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貝吉也向着張遠殺來。紫色的元力從張遠的體內奔涌而出,如江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張遠雙手結印,一道紫色的大掌印在空中凝聚而成。
掌印中的兩道符文閃耀着,發出古老而滄桑的氣息。張遠用手一揮,“森羅掌”便朝着殺來的貝吉飛去。
貝吉也感覺到了“森羅掌”的厲害。他急忙運轉黑色的元力,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弧形光盾。同時貝吉也在催動元力,形成光盾將自己包裹,算是他的第二道防護。
“森羅掌”接連突破了貝吉的兩道防護光盾,拍在了貝吉的身上。貝吉發出了一聲慘叫,身形倒飛回去,顯得挺狼狽,嘴角也流出了血跡。
張遠則是趁機與這三人拉開了距離,準備應對他們三人第二波的攻擊。由於張遠一人牽制了李凌濤等三人,這使得王義鋒等人的壓力大減。
遠處王義鋒手持紅色長槍,紅色元力涌動着,正與陳康進行着激戰。雖然王義鋒處於下風,但陳康要想短時間內將王義鋒擊敗也非易事。
而在另一處戰場,柳川和一名元王九重的武者正在對戰秦陽。柳川二人與秦陽周旋着,顯得有些狼狽。不過看那情況,柳川二人還是能堅持一段時間的。
此時李凌濤、布倫、貝吉三人顯然是不想再和張遠玩下去了,他們打算速戰速決。三人大喝一聲“魔蠍現世”。
只見黑色的元力如海浪般,從他們體內狂涌向天空。濃郁的黑色元力在天空中分別幻化出了三隻龐大的魔蠍。
李凌濤等三人用手一指張遠,厲聲喝道:“給我把他撕碎了。”三隻魔蠍揮舞着兩隻大爪子,擺動着蠍尾,發出“吱吱”的叫聲,向着張遠衝去。
張遠看着遠處衝來的三隻魔蠍,他臉色凝重,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氣息。張遠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他低聲喝道:“今天我就跟你們拼了,看看誰更狠。”
張遠盤膝坐下,閉上眼睛,他的精神力進入丹田中,感應並呼喚着“森羅掌”的後兩道符文。張遠的雙手不斷變幻着,結出玄奧、複雜的印法。
而那印法細看之下,其中包含着“森羅掌”後兩道符文的影子。張遠在東荒遺蹟的涅槃殿中已經獲得了“森羅掌”下部。
對於“森羅掌”下部,張遠已經看過了,並熟記於心。只是由於實力不夠,而無法修煉“森羅掌”下部,無法修煉出“森羅掌”的後兩道符文。
而此時張遠正在修煉“森羅掌”下部,準備將存在於他丹田中的“森羅掌”的後兩道符文強行召喚出來,以應對眼前的危局。
張遠修煉着“森羅掌”下部,他雙手結印的速度在逐漸的變慢,好像每結出一個印法,張遠都要耗費很多的體力和元力。
事實也正是如此,張遠元輪中的元力在快速的消耗着,他的元輪在逐漸的變得暗淡。張遠的體力也消耗很大。
要不是張遠現在是一紋火體,他的體力估計都無法支撐他將印法結成。要知道張遠現在每一個結印動作都是重逾千斤呀。
張遠此時是全身大汗淋漓,皮膚皸裂,血液從裂口中流出,他整個的變成了一個血人。現在的張遠顯然實在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和痛苦。
張遠咬牙堅持着,不時的發出野獸般的嚎叫聲。遠處的李凌濤等三人也是看到了盤膝而坐的張遠,也是看到了他異常的表現。
李凌濤一皺眉,有些擔憂的說:“張遠這小子看表面實力是元王八重,但是他有一些隱藏手段。”
“上一次我經過魔化後,實力達到了魂魄境中期,結果還是被他打敗了,說起來慚愧呀。”
布倫說:“上次是上次,上次只有你一人,這次可是我們三人都經過魔化,實力都達到了魂魄境中期。放心吧,不會有什麼變故的,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貝吉說:“是呀,別看那小子在那兒裝神弄鬼的,故作神秘。等咱們的三隻魔蠍一到,保管讓他很快被撕碎,化作一堆肉塊。”
就在這時,張遠總算是把印法結完了。他的身體表面紅光大盛,兩道古老、玄奧、晦澀、複雜的符文從張遠的丹田內飛逸出來。
這就是張遠修煉“森羅掌”下部,強行把存在於他丹田內的“森羅掌”的後兩道符文給召喚出來了。
兩道古老、複雜的符文緩緩轉動着,發出耀眼的紅光。從中散發出的歷經滄桑的遠古氣息,令人震撼和心悸。
而在那兩道古老符文的中間,一道金色的影子在扇動着翅膀,發出清脆的鳴叫聲“唳——唳——”那正是被兩道古老符文束縛的金烏殘魂。
金烏殘魂面對着三隻衝來的魔蠍,怒目而視,憤怒的鳴叫着,好像它非常反感魔氣的味道,非常厭惡魔族。
兩道古老的符文飛向兩隻魔蠍,而金烏殘魂則是衝向了第三隻魔蠍。“嘭嘭”“啪啪”天空中有着驚天巨響傳出。
兩道古老的符文與兩隻魔蠍撞擊在一起,金烏殘魂則是與第三魔蠍衝撞在一起。一時之間,天空中出現了三個龐大的火球,兩個呈紅黑兩色,一個呈金黑兩色。
仿若三個龐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巨大的元力衝擊波擴散而開,使得周圍的天空中飄飛的雪花蕩然無存。
地面上覆蓋着的厚厚的冰雪不斷的裂開和消融,三個龐大的深坑出現在了地面上。許多寬大的裂縫向着大坑的周圍延伸。
周圍的溫度也在迅速的升高,讓人沒有了寒意。三隻魔蠍經此猛烈的攻擊,已經消散在了天空中。
天空中只剩下了兩道古老的符文和金烏殘魂。此時的它們也已經 變得暗淡和模糊。顯然也是消耗了大部分的能量。
遠處的李凌濤、布倫、貝吉三人看着天空中發生的情況,都是目瞪口呆,他們顯然不能理解和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們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這讓他們深深的震撼和恐懼。
而遠處的張遠則是面色蒼白,大口的喘着粗氣,無力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