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點了點頭,向着外面走去,楊洛辰心裡面卻無比的震驚,那黑色的泉水居然是水之精,那不就是楊洛辰一直要尋找的五行之精中的一種。
“糟了,一直顧着自己的事,忘了紫色空間讓我辦的事了”
楊洛辰忽然冷汗淋漓,那紫色空間至今也是個謎團,穆爺尚且要避開九長老,蠻達,但是那紫色空間至今沒有人發現,可見可怕之處。
這個過程中流影一直用體內的真氣護住全身,可見也畏懼着這裡面的寒氣,比雪翎宮的冰湖恐怖太多。
楊洛辰怎麼也想不到水之精華居然會出現在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既然寒氣這麼濃郁,爲何一開始這裡的山谷還能綠草茵茵,這點楊洛辰着實想不明白。
流影出了山洞之後,羣妖已經等在了外面,溟蛇郎君淡淡的說到:“見到了也該死心了吧,真是一對白癡”
流影收了身上的火焰,冷聲說到:“你要是能帶她走,儘管進去”
溟蛇郎君一愣,還以爲流影會寧死不從,沒想到居然順從了,搖頭說到:“真是白癡,早這樣不就好了”
說着直接將流影給一耳光扇飛出去,被小妖給制服了,山洞裡面傳來一聲怒斥聲,“不要動他”
溟蛇郎君淡淡的一笑,走了進去,過了一刻鐘山洞幾面傳出驚呼,“水之精,居然是水之精,爲什麼這地方會有水之精,啊……”
一股龐大的妖氣從山洞裡面衝了出來,溟蛇郎君丟失了一條手臂,臉色鐵青的對着洞口說到:“別以爲有水之精護着就能高枕無憂,聖女,你要是不出來,我就把流影大卸八塊,一塊一塊的扔進去”
銀霜冷漠的聲音傳來,“跟你走可以,你先放了他,再等我八十一天,如今我已經跟水之精成爲一體,再過八十一天就能化形成人,脫離這裡,不然你就連水之精也一起帶走吧”
溟蛇郎君喪失了一條手臂早已懷恨在心,卻拿水之精沒什麼辦法,只能鐵青着臉,讓他們放了流影,對着洞口說到:“希望你不要騙我,否則我要你們兩個生不如死”
銀霜的聲音傳來,“信不信由你,就算妖王來了也要等八十一天。現在退出山谷,免得打擾我修煉,到時候可不是八十一天的事了”
溟蛇郎君心中怒火難平,卻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咬着牙對着羣妖說到:“都給我走”
羣妖陸陸續續的退出了山谷,留下的一片狼藉,流影一個人盤腿坐在洞口像是在爲銀霜護法。
“流影,你進來一下”
流影聽到銀霜的呼喊,起身用真氣護住了全身,一個人緩緩的走進了山洞裡面,過了不久又出來了。
楊洛辰到現在都沒明白銀霜是怎麼想的,流影用命護着她,她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要跟溟蛇郎君走。
“也許銀霜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流影吧,畢竟兩人現在根本不是那些妖怪的對手”
轉眼之間八十一天過去,羣妖再一次聚集在了山谷,溟蛇郎君站在流影的前面,對着山洞喊到:“聖女,走吧,不要逼我殺了他”
流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忽然整個山谷狂風大作,颳起了一層冰霜,大雪飛揚,無數的劍氣充滿了山谷,溟蛇郎君大驚,滔天的妖氣涌了出來,直奔流影而去。
“流影,你找死”
一聲清脆的劍鳴之聲響起,流影身後的雪山直接裂開了,一道劍氣直衝雲霄,原本的劍氣更加狂暴,很多小妖喪生在劍氣之下,妖丹都沒有留下。
那沖天的劍氣化作一道銀光直奔溟蛇郎君而來,原本要擊殺流影的溟蛇郎君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一轉身消失了,出現在了山谷之上,羣妖已經死傷過半。
銀霜劍插在流影的前面,散發着寒芒,所有的劍氣都圍着銀霜劍轉着,溟蛇郎君臉色鐵青的看着銀霜劍,咬着牙說到:“準仙器,原來這纔是你們的打算”
流影拿起了銀霜劍,不畏上面的劍芒和寒氣,撫摸着,頭髮也變得烏黑,年輕的流影回來了。
溟蛇郎君驚呼到:“不可能,不可能,失去的壽元怎麼可能補回來,這根本不可能,難道說……”
流影手握着銀霜劍,對着溟蛇郎君一揮,一道驚天的劍氣瞬間斬斷了他的另外一條手臂,墨綠色的血液噴涌而出,溟蛇郎君發出一聲慘叫,倉皇逃走了。
溟蛇郎君一走,那些聚在山谷裡面的妖怪失去的主心骨,也紛紛向着四周逃去,流影根本沒有理會,只是不斷的撫摸着銀霜劍,像是在撫摸着久違的朋友。
“這到底怎麼回事?這才八十一天,流影前輩怎麼會變得這麼強?”
流影盯着手裡面的銀霜劍,自言自語的說到:“你這又是何苦,上千年的修爲你真的不要了嗎?”
銀霜劍裡面傳來了銀霜的聲音,“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永遠陪在你身邊,我現在也不再是妖,只是你的劍靈,屬於你的劍靈。”
楊洛辰聽到這,驚呼到:“什麼,銀霜居然把自己獻祭給了這劍,成了這劍的劍靈,難道說銀霜一直都在劍裡面?”
楊洛辰忽然想起之前對待銀霜劍的態度,一陣臉紅,感覺像是被人一直看在眼裡。
在看看流影手中的銀霜劍,比起之前發生了一下變化,一朵九品的奇異花朵出現在劍柄之上,三顆黑色的花蕊格外的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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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洛辰對於銀霜劍很熟悉,根本沒有上面的花朵,更別說什麼黑色的花蕊,心裡面一陣奇怪,自言自語的說到:“難道銀霜劍只有在流影前輩手中才能發揮真正的威力?或者說銀霜只有流影前輩才能喚醒嗎?”
根本沒有人回答楊洛辰的這些疑惑,流影抱着銀霜劍,回頭看了一眼裂開的雪山,想要進去,銀霜的聲音卻傳來,“算了,那妖王想要就給他吧,算是了了這段恩怨”
流影點了點頭,問到:“我們去哪裡?”
“回昊天宗,我想見見師尊,你也該回去看看了,跟九長老和宗主請罪,我們兩個可是惹了不小的麻煩”
流影點了點頭,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了山谷,那山谷也已經被寒氣充滿,還在不斷向外蔓延,草木變成的冰雕,就連殘破的瀑布和泉水都已經凍結了。
畫面一轉,楊洛辰通過流影看到了昊天塔的大門,流影就這麼跪在塔外,周圍圍着很多昊天宗的弟子,低聲細語。
忽然昊天塔的大門打開,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衝了出來,直接給了流影一耳光,厲聲呵斥到:“人呢?”
流影將銀霜劍雙手拖住,遞到了老頭面前,銀霜的元神出現在了流影身邊,對着老頭跪了下去,說到:“不孝徒兒拜見師尊”
那老頭倒退了幾步,被幾個弟子扶住,像是氣的不輕,銀霜接着說到:“徒兒愧對師尊,還請師尊責罰”
那老頭一用力將那些身後的弟子震退了,趕緊扶起銀霜,嘆息的說到:“唉,傻孩子,你這是何苦,連最重要的東西都給了他,豈不是便宜了這小子”
流影對着老頭磕了一個頭,說到:“流影自知罪孽深重,回來認罪,還請師尊、師叔和宗主責罰”
那老頭一臉怒氣的說到:“你小子少得了便宜賣乖,你要是虧待了銀霜,看我不收拾你。宗主讓我給你帶句話,你早已不是昊天宗的弟子,從今往後不要來了”
“昊天宗跟你再無瓜葛,所有昊天宗的弟子也給我聽着,誰要是再跟流影牽扯,廢去修爲,一律逐出師門”
流影一臉沮喪,對着昊天塔磕了九個頭,緩緩說到:“還請師叔轉告師尊,流影不孝,有愧師尊期望”
老頭回到:“九長老沉睡了,誰也傳不了話,要是有本事就成爲那個第二人,到時候你自己跟九長老說吧”
流影一愣,再次對着昊天塔磕了三個頭,銀霜也一臉的沮喪,那老頭搖頭說到:“走吧走吧,神兵在手,天地之大任你遨遊,切莫爲非作歹,不然昊天宗的任何人都不會放過你”
流影一步三回頭,帶着銀霜離開了昊天宗,周圍聚集的昊天宗弟子也散去,還在議論流影的事情。
九長老忽然出現在那老頭身邊,緩緩說到:“已經有了身劍合一的雛形,加上準仙器,說不定他會成爲第二個昊天”
那老頭一把拉住了九長老的衣服,罵到:“老不死的,是不是你教銀霜獻祭之法的?”
九長老看了一眼老頭,直接給了他頭上一下,說到:“沒禮貌,修爲沒長進多少,脾氣倒是見漲,小心偷光你的丹藥”
那老頭一臉苦澀,像是遇到了剋星,九長老接着說到:“當初他兩個離開昊天宗我就教銀霜了,只是根本來不及用,那小子也不開竅,這纔等到今天。人和妖不能在一起,劍靈就可以了吧,你不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好主意嗎?”
那老頭別過頭不語,九長老再次給了他頭上一下,說到:“沒禮貌,好好煉丹去,一把年紀了還相當月老,走了,這回真去沉睡了。”
“告訴你們宗主,要是流影失敗了,一定要把劍給我找回來,準仙器可不是那麼好找的,說不定還有大用”
九長老說完消失了,那老頭罵罵咧咧了一通,也回到了昊天塔。
畫面一轉,流影出現在一座高山之上,仰望着天空,天上烏雲密佈,狂風大作,像是在孕育一場暴風雨。
楊洛辰自言自語的說到:“流影前輩這是在做什麼?”
忽然一聲驚雷響起,楊洛辰心裡面一顫,一道粗如百丈神龍的閃電劈了下來,直接劈到流影身上,死亡的氣息充斥在楊洛辰的心間,不覺驚呼到:“不要”。
楊洛辰早已一身冷汗,全身溼透,這纔看清周圍的情況,自己根本不在什麼山頂,而是在一個帳篷裡面,躺在牀榻之上,只是這帳篷已經結滿了冰霜,空無一人,只有銀霜劍漂浮在楊洛辰的頭頂轉着。
一個全身包裹着青色真氣的人影闖了進來,見到楊洛辰醒了,眼裡面含着淚水,一臉開心的喊到:“師傅,你終於醒了?”
楊洛辰一看是袁圓,還沒來及詢問到底怎麼回事,袁圓已經凍得臉色發紫,退了出去,喊到:“師傅,你把寶劍收了,不然我們根本沒法進去”
楊洛辰剛想去拿銀霜劍,忽然一個女聲響起,“你醒了,時間有限,也只能給你看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