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恭敬的立在楚西末身後：“先生，要讓人跟着太太嗎？”
“跟着她幹嘛！她是犯人還是三歲小孩子！出門都要讓人跟着才行！”楚西末轉頭就朝她大吼。
艾卡聽着他的怒吼，連眉頭都沒有皺了下，無波無瀾的聽着，彷彿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楚西末說完話，就大喘着氣。
艾卡這才擡眼去看他，聲音裡隱有擔憂：“先生，我覺得柳小姐所說的治療方法，對您已經不起效果了。”
“什麼意思？”楚西末倏的渾身一震。
“我覺得您和太太離婚，這不是一個正確的做法，我怕會適得其反，你之前……看見太太和楚先生說話，是不是差點控制不了自己？”
艾卡的聲音冷冷清清的，但卻一字一句的都準的傳到楚西末的耳裡。
“柳霽漪什麼時候回國？”
“柳小姐說，未定。”
……
木堇讓司機把她送到市裡，就讓他回去了。
沒有駕照，做什麼都不方便。
看着司機的車消失不見了，她才攔了一輛的士，去紅楓山。
司機是個中年人，車開得很穩，標準時速，也不是很快，木堇沒多久就到了紅楓山。
木堇下車的時候，韓靜靜還沒到。
她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等韓靜靜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韓靜靜才姍姍來遲。
車還沒停穩，韓靜靜就下車了。
“我哥一直讓人盯着我，他收集的那些證據不見了，他猜到可能是我，把我盯得特別緊。”
韓靜靜面色蒼白的走過來，發現木堇的面色也不是很好。
她挑了挑眉說：“怎麼，你也感染hiv了，臉色這以難看！”
韓靜靜的語氣裡滿是興味，好像感染hiv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木堇懶得理會她。
“要上山嗎？”木堇擡頭看她。
“來都來了，當然要上山啊。”韓靜靜白了她一眼，走在了前面。
木堇看着韓靜靜靈活的身影，怎麼都無法把她和之前那個死貼着楚西末的韓靜靜到一起。
韓靜靜最開始爬得很快，到後面又慢了下來，不停的咳嗽。
木堇也不叫她停下。
她甚至惡毒的想過，韓靜靜如果現在就死了，她其實是可以毀約的，反正楚西末現在已經沒事了。
到了山頂，韓靜靜的面色已經是慘無人色了。
“喝水吧。”
木堇在上山的時候，買了兩瓶水，伸手就遞給了她一瓶。
韓靜靜伸手接過去，雖然是了兩口，纔好了一些。
“是不是在想，如果我現在就死了，你就可以毀約了。”韓靜靜的聲音很冷靜，彷彿不是在說她自己。
木堇面上閃過一抹錯愕，隨後嗤笑：“感染了這麼嚴重的病，你的腦子反而更好用了，真的很遺憾。”
韓靜靜冷哼一聲：“都是女人，我還看不出來你那點心思麼！”
她轉頭看向遠處，幽幽的再次開口：“你這種人，看起來冷靜又聰明，陰險着呢。”
“無奸不商，我是商人。”木堇平靜的迴應。
她跟韓靜靜兩個人，不需要在互相隱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