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厝樓主心下也拿不準言今丹師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在昊雲天域主對他說那番話之前，他或許也會與在場大多數丹師的想法一樣，認爲言今丹師是故意出一道根本就沒有答案的題目。可現在，古厝樓主卻不敢那麼認爲。
能在不使用彼岸花的情況下煉製出九霞丹的神丹師，豈會耍弄這點一戳就破的小手段？
突然，古厝眼神一閃。
“言今丹師，不會是知道破虛丹真正的丹方吧？”古厝心中這個念頭，也是猛然之間跳出來的。
他灼灼的目光，望着景言。
“聽枕清丹師話中的意思，你似乎是無法說出破虛丹的主材料？”景言表情淡然，看上去沒有因爲大廳之中的質疑和嗤笑而引起任何心緒波動。
“笑話，破虛丹根本就不存在，你要我如何說它的主材料？難道，你想讓我按照那些虛假丹方上的記載內容來說？”枕清厲聲說道。
作爲一名曾經奪得過論丹大典魁首的神丹師，枕清對許多偏僻晦澀的丹藥都有研究。這破虛丹，他就深入研究過，並且與其他一些頂尖的高級神丹師交流過。他們，都認爲破虛丹應該是無法被煉製的丹藥。
即便在很久很久以前，破虛丹真的存在過，可現在能找到的丹方，按照上面的煉製方法，顯然是無法成功煉製出破虛丹的。也就是說，破虛丹就算曾經存在於神界歷史上，其煉製的丹方也早就失傳並且無法查證了。
“是嗎？”景言抿了抿嘴。
“既然枕清丹師說破虛丹不存在，那麼請看看這是什麼丹藥！”景言手心向上一翻，一個乳白色玉瓶出現，緊接着景言打開瓶蓋，將其中一顆墨綠色丹藥倒了出來。
看到景言手中這顆丹藥，在場所有人眼睛都直了。那些正叫囂的神丹師，也全都暫時閉上了嘴巴。
在那些丹道典籍之中，雖然記載的丹方都不盡相同，可是對破虛丹的描述，卻令人匪夷所思的完全相同。
丹道典籍中對破虛丹的介紹，就是中等神丹，至於功效，則是讓紫府演化爲道宮。也就是說，破虛丹能讓九星虛神突破境界桎梏，晉升成爲真神。
這種功效，是非常可怕的。雖然是中等神丹，可想想看，一枚這樣的破虛丹，就能讓一名九星虛神，在短短時間內，達到真神境界。
若是一個勢力，能得到大量的破虛丹，那麼這個勢力，距離崛起於神界也就不遠了。
別說那些低等、中等的神域，就是高等神域之中，相比於龐大的真神境界之下武者數量，真神武者數量仍然是很少很少的。武者一步步提升修爲突破一層層境界桎梏，能最終成爲真神的，都是天資出衆的幸運兒。
多少九星虛神，一生都不能跨越那一道天塹成爲真神武者。而破虛丹，卻能讓虛神與真神之間的天塹，頃刻間崩塌瓦解。這種丹藥，若真的出現，便是足以轟動神界了，哪怕它只是中等的神丹。
也正因爲破虛丹功效的恐怖，從古至今，纔會有無數能力出衆的高級神丹師，對破虛丹進行長時間深入的研究。可他們，沒有人能真的煉製出破虛丹，全都失敗了。
景言雖然早就從乾坤丹道上知道破虛丹的真正丹方，可也就這幾十年裡，才成功將破虛丹煉製出來。破虛丹的主材料不是一種，而是三種，道真石乳就是其一。
“顏色……一模一樣！”
“連氣息波動，都與典籍上介紹的相同。”
“看起來，真像！”
大廳中許多神丹師，都囁嚅着嘴脣，極低的聲音說。
枕清，同樣目不轉睛，盯着景言手中的破虛丹。他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異樣，可他心中，卻是掀起了恐怖的海嘯。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這破虛丹，怎麼可能真的存在？不，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假丹，這只是與破虛丹看起來相似的丹藥。
枕清的心中，在嘶吼着咆哮着，他絕對不會相信，那言今手中拿着的真是破虛丹。破虛丹，是捏造出來的丹藥，並不真的存在於神界。
“假丹！這是假丹！”枕清嘶啞的聲音咆哮說道。
“言今小兒，破虛丹並不存在，你以爲你拿出一種看起來與破虛丹很像的丹藥，就能矇騙過老夫的眼睛？”這時候，枕清的表情才猙獰起來，惡狠狠的怒吼道。
“哈哈，看來奪得過論丹大典魁首的枕清丹師，也是一個輸不起的人啊。真是無趣。”景言輕笑着搖頭。
“言今小兒，你不用拿話來激我。你說你手中的丹藥是破虛丹，你有什麼證據？總不能你說它是破虛丹它就是破虛丹吧？”枕清在經過最初的歇斯底里後，倒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意識到，這個時候必須保持冷靜，否則此事傳出去，對自己的名望影響不好。
“言今小兒，你若是心裡沒鬼，敢不敢將丹藥給我看看？”枕清又對景言大聲說道。
他確實想看看景言手中的丹藥。
雖然他認定那是假丹，可仍然是不免好奇。太像了，真的是足以以假亂真的丹藥。恐怕沒有神丹師，能在看到這顆丹藥之後，能不動心想要仔細觀看。枕清，同樣不例外。在場的所有丹師，自然也都想近距離將這顆丹藥拿到手中仔細的觀察觀察。
“呵呵，記得幾天前我就說過一句話，我與你枕清不熟，所以我信不過你。這破虛丹，可真貴得很，你若是弄壞了怎麼辦？”景言撇嘴笑了笑。
“就知道你不敢，你心裡有鬼！”枕清見景言如此說，心中就更放心了，神情也放鬆下來。
“枕清丹師，你若想仔細觀看，也可以。由我拿着丹藥，你用神念觀察也是一樣。其他在場的丹師，若有興趣，也可以使用神念觀察。”景言話鋒一轉說道。
“嗯？”
“可以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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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言今，居然也讓我們觀察這顆丹藥？難道，他的丹藥，真的是破虛丹？”一時間，衆多丹師的心思，也跟着火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