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那個叫言今的人真可能是一位神丹師。
從這剛剛進來的四個人,對那桂賁的態度看,這幾個人多半之前就到過這裡煉丹。
兩人悄然之中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少許的錯愕很快又恢復如常。
就算那言今真的是神丹師,兩人也不認爲對方能夠煉製出曲羅丹。而一旦煉製失敗,那他們兩人就能得到五千萬一級神晶的賠償。一份曲羅丹材料,也就兩千萬一級神晶而已,扣除成本,兩人也能賺取足足三千萬一級神晶左右。
現在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兩個時辰。
隨着時間的接近,兩人心中愈發火熱起來。三千萬一級神晶,對於兩人來說,絕對不是小數目。這兩人都是低級真神,身上的財富,並不是很多,尤其是在購買了兩張低檔船票之後。
莊連義見這兩個人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也識趣的收回目光。
“桂賁道友,言今前輩此時正忙着嗎?”莊連義目光轉向桂賁問道。
“嗯,正幫那兩位煉製曲羅丹。”桂賁冷冷的掃了那兩人一眼說道。
“什麼?”
“這……”
“言今前輩答應我們,幫我們煉製一爐畢全丹和一爐金闕丹……”莊連義皺眉,有些急了。
十個時辰時間,煉製畢全丹和金闕丹這兩爐丹藥,還能空出時間煉製曲羅丹?
難道,言今前輩沒有先煉製他們的畢全丹、金闕丹,而是優先煉製這兩個人的曲羅丹?
莊連義幾個人,除謝蓉之外,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桂賁聽到莊連義幾人的言語,才知道這幾個人在自己出去的那一段時間,來找過景言請求煉製丹藥,而且是兩種中等神丹。
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幾位不要着急,或許言今前輩已經將你們需要的丹藥煉製好了,才幫他們煉製曲羅丹。”桂賁連忙賠笑說道。
莊連義仍然凝眉,沒有再說話。
“師兄,你不用擔心,言今前輩肯定會將咱們的丹藥煉製出來的。”謝蓉倒是心大,對景言信心非常充足。
“哈哈……我看你們一定是上當了。”那兩個煉製曲羅丹的武者,其中一人突然大笑起來,開口說道。
“這位道友何出此言?”莊連義皺眉問道。
“這還用多問?明擺着的事情。按照你們所說,你們來找這個言今煉丹的時間,也就在我們兩人之前不久。距離現在,絕對不超過一天的時間。你們要煉製的丹藥是兩爐,分別是畢全丹和金闕丹,而我們需要煉製的是一爐曲羅丹。”
“你們自己好好想一想,一個丹師,怎麼可能在一天之內,將這三爐丹藥全部煉製出來?”那武者認定莊連義幾人上當受騙了。
“就我,若我所料不錯,一會那言今出來後,一定會對你們說,那兩爐丹藥煉製失敗了。你們提供的材料,可就白白損失了。”另外一人也幸災樂禍的開口說道。
“看來二位並不相信言今前輩的煉丹能力,那又爲何請言今前輩幫忙煉製曲羅丹?”莊連義眼神一閃問道。
“這個告訴你也不礙事,我們與那言今有約定,如果他沒能在一天時間內將曲羅丹煉製出來,就需要賠償我們的損失。所以,我們一點都不擔心他耍花樣。”那人撇了撇嘴說道。
“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言今前輩,絕對不是騙子。”謝蓉嬌喝道。
“哼,無知的女人!”那武者看了謝蓉一眼,嘴中輕聲嘀咕。
桂賁額頭上,開始冒汗了。現在的情況,他有些掌握不了。
房間內的這些人,除謝蓉之外,全都是真神境界的武者。以他的能耐,還真鎮不住場子。
所以,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等言今前輩出來,親自處理。
丹鋪一樓內,變得安靜下來,氣氛有些詭異。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一個多時辰之後。
一道青色身影,從二樓快步走了下來進入衆人視線。
“都來了?”
景言看到一樓聚集的衆人,笑了笑說道。
“言今前輩。”莊連義幾個人心中雖然沒底,不過言今前輩已經現身,他們仍然保持着尊敬,先聽聽言今前輩怎麼說。
“曲羅丹,煉製好了?”那兩個要求煉製曲羅丹的武者,‘嗖’的一下站起身,看着景言凝聲問道。
景言掃了兩人一眼說道,“先彆着急,這幾位排在你們前面,讓我將他們的丹藥交給他們之後,才輪到你們兩位。”
“莊連義道友,你要求煉製一爐畢全丹和一爐金闕丹對吧?”景言又看向莊連義幾個人。
“正是。”莊連義點頭。
“那你們查看一下丹藥。”景言將早就準備好的兩個玉瓶,隔空推送到莊連義面前。
“我早就說過,言今前輩會將我們的丹藥煉製好的。”謝蓉吸了吸鼻子說。
莊連義接過兩個玉瓶,快速打開,神念滲透查看。
看過第一個玉瓶之後,莊連義臉色就非常好看了。這個玉瓶內,有三顆高品質的畢全丹,沒有任何問題。接着,他又查看另一個玉瓶,同樣三顆丹藥放在裡面,都是金闕丹。
“三顆畢全丹和三顆金闕丹,都是高品質。言今前輩,再次向你表示感謝。”莊連義心滿意足的收起丹藥。
之前的擔心,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話音落下後,他又狠狠瞪了那兩人一眼。方纔,他差點因爲這兩個混蛋的話,懷疑起言今前輩的能力。
而此時,那兩個要煉製曲羅丹的武者,臉色真就難看了。
他們第一個念頭,是懷疑這幾個人與言今在演戲,不過稍微一想,又否定了這個念頭。
“現在輪到我們了吧?”其中一人催促說道。
他雖然極力的想要保持鎮定,但是此時此刻,真的無法鎮定得下來。如果這言今真的煉製出曲羅丹,那他們損失可就大了,至少也得損失兩千萬一級神晶。
“一定要失敗,一定要失敗。”兩人心中祈禱,目光死死的盯着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