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想什麼?”楊深看得出沐言似乎在回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於是輕聲的問道。?

沐言回過神來,無聲的笑了笑。他在嘲笑記憶中的那個小男孩,那麼的蠢,又是那麼的純。“沒什麼。讓開,我要起來。”?

“再躺一會,陪我說說話。”楊深摟着沐言,安撫炸毛的貓。?

沐言真的聽話沒動,不過半天都沒說話。楊深一下一下有規律的輕柔的撫摸着沐言,楊深很清楚這樣的撫摸可以讓人精神放鬆下來。沐言果然放鬆了下來,身體不在緊繃。楊深輕柔的問道:“在想什麼?遇到了不開心的事情?”?

沐言自嘲一笑,“你就讓我很不開心了,你說怎麼辦?”?

“和我上牀,你就開心了。”楊深永遠都是這麼直接而且實際。?

沐言嘲笑道:“你腦子裡除了上牀還有什麼?”?

“還有幹你,狠狠的幹你,乾的你要了一次還想要一次。乾的你爬不起牀,天天都想着被我乾的事情。”楊深笑着說道,不過語氣卻顯得極爲認真。?

沐言撇過頭,不看楊深,“你真夠無恥的。”?

“你不就是喜歡我這無恥勁嘛。”說完用下面頂了下沐言,“你在怕什麼?怕我嗎?還是怕你自己?”楊深猛然間一針見血的指出沐言的心思。?

沐言頓時愣住,知道楊深是個聰明人,沒想到揣測人心也是這麼厲害。感覺可真夠敏銳的。沐言搖頭,自負的說道:“怕你?笑話,我會怕你嗎?”?

“你的確不會怕我,不過總是有你怕的東西。別動,讓我抱着你。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都有害怕的東西或者人或者某件事。你的過去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現在的你。你憂慮,你不安,你在等誰?或者說是什麼讓你不安?心裡總是憋着一股氣,總是要通過暴力血腥的手段來發泄。我想若是你不能自我調節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徹底爆發。”?

楊深目光深沉的盯着沐言,不容沐言逃避。一開始倒是沒這麼感覺,但是隨着和沐言的接觸加深,楊深越發肯定沐言心中住着一頭野獸,一頭嗜血的野獸。他不知道沐言曾經遭遇過什麼,但是看得出沐言很暴躁。只是大家都被他的乖巧的表面給矇蔽了。但是楊深認爲暴躁不是沐言的本性,而是一種習慣,一種刻進骨子裡的習慣。讓他對目前的生活有種本能的排斥,同時又理智的強迫自己接受現在的生活。本能與理智之間的衝突,讓沐言越發的暴力。沐言之所以要接受武替這份工作,其實也是一種發泄的渠道。?

沐言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就像楊深說的那樣,不過不管是不是,沐言都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所以沐言保持沉默。?

楊深也適時的打住這個話題,“我給你在健身俱樂部辦了張會員卡,就是上次我們去過的那家,你隨時都可以去。只要報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沐言閉着眼睛,心想排除楊深流氓這點,其實其他方面還行。沐言睜開眼睛,衝楊深說了聲謝謝。?

楊深笑了起來,“難得,終於知道要謝我呢?”?

沐言笑笑沒說別的。當晚兩人蓋着棉被純睡覺。楊深對於不能徹底將沐言吃下肚,是有怨念的。所以趁着早晨起牀的時候,楊深上下其手,吃夠了豆腐。即便是被沐言一次次的踹翻,也依舊再接再厲,勢必要達到目的。?

週末沐言要去劇組,楊深死皮賴臉的要跟上來,還打電話叫沐言在宿舍等他,他開車去接沐言。沐言掛了電話拿起車鑰匙就要出門,剛開門就看見於夏站在門口。?

沐言皺眉,對於夏他是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連做普通朋友的那種好感都欠。看到於夏,沐言就覺得煩,反感於夏這個人,更反感他的言行。真正的莊沐言都死了,而於夏就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表演情深意切,真是狗屁。?

“沐言……”於夏一臉的欲言又止,似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訴諸於口。?

“有什麼事嗎?”沐言語氣僵硬的問道。?

於夏皺眉,他不明白爲什麼沐言變化這麼大,以前雖然知道自己的感情,但是並不排斥大家還是朋友。而僅僅是幾個月而已,沐言卻開始厭惡自己。於夏嘆氣,“沐言,對不起。”?

沐言挑眉,沒吭聲。?

於夏煩躁的抓抓頭髮,說道:“我昨天接到關杉杉的電話,才知道她又發瘋了。對不起,沐言,我不知道關杉杉會這樣的。你放心,我會去處理,我會跟她說明白。”?

“說明白什麼?說明白你和她分手了,全是因爲莊沐言?說讓她別像個潑婦似地,一天到晚盡做些破事。還是說你要保護我,關杉杉在來騷擾我,你就和她翻臉。或者說你乾脆打關杉杉一頓,關鍵你敢嗎?你除了會說對不起以外,還會做什麼?”沐言毫不客氣的說道。?

於夏的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看着沐言,這些都是沐言說的話?“沐言,你就這麼討厭我?”?

沐言平靜的說道:“算不上,我只是反感你的行爲。作爲一個男人,你很失敗,也很無恥。”?

於夏的臉色更白了,“爲什麼?難道就因爲我對你的感情,你就反感我?可是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了,是因爲那個男人,那個開奔馳車的男人,對不對?哼,說到底你就是嫌棄我是個學生,沒錢沒能力,沒辦法讓你坐奔馳車,沒辦法給你大筆的錢揮赫。沐言,你真讓我失望,我沒想到你竟然爲了錢,這樣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喂,這位同學,你說話放尊重點。”鄭文斌一上樓就看到於夏站在寢室門口胡言亂語,已經有人好奇的跑出來看熱鬧。鄭文斌將人趕走,看什麼看,滾蛋。鄭文斌很不爽的盯着於夏,“你誰啊?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沐言,你知道情況嗎,你就這麼污衊人。你信不信老子揍你。”?

沐言依舊平靜的說道:“這人是於夏,以前的高中同學,腦子有點不清楚。”?

“哦,原來是腦子有病啊!”鄭文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大聲的說道。?

於夏一張臉都漲紅了,“沐言,他是誰?還是說你除了那個開奔馳的,還和這個男的……”?

“閉上你的臭嘴,老子是沐言的同學兼室友,我打抱不平不行嗎?你這種人就是欠揍。”鄭文斌舉起拳頭衝於夏比劃。?

於夏根本就不怕,他常年運動,身體很好,要說打架誰不會。於夏瞪視鄭文斌,“這是我和沐言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讓開。”?

“這是我寢室,你到我們寢室鬧事,你還敢讓我讓開。你算老幾?”鄭文斌兇狠的說道。?

沐言好笑的看着這一幕,乾脆出手提着於夏的衣領子,將人拖進寢室。然後關上門,擋住所有窺視的目光。於夏被沐言甩了個踉蹌,差點就絆倒在地上。等站穩了,整整衣領子,說道:“沐言,你就是這麼對待老同學的?”?

沐言冷笑,“比起你我已經很仁慈了。至少我不會到你寢室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敗壞你的名聲。也不會讓個女人三天兩頭的來騷擾你。於夏,相比你帶給我的,我一點都不欠你,反倒是欠了我不少。”?

於夏皺眉,“沐言,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一時激動。你一激動不要緊,倒黴的就是我。要是你三天兩頭的激動,那我究竟要多倒黴。”沐言越說語氣也越發的嚴厲,到最後已經是隱隱的帶了殺氣。?

於夏莫名的有點恐懼,後退一步,“沐言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都這樣了,那你要是故意的會怎麼樣?”鄭文斌嗤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特他|媽的無恥了。”聽了這麼一會,鄭文斌也多少了解一點了。之前黃毛來找沐言的麻煩,也是因爲這個男人搞出來的事情。沐言有這樣的同學,鄭文斌替沐言感到悲哀。?

“這位同學,這是我和沐言的事情,請你不要干涉。”?

“真是好笑,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沐言交朋友也是沐言的私事,你憑什麼干涉。管他是大奔還是寶馬,礙着你什麼事情呢?要你這麼詆譭沐言,生怕沐言的名聲不夠臭是不是?”鄭文斌就是看不慣於夏那副假惺惺的樣子。?

沐言冷着一張臉看着於夏,“於夏,我同學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你有什麼資格來干涉我。你是我的什麼人?你又算老幾?因爲你,關杉杉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於夏,我今天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和你不是同學,不是朋友,我們是仇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記着,我會慢慢的討回來的。”?

於夏難過卻又堅定的看着沐言,“沐言,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變成這樣。但是我要說的我之前只是因爲關心你,所以激動了一點。而且今天我來,也是爲了向你道歉。我沒想過會惹出這麼多事情來的。沐言,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

沐言搖頭,好笑的看着於夏,“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要幫莊沐言了結心願,怎麼可能和你做朋友。而且我也不喜歡你這樣的人做朋友。?

於夏白着一張臉,祈求的看着沐言,“你真的不願意?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對,我討厭你。討厭你帶來的麻煩,討厭你的一切。”沐言心想這樣說,總能讓這個人放棄吧。別在三天兩頭的就找上門來,要麼就是發短信打電話。直接拉黑了才消停。?

於夏絕對沒想到今天來找沐言會是這麼一個結果,低着頭,說:“行,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騷擾你。”說完轉身離開。?

鄭文斌冷哼一聲,“什麼玩意。沐言你就不該對他那麼和善,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點好歹。”?

沐言笑了笑,自然會讓他好看,不過不是現在。?

沐言開車去劇組,車子才從小區開出來,就看到楊深的車跟在後面。沐言吹了聲口哨,又衝屁股後面的楊深閃了閃燈。小樣,調|戲你。?

楊深開着車,看着沐言幼稚的舉動,笑了起來。果真還是個孩子。?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到了劇組,狄言看到了,也只是挑眉笑了下。這位楊先生可是真有意思,不過最有意思和本事的還是沐言。沐言進了片場,就被造型師吳姐抓去做造型了。狄言看到楊深過來,迎上前,“楊先生這麼有空,沒想到今天楊先生也會來。”?

“哈哈,隨便看看。怎麼樣,拍攝還順利嗎?”?

“託你的福,還算順利。”狄言笑着說道。因爲楊深的投資,劇組的資金問題一下子全部解決了,而且楊深也一躍成爲整部片子的第二大投資商。第一大投資商自然是出品方。?

楊深打着哈哈,跟狄言東聊西聊的,一點心思都沒在這上面。狄言也看出楊深心思不在這裡,便笑道:“楊先生,我還有事情要忙,你自便。”?

“好的,好的。你去忙你的吧,我這裡不用招呼。”等狄言一走,楊深就開始到化妝間找沐言。沐言已經換好了衣服,化妝師正在給沐言上裝。?

沐言看到楊深進來,用眼神示意他,叫他出去,別在這裡礙事。楊深不幹,還叫人找來一張椅子坐在沐言的斜對面,看着沐言在化妝師的手下一點點的變化。沐言皺眉,化妝師就說:“別動。”沐言不動了。?

沐言臉部不能動,就只能眼珠子轉來轉去的。楊深看着好笑,伸手悄悄的掐了把沐言的腰眼,“喂,今天也要吊威亞嗎?”?

“有兩場戲要吊威亞,還有一場不用。”沐言閉着眼睛說道。?

楊深就問化妝師,“你在他臉上用這麼多的化妝品,洗不洗地乾淨啊?會不會傷害皮膚?”?

化妝師淡定的說道:“沐言皮膚質地很好,也不是天天上裝,不會傷害皮膚的。”?

楊深不相信,便對沐言說道:“拍完這部戲,我們就別做這個了,辛苦死了。”?

沐言依舊閉着眼睛,沒看楊深。說道:“我還沒想好,等拍完再說吧。”?

“什麼再說啊,現在就決定好了。你是學生,還是安心讀書的好。”?

沐言扯了個笑出來,這個老男人,管的越來越寬了。?

化好了妝,沐言出去拍戲。楊深無所事事,就盯着沐言看。看沐言在場中如何大顯神威,如何將其他人斬於劍下。更重要的是看沐言如何的誘人,如何的吸引人的目光。狄言沒忍住,又找上楊深。“楊先生,沐言很棒的。”?

楊深笑道:“那是當然。”自己看上的人自然不一般。?

“沐言很有做這方面的天分,如果他想進演藝圈,做個武打明星的話,我想他的前途肯定很不錯。”?

楊深眼睛一眯,盯着狄言,“狄先生又想幹什麼?”?

狄言笑道:“不想做什麼,只是很看好沐言的前途,不想他就這麼埋沒了。”?

“謝謝狄先生爲我們家沐言操心,不過這事不勞你費心。我家沐言已經決定了,以後都不涉足這個行業,所以你就別打他主意了。還有一點我想該提醒一下狄先生,要是讓我知道有人私下裡打沐言的主意,我是不介意翻臉的。”?

狄言愣了下,接着笑了起來。真沒想到名聲在外的楊先生有一天也會爲了一個小男生這麼失態。“我明白了,楊先生放心,我想沒人會私下裡打沐言的主意。有人真要打沐言的主意,我想也應該是光明正大的。所以楊先生不必像是防賊一樣的防着我。”?

“哼!”楊深對狄言很不爽。他知道狄言名下有個經紀公司,看他那樣,打的主意肯定是想將沐言簽在他的公司。?

狄言雙手舉起,誠懇的表明自己真的沒私下裡打什麼主意,“總之楊先生大可放心,我是不會做出讓大家不愉快的事情。”?

“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就好。”楊深也不多說,對狄言這樣的人,點到爲止就可以了。?

第一場順利拍完,沐言下來休息。楊深屁顛屁顛的急忙上前,讓保鏢甲趕緊將凳子搬過來,讓沐言坐下。接着狗腿的給沐言按摩肩頸。“怎麼樣,累不累?”?

沐言舒服的嗯了一聲,“還行,你力氣再大一點。”?

楊深十分樂意的爲沐言服務,“這個力道怎麼樣,舒服吧。我很久沒給人按摩過來,沒想到這麼久了,技術還沒扔下。舒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我這裡準備了溫開水,飲料,果汁,還有咖啡,你要哪種?”?

“溫開水就可以了。”沐言舒服的都快要睡着了,一臉很享受的模樣。?

楊深當即從保鏢乙的手中拿過溫開水,扭開瓶蓋,“來,我餵你。”?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你繼續給我按摩。”沐言趕緊接過瓶子,示意楊深不要停。?

楊深一臉狗腿的伺候着沐言,臉上還散發出由衷的笑容。遠處的狄言看了,頓覺慘不忍睹。楊先生啊楊先生,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楊深啊,你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怎麼能大庭廣衆之下就這麼狗腿子呢?太讓人幻滅了。?

至於保鏢甲乙丙丁,個個面無表情。對於自家老闆這種抽風的行爲,他們已經很淡定了。用老闆自個的話說,他這是在追求愛人,這是情人間的情趣。甲乙丙丁個個都是木頭,根本就不懂這些。?

保鏢甲乙丙丁只想對老闆說,我們情願一輩子都不懂這玩意,太坑爹了。?

沐言很享受,楊深則是樂在其中。給沐言按摩的時候,還可以順便吃吃豆腐。沐言這個小屁孩也只當是按摩需要,最多了不起就嗯了一聲,表示對楊深逾矩的不滿。那點不滿在楊深看來就是情趣,就是撒嬌。就是在向他發出愛的信號。?

片場衆人遠遠圍觀,感嘆一個小小的武替,瞧那排場,比大牌還大牌。果然有靠山就是好,看看其他小蝦米,被武指罵得跟狗似地。而同樣作爲武替的沐言,武指見了,還得客客氣氣的。這就是有後臺有靠山的好處啊!可惜自己爲什麼沒那麼好命,就沒有一個靠山給自己靠一靠。?

休息完了,沐言繼續拍戲。楊深繼續視|奸沐言。隔着那麼遠,沐言都能感覺到楊深那火辣辣的目光燒在自己身上,快要燒出一個洞來了。?

等休息的時候,沐言拉着楊深走到角落,“你沒事幹嗎?”?

“我今天的事情就是陪着你。”楊深說的情深款款的。?

沐言皺眉,“我不管你怎麼做,總之不能看着我。”?

“寶貝,你太過分了,你不讓我看着你,難道是你想趁着我不在的時候紅杏出牆?”楊深委屈,控訴沐言始亂終棄。?

沐言揉揉眉頭,“總之我不管,你要麼給老子我的呆着,要麼我揍你一頓。還有收起你那色|迷迷的眼神,我長的再好,也不是讓你這麼看的。”?

“我怎麼看了,要不你示範一下?”楊深奸笑。?

沐言舉起拳頭就要揍楊深,不過拳頭最終沒落下。楊深鬆了口氣,他可不想臉上帶傷。接着又是一喜,“寶貝,我給你按摩。你看拍戲這麼累,我們以後都別拍了。”?

“這事以後再說,現在沒心思說這些。”沐言示意楊深給自己按摩,別的事情他不想費腦子。?

三場戲全拍完,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狄言過來找沐言說話,“下個星期你可以不用過來,等再下個星期就是最後兩場打戲。等拍完了你的工作也結束了。到時候有什麼打算嗎?”?

沐言搖頭,“到時候喝酒放鬆吧。”?

“有沒有想過以後繼續做這一行,在這行發展下去。你的條件很好,不光是外形還有你的身手,這些都是資本。至於演技,可以慢慢磨練。你可以考慮進入這行業,說不定將來你也能紅。”狄言蠱惑道。?

沐言搖頭,“暫時沒這打算,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建議。”?

“別客氣。如果將來有這方面的想法,可以打我的電話。我的電話你有吧。”?

“我有你助理的電話。”沐言說道。?

狄言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電話,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我非常希望你能在這行業走下去。”?

“謝謝,等以後再說吧。”?

“那好。楊先生過來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狄言和你說了什麼?”楊深走過來,摟着沐言。“他是不是要你加入什麼娛樂圈,讓你繼續拍戲。”?

沐言眉毛一挑,“你怎麼知道?你有順風耳?”?

“順風耳算什麼。總之你別答應他。你聽他說的多麼好聽,說白了他就是看你有點利用價值,想要榨乾你,想要讓你爲他賺錢。你可千萬別上當。”?

沐言笑了起來,“那楊叔叔你了,你幹嗎一天到晚的跟着我。一天到晚獻殷勤。無事獻殷勤,非奸必盜。你到底是奸還是盜?或者又奸又盜?”?

楊深大笑,“老子既想奸了你,又想把你偷回去藏起來。你說怎麼樣?”?

“滾蛋吧,老男人。”?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