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北部的一個村子裡,許多房子都經過了幾次裝修,雖然只是平房,但也能顯示出這些家庭的條件都還不錯。
其中更是還有幾棟二層小樓,與周圍的房屋相比,更襯托出這幾戶的富裕。
只是在這些或嶄新,或精緻的房屋中間,夾雜着一座稍顯破舊的房屋,放眼整個村子,這家應該是最貧窮的了。
在這房屋之內,徐天盤腿坐在炕上,十八歲的臉上早已退去稚嫩,取而代之的是艱苦生活所磨礪出來的成熟穩重。
一米八五的身高讓他即使坐在炕上也顯得挺拔,一張帥氣的臉龐棱角分明,尤其突出的是那雙淡綠色的眼睛,給那張臉更是添加了幾分異樣的美感。
徐天雙目緩緩緊閉,他將精神力集中在自己的大腦裡,那裡一片黑暗,猶如茫茫宇宙,無邊無際。
隨着徐天精神力不斷探索,在黑暗的某處,發現了一顆散發着淡淡金光的小石子。
如果不是十年前,他偶然間撿到了一顆隕能石,他也就不會有成爲一名隕能者的機會,成功的吸收了那顆撿來的隕能石,又遇到了一位老師,這才讓徐天跨進了初級隕者的門檻。
可隕能者的修煉之路並不好走,已經整整十年了,雖然徐天已經摸到了中級隕者的門檻,但衝擊了好幾次,卻都沒能成功。
“這次一定要成功,老子拼了。”
心裡想着,徐天的精神力朝那顆懸浮在腦海中的隕能石靠了過去,當精神力接觸到隕能石的瞬間,徐天的全身就傳來了一股劇痛,彷彿身體要被撕裂了一般。
隕能者的力量本不屬於地球,人類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因此,強行獲得這樣的力量就要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只有少數身體素質超出常人,意志力也無比堅韌的人,才能突破那道屏障,成爲超人。
徐天的身體劇烈的顫抖,這樣的疼痛他已經經歷了三次,可最後都以失敗告終,這次他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死,也要撐過去。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給我突破。”
徐天心裡碎碎念着,只有這樣才能分散注意力,讓疼痛有所減輕,但即便如此,那痛楚還是折磨得徐天死去活來。
徐天依然咬牙堅持着,就算疼痛在強烈一倍,他也沒打算放棄,他在心裡告訴自己:“這點苦都吃不了,還當什麼隕能者,還怎麼讓老爹過上好日子。”
非人的折磨持續了十幾分鍾,徐天的身體突然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金光,腦海中的隕能石原本那微弱的金光也是亮了幾分。
“呼!終於成功了,奶奶的,疼死老子了。”長出了一口氣,徐天淡綠色的眼眸緩緩睜開,感覺着身體的變化,他驚奇的發現,肌肉力量似乎更強了,原本一口氣能做三千個俯臥撐,現在做四千絕對沒問題,這就是初級與中級的差距。
從兜裡掏出測試表,帶在手腕上,隨着隕能向手腕處凝聚,測試表上也顯示出一個數字。
“三百五十,太好了,果然是晉級了。”徐天那成熟的臉上此刻露出了活潑的笑容,再怎麼成熟,他畢竟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而已。
測試表是專門用來測試隕能儲備的,每個等級相差的數值是三百,突破了三百這個數值就意味着從初級邁進了中級,平時反覆的修煉就是爲了在自己認爲適當的時候,衝破那一道屏障。
休息了一會兒,徐天下了地,走出了房間,他要去告訴老爹,自己晉級的好消息,這時候老爹一定在田地裡幹活,於是徐天徑直朝自家的那一小塊田地走去。
到了田地附近,徐天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到田地還有一小段距離,但身爲隕能者,徐天的聽覺超出常人,因此他也是聽到了老爹似乎遇到了麻煩。
徐天的老爹叫徐山,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徐天一歲那年,妻子就去世了,他沒有再娶,一個人將徐天拉扯大,本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徐天居然有機會成爲了隕能者,他也是將自己的全部心血都投入到了兒子身上。
徐天加快腳步,遠遠地就看見老爹站在田地裡,對面是幾個少年,這些人徐天都認識,都是村裡的小地痞,尤其是爲首那個,是村幹部的兒子。
這小子依仗着他村幹部老爸的視力,從小就囂張跋扈,後來他老爸在拍賣會上用幾百萬買來了一顆隕能石,讓他兒子成爲了隕能者,更是送到東聖山那樣的名門大派去修行,從此之後,這小子更加目中無人,小小年紀就沒少幹壞事。
只聽村幹部兒子對徐山怒道:“老傢伙,不就是踩了你家地一下麼,你那是什麼表情?”
這小子就是故意踩在了徐山家的田地裡,從小他就以欺負徐天爲樂,成爲隕能者後,更是肆無忌憚,辱罵徐山也是經常的事兒。
見剛剛長出的菜苗被村幹部兒子踩爛,徐山並不敢說什麼,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的表情,就是爲此,遭到了村幹部兒子的一頓辱罵。
“老子踩你家的地,那是給你面子,知道本少爺的腳多珍貴麼?這可是隕能者的腳,就你們父子倆那熊樣,給老子洗腳,我都嫌髒。”
村幹部兒子還要再說,一個巴掌狠狠地落在了他臉上,離得老遠都能聽見那清脆的巴掌聲。
村幹部兒子大怒,根本不看是誰打了自己,擡手就抽了回去。
可手剛到半空,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啪的一聲,另一側臉頰又捱了重重的一下。
這小子被打蒙圈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仔細一看,一雙淡綠色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目光中充滿了殺意。
從小就被這傢伙欺負,徐天也曾無數次反抗,可人家身邊經常圍着一羣跟屁蟲,每次反抗的結果都是一頓毒打,事後,那作威作福的村幹部還要教訓自己老爹一頓。
多年積攢起來的憤怒終於爆發,徐天第三次掄出了巴掌,可這次卻打了個空,畢竟對方也是隕能者,有了防備之後,還是輕鬆的就躲開了。
“狗日的,你敢打我。聽說你也當了隕能者,以爲就可以囂張了是麼,告訴你,老子可是中級隕者,我猜你這樣的廢物恐怕只能停留在初級了吧?”
村幹部兒子剛開始是憤怒,之後又變爲嘲笑,他能晉升中級隕者,完全是靠着昂貴的藥物,才挺過了那猶如凌遲的痛苦,他自己客服部了,認爲其他人也不行,徐天家裡貧窮,自然買不起那麼貴的藥物,想來也不可能進入中級。
徐天沒有廢話,比了一箇中指後,一拳就打了過去。
村幹部兒子用胳膊抵擋,砰地一聲,村幹部兒子就覺得胳膊一陣劇痛,被徐天一拳震得後退了好幾步。
雖然同樣都是中級隕者,但一個是疏於修煉,靠着藥品支撐的花架子,一個是承受着艱苦修煉,貨真價實的高手,兩者自然是天地之差。
徐天沒在客氣,只見他腳下金光升起,緊接着就以閃電般的速度到了村幹部兒子面前,身手就抓住了他的頭髮。
村幹部兒子根本沒看清徐天的動作,只見到一道金光撲向自己,下一刻,就覺得頭皮一疼,腦袋被壓了下去,一個膝蓋在視野中放大,狠狠地撞在了鼻樑上。
徐天一下就撞斷了村幹部兒子的鼻樑骨,積壓在心裡的仇恨這才淡了一些,自己已經是隕能者了,以後再也不會被人欺負,惹我者,捱揍之。
徐山哪敢得罪村幹部,他想要拉開徐天,可戰鬥開始到結束,也不過一秒鐘的時間,根本就沒有阻止的機會。
徐天抓着村幹部兒子的頭髮,還準備來幾下,突然聽到了一聲咆哮:“小兔崽子,你給我放手,敢打我兒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徐天扭頭一看,原來是村幹部剛跟幾個狐朋狗友喝完酒,路過時,正看到兒子被打,帶着幾個人就衝了過來。
這村幹部就是地方一霸,只有他欺負人,啥時候被欺負過,更何況是被最沒出息的徐佳欺負,他一揮手,對身後的一羣狐朋狗友道:“給我上,把他父子都打殘。”
還沒等那些人衝過來,徐天腳下再次金光升起,下一秒就已經出現在村幹部面前,一拳就打掉了他兩顆門牙。
其它人都傻住了,徐天的速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在他們眼中,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隕能者在他們面前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們哪裡還敢動手。
徐天冷冷的看着衆人,語氣森寒的道:“從今以後,誰敢在欺負我老爹,就是這個下場,誰不服,隨時可以跟我單挑。”
村幹部兒子將他老爸扶了起來,這父子倆全都滿臉是血,一個比一個慘。
村幹部兒子惡狠狠的瞪了徐天一眼,道:“我可是東聖山的弟子,你等着,我師父一定將你碎屍萬段。”說完,一羣人轟然而散,誰也不敢停留,生怕在被徐天揍一頓。
回到家裡,徐山對兒子說道:“你太沖動了,我們根本得罪不起人家,孩子,你還是回你師傅那裡避一避吧。”
徐天搖了搖頭,道:“我走了,您怎麼辦,那狗日的村幹部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走了,他一定會爲難你的。”
看着老爹滿臉的焦急神色,徐天安慰道:“別擔心了,你兒子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兒了,以後任何麻煩,都由我來扛。”
徐山也是無奈,只能在心裡安慰着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天剛睡醒,就聽到村幹部兒子在門外大喊大叫:“徐天,你給我滾出來,我師父來了,你趕快出來給我磕頭賠罪。”
徐天心道:“這麼快就來了,也好,我也想見識見識,東聖山的高手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