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輯質量問題的處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粉絲們對於公司處理問題的方式十分牴觸。
可這已經是任瑜祺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法。
回收專輯,重新發售,除此之外她還能做什麼呢?
就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李妮怯生生的走進她的辦公室。
“老大,我有個想法…”
“你說。”
任瑜棋沒有拒絕,此時能提出好建議的都是在救她。
“能不能,多做幾次線下宣傳活動,這樣可以試着轉移粉絲的注意力。”
“你的意思是,多開幾場籤售會?”
“是的,然後還可以弄幾場專輯試唱會這樣。”
“你說的倒不是不無道理,那就照你說的試試,先選好城市,然後決定一下籤售
會和試唱會的場次。”
得到任瑜棋的許可,李妮興高采烈的離開她的辦公室。
“交代她一點事,至於這麼高興嘛?”
於是,接下來李妮給YIF安排了三場籤售會,兩場試唱會,粉絲的反應都還不錯。
網上的熱搜瞬間被替換,大家都開始討論籤售會和試唱會的事情。
最然這樣跑行程是有一些辛苦,但是成功的轉移了粉絲們的注意力,確實是不錯。
她一心想着出專輯,解決問題,倒是沒有想過轉移注意力這個方法,而且還可以
趁機宣傳新專輯。
她關顧着處理問題,反而忽略了後續的活動。
李妮這一次做事情雖然還是略有瑕疵,比如僅僅聯繫了場地,沒有找到主辦方。
好在這樣的事情還是好解決的,異想手裡的合作方還是挺多的。
“叩叩。”
這時候,辦公室傳來敲門聲。
“請進。”
門推開的一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直接將門外的光線擋住。
“谷總?難得見你來我這啊,有什麼事嗎?”
谷羽弛徑直走到沙發坐下,直奔主題。
“這次的工作,你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任瑜祺立刻停下手頭上的工作,疑惑的看着他。
“什麼問題,你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
“你自己工作的問題。”
谷羽弛靠着沙發,翹起二郎腿,目光十分具有壓迫感。
“我?這一次專輯的失誤是我不對,當時就應該仔細檢查再發售的。”
“不是這個問題。”
谷羽弛站起身,拿起她架子上的一座獎盃,仔細研究。
“你說說,這個獎盃,是靠易銘佳一個人拿到的嗎?”
聽到這話,任瑜棋着急的立刻跳起來反駁道,“當然不是!這六個小孩都很優秀,
各有所長。”
“那你的工作,是隻靠你一個人能完成的嗎?”
“我…”
他這麼一說,任瑜祺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你總說要離開,擔心他們做不好。可逆太過於擔心他們,結果導致什麼事情都
不讓他們去思考,只是按部就班的做。”
“你說的是·…”
“不過,你這一次放手去讓李妮做,效果不就挺好的。”
這時候,任瑜祺站起身,搶過他手裡的獎盃。
“怎麼,你想好了要放我走嗎?”
“你就這麼不願意留下嗎。”
任瑜祺忽然有些沉默,她走過去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你知道的,我的情緒很不穩定,我不想留下來給他們造成負擔,而且我自己也有一些難言之隱。”
“你不就是擔心會出現上次在洛杉磯那樣的事情,連累到其他人受傷!”
“···”
任瑜祺沒有過多的解釋,谷羽弛就當她是默認了。
可其實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不想說,就當做是的吧。
看她不說話,谷羽弛也稍稍冷靜下來。
他又坐回到沙發上,用他那慣有的淡淡的語氣說道。
“你知不知道當時爲什麼網上一直揪着專輯的事情不放?”
他的話題轉變的太快,任瑜祺稍稍反應一會才說道。
“那不就是專輯的問題嗎?”
“如果單單只是專輯問題,粉絲應該不會一直揪着不放,況且這樣對YIF不是很好。”
“你說的也是,那肯定就是有人刻意在網上煽動大傢伙都的情緒,要針對公司或者是YIF。”
“你終於想到了。”
不知爲何,看谷羽弛的樣子好像有一種很嫌棄的模樣。
任瑜祺沒有理會他的態度,衝着他翻了個白眼,回到自己的座位。
“所以呢?還能怎麼辦,反正解決掉不就行了?”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張奕霖的事情,這件事會不會和他有關?”
“他那種人,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是啊,畢竟張奕霖可以做出綁架自己的事情,又怎麼會用網絡輿論這麼簡單的事情對付自己。
現在想想,還真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自己還是儘早離開,免得讓YIF幾個小孩受到傷害。
“那你覺得是誰做的?”
“就是一些無聊的黑粉,這件事情你不用太在意的。”
雖然任瑜祺對這件事情很不在意,可谷羽弛心理總有些擔憂。
“真的沒問題嗎?”
“哎喲,你怎麼磨磨唧唧的,沒事您就請回吧,我這手頭上還有好多事情呢。”
既然如此,谷羽弛也不再糾結。
他站起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服,在任瑜祺看來十分做作的模樣。
“那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走不送。”
——
送走谷羽弛之後,任瑜祺並沒有心思繼續工作。
她腦海裡都是方纔谷羽弛找她談的話。
一直以來,她就喜歡自己把所有事情做好。
一是不想過多的麻煩別人,而是她也懶得教。
等教會了,她也已經做完了。
可是她忽略了自己現在做事的性質完全不一樣。
她需要教會這些人,她才能夠放心的離開異想,這也算是對YIF的一個交代。
坐在辦公室裡,她的思維有些被限制了,於是,她猛地打開辦公室大門走出去想着找找感覺,也算是反思一下自己。
不知不覺間,她就走到負一層的練習室。
閔嘉晰看到她的時候,稍稍驚訝了一下。
“姐姐,你怎麼來了?”
“啊,我···我來看看你們。”
“你是不是有心事?”
閔嘉晰說話總是一針見血,任瑜祺也沒有瞞他,有個人說說,也是好事。
“我忽然覺得,我帶新人的方式不對。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嘿嘿,你真的要我說嗎?”
“說唄,我又不會吃人。”
“你平時帶他們實在是太兇了,有時候我都會被嚇一跳。”
“這樣啊,看來我真的要改改。”
“姐姐,你難得啊,懂得自我反省。”
“去去去,練習去,別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