程總,你們放心,我們店裡一定守口如瓶!”
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經理嚴令重申地警告店員,一定把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裡面,如果傳了出去,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爸爸,痛不痛?”程伊人眼睛紅紅地看着自家的老爸,特別看到他臉上的紅腫,她懂事地問。
“不痛!”程司南臉上的傷比君墨言的更嚴重,因爲被憤怒矇蔽了雙眼的君墨言,專挑他臉上打。
“爸爸,我幫你吹吹!”程伊人嘟起粉嫩的小嘴巴,湊近程司南的面前,全力地吹了幾下。
“我的寶貝,真乖!”程司南此刻臉上的滿足感好像擁有全世界一樣。
站在旁邊的君墨言,薄脣抿成一條線,清冷的臉龐讓人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只不過看到他們倆的互動,眼光閃過一抹莫名的光芒,然後把目光落在程伊人的身上,眼也不眨地打量着她的一舉一動。
程伊人感受到異樣,她剛一轉眼,就對上了君墨言那雙幽暗的眼眸,害怕地後退一步,然後撞上了程司南的大腿。
“君總裁,禍不及家人,請你收回你那恐嚇孩子的無良目光。”程司南抱起程伊人,眼中的冰冷仿若化成一枚枚的利箭刺進君墨言的身子裡,讓他成爲刺蝟。
君墨言不屑地“哼”了一聲,也沒有解釋,幽幽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對着他說:“所以你應該識趣地離開了,不要在這裡打擾我和洛漓相處的美好時光。”
程司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對着洛漓和球球說:“我們先走了,再見!”
“再見!”
“你們是打算望眼欲穿嗎?”君墨言冷冷的聲音鑽進他們的耳朵中,令他們渾身一震,立刻收回目光,無辜地看着他。
看到他破皮的嘴角,還有眼角有些淤青,洛漓心裡幸災樂禍地在心裡偷笑,想不到君墨言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特別是路人對他紛紛側目,讓他好像猴子一樣被人觀賞,真的是大快人心。
“他只是一位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那夠你的魅力大!”洛漓譏誚地看着他。
雖然她的語氣令他有點刺耳,但是她的話卻大大地愉悅到他了,所以他選擇把她的譏誚的語氣拋之腦後,他倏地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鄭重地道:“小漓兒,你的男人魅力大,所以你以後不要去看外面的野草,你,有我就夠了!”
洛漓的眼睛閃躲了一下,待在他的身邊,她猶如一位失去羽翼的鳥兒,無力地在浩瀚的天際翱翔,這種苦悶的生活不是她所想要的。
“說話啊!”君墨言加重語氣,手中捏住她的肩膀越來越大力,她痛苦地皺起了眉心,那骨頭“硌硌”響,她真的懷疑骨頭會被他捏碎。
“我能說什麼?我現在不是待在你的身邊嗎?我還能去哪裡?”洛漓淡淡地看着他的眼眸彷彿想要透過他的眼眸,看進他心底的最深處。
“都是老杜的失職,纔有後面的這些禍事,以後你不準再踏出別墅裡一步。”君墨言看到洛漓自暴自棄的樣子,突然詭異一笑,輕輕地在她的耳邊低語。
“不關他的事情,剛纔他還勸阻我們,只不過抵不過我們的苦苦哀求,現在你有什麼脾氣可以衝我撒。”洛漓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懼地包攬錯誤。
“小漓兒,你現在的膽兒夠肥的!”君墨言剛想勾起一抹笑容,就扯動了脣角的傷口,他活動了一下嘴巴,陰狠地低語:“以後我一定要好好再揍一頓他。”
還不知道誰揍誰呢!洛漓無聲地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不過表面還是表現一副惶恐的樣子,“我的膽子很瘦,雖然明知我說出實話,你會生氣,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杜伯伯剛纔十分敬業地阻攔我們去商場,只不過他人好,不願看到我們失望,要罰你就罰我,是我要去商場買掌上電腦的。”球球也向前一步,把手中的掌上電腦遞到他的面前。
“他是使了什麼迷魂湯給你們,一個兩個都在爲他說話,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你們越是好心爲他求情,我越想要狠狠地整治他。”君墨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惡劣地挑起了一邊眉毛,沒有接過球球手中的物體,只是悠然享受地看着他們苦憋的表情。
洛漓和球球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完了”的兩個字。
“言,我們快點回家吧!我們要讓趙媽煮熟雞蛋熱敷在你的臉上去淤青。”洛漓說出這些話,都控制不住身體輕顫了一下,要她說軟話哄他,滋味真的不太好受。
但是君墨言顯然十分受用,他滿臉笑容地點點頭,其中傷口傳來的疼痛都被他忽略不計了,他拉着洛漓的小手,頓時一陣*的感覺從他的手中傳了過來,他低頭一看,原來洛漓的小手全是汗水,他直接把她的小手往他昂貴的西裝上揩,面對她疑惑的目光,他淡定從容地道:“這樣乾淨多了!”
洛漓滿頭黑線地看着他,這是嫌棄她的手還是他的手?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只能傻笑着不回答。
走了幾步路,他又停了下來,狀似無意地說:“球球,你要好好地從程伊人身上學優點,剛纔程伊人多爲他爸爸長面子,就只有你好像一根木頭杵在原地,你是想當雕塑嗎?那我就大方地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