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硝煙瀰漫,橫七豎八的屍體散落在充斥着血腥味的戰場上,原本偉岸的城池早已變的殘破不堪,空氣中瀰漫着屍體的味道,這裡已發生了一天一夜的激戰,城中的糧草早就沒有了,士兵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戰馬艱難的喘息着,士兵們早已殺紅了眼,腦海中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慾望。宇文谷身披金甲,手握銀槍,坐下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而對面正站在黑壓壓的敵人。
“將軍!你快走吧,城快守不住了。”
副將滿身血紅,他們剛剛殺退了敵人的衝鋒隊,但這只是暫時的,城裡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士兵不足千人,而對方卻是萬人大軍。將軍靜靜地站着,眼睛直直的望着遠方。
“爲什麼,明明說過會來增援,爲什麼,爲什麼救援還沒到!”緊緊握着手裡的銀槍,全身激動的抽搐着。
“將軍,快走吧,我讓衛隊保護您的安全,這有我們頂着,上官那個老賊不會來的,誰都知道在朝中他和將軍你是死對頭,皇上又那麼聽他的,你......”
“夠了!”將軍一聲怒吼,“他上官可以不顧百姓和士兵的死活,我宇文谷做不到。”
“宇文谷!”一位蒙古將領舉着手中的彎道,“我知道你是有名的將軍,只要你歸順我王,我保證你富貴一生。”
“哈哈,哈哈哈,阿爾汗,你不是要我宇文谷的人頭嗎,那就戰吧”說罷手提銀槍,大喝一聲,“衆將士,衝啊!”馬嘶長嘯,宇文谷衝入敵中,銀槍一掃,硬生生的從一排敵軍中劃出一道缺口來,士兵們也抱着必死的心態與敵人交戰在一起,只見對方的將領手拿長刀生猛的向宇文谷劈來,宇文谷順勢一閃,躲過一擊,右手直接刺出一槍,“嗨!”一道銀光劃過,對方的手臂頓時鮮血直流。
“啊,好你個宇文谷,今天我定要割下你的頭顱。”話音未落,刀鋒便斜着直刺宇文谷的要害,宇文谷腳下一蹬,戰馬收到了信號一樣,一聲長嘯向右一躍,驚險的閃過一擊,猛然間氣勢猛增,正所謂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數十道銀光閃爍,一套槍法下來,已奪走數十人的性命,怎奈敵人實在太多了,到最後,只剩下宇文谷和十幾個衛隊被敵人所包圍。
宇文谷長嘆一聲,“看來,我今日將命喪於此。”說罷扔掉銀槍,拔出利劍,“告訴你,這天下只有我才能殺了我自己”閉上雙眼,心裡浮現出自己遠在家中的妻子,一行不捨的淚水慢慢流下,紫嫣!我們只有來生再見了。
“將軍,你聽是什麼聲音”一個奇怪的聲響傳入宇文谷的耳中。
“叮鈴鈴.......”一聲聲脆響把我硬生生的從夢中拉了回來,緩緩的睜開眼皮,搖了搖沉重的腦袋,唉,又做夢了。我發現我天生就是一塊做夢的料,不管睡多久,都會做夢。按理說做夢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我做的夢很真實,更加有意思的是,今天的夢到的事再夢還能接上,就像演電視劇一樣,剛纔夢到什麼了?哦,對,好像我是個什麼將軍,馬上就要掛了,別說,全身還真有點疼。
懶懶地拿起鬧鐘“我嘞個去,八點啦!廢了,要遲
到了。”說着趕緊起牀,“二叔,二叔!”喊了半天沒有人應,唉,這老頭子肯定又出去騙人去了。迅速洗漱,來到客廳,只見桌上擺着幾片面包,一杯牛奶,還有一張字條: “臭小子,你肯定又胡做夢起晚了,趕緊吃飯上班去,我有事出去一下,二叔字”。
我笑着撓了撓頭,胡亂吃了早飯出門直奔公車站,幸好單位離我家不是很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
我叫宇文谷,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學的中文系,現在的社會競爭壓力太大,一個崗位有上千名人爭奪,那時候什麼面子,自尊,只要能找到工作,恨不得把自己的競爭對手全部秒殺。我也是投了很多份簡歷,才找到一家雜誌社工作,雖說掙得不多,但是好歹可以餬口,偶爾也寫寫東西發發表什麼的,應該說生活還算充實。
說起生活就不得不說我那個二叔,我從小就跟二叔一起生活,父母這個詞很早就遠離了我。他可算是個老頑童了,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解夢,也就是周公他老人家乾的活,在街上租了一間小屋,掛起了“解夢”的牌子,一天的客人倒也不少,什麼張家的奶奶夢見着火啦,李家的爺爺夢見跳河啦,甭管你什麼夢只要你到這裡來保管你出去的時候的臉上笑容滿面,兜裡一乾二淨。那個上海的有個叫周立波的海派清口,跟他可謂難分伯仲。但是,我知道他也只是忽悠忽悠鄰居,掙點小錢,不過他對夢真的有很大研究,有一回他喝醉了告訴我,自己這套是祖傳的,還有本什麼書。。。。。。
正胡思亂想着,公車已經到了。一下車不僅打了個冷戰,剛纔跑的太急沒感覺,眼下雖說已經是二月份了,但是天氣還是很冷,沒辦法北方的氣候就是這樣。拉了拉衣服,快步走進雜誌社,我所工作的是A城的一家比較有名的雜誌社,屬於綜合性刊物,刊物集萃來自報紙、期刊、圖書等大衆媒體的名篇佳作,旨在爲讀者打造一個豐富生動、健康向上的精神空間。而我做的是一個名叫奇聞怪事的版塊,我從小就喜歡玄學的東西,經常看一些有關玄學的文章,特別對人的夢境很感興趣,可能是因爲自己經常做夢的原因吧。我也寫過一些有關夢境的文章,我總覺得人的夢中跟現實有相似之處,而且夢裡的情節可能在過去或者未來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發生,而且,我總覺得人應該可以通過某種方法達到控制自己的夢境甚至是別人的夢境。不過很可惜,大多數看過我文章的人都認爲我是在扯淡。
“呦,小谷啊,上班來啦,不錯,今天才遲到了二十分鐘,有很大提高嘛。”一個瘦高的中年人迎面而來,他是我們雜誌社的元老級編輯,姓高,山東人,最喜歡就是批評年輕人,挑毛病,倚老賣老,天天苦大仇深的樣子。
“啊,老高,你好。”我剛想走卻被拽住了。
“哎,小谷啊,不是我批評你,你說你每天都得遲到半個小時,月月都沒有獎金,這個樣子下去可怎麼得了啊,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太懶,你看看我,我當年,我,哎,小谷你怎麼走了,怎麼這麼不尊重老同志呢。”
好不容易逃離魔口,走到自己辦公的地方,剛坐下,還沒喘口氣,一聲
油膩膩嗲嗲的聲音直接入侵我的腦細胞“谷,你怎麼纔來呀,人家等你很久了。”一張大餅臉馬上貼了過來,你們知道車禍現場是什麼樣嗎,沒錯,她很榮幸的長了一張那樣的臉,再配上臃腫的身材,杯具(悲劇)啊!
我強忍着嘔吐的感覺,尷尬的笑了笑,“早啊,柔柔。”這位是雜誌社的副編輯,姓溫,叫柔,別人叫她溫姐,但是偏讓我叫她柔柔。傳說她對下屬一點也不溫柔,背後都叫她河東獅。
“谷,你吃早飯了嗎?人家給你準備了很多好吃的呢。”說着身子慢慢向我靠來,我趕緊站了起來,“啊,這個我吃過了,呵呵,你找我有事嗎?”
溫柔一聽,臉色有點不好了,“怎麼,沒事人家就不能找你了嗎?”不好,河東獅要爆發。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是咱們社公認的美女。”(主啊,請原諒我是不得已才撒謊的,阿彌陀佛)
“真的?我的谷谷。。。。。”在她正要撲過來的時候,同事小李衝我喊道,“宇文谷,總編找你。”
“來了,來了,那個,總編找我,有時間聊啊。”說完向小李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一溜煙的跑向總編辦公室。
咚,咚!“請進。”一推門,看到我們總編正在認真的,刻苦的,孜孜不倦的挖着鼻屎,“總編,您找我。”
“啊,小谷啊,來來。”總編一邊挖的正爽一邊招呼我說,怎麼看他怎麼像如花。總編笑吟吟的望着我,讓我心裡直發毛,我們總編平常不笑,越是對你笑,越是沒好事,前不久他笑呵呵的把一個同事給炒了,難道我...... “總編吶,我保證下次不遲到了,您千萬別開除我,我上有八十歲的媳婦,下有二十歲的老母啊。”
“啊?你說什麼?”總編驚詫的看着我,“啊,不對,口誤,口誤。”
“小谷啊,你看我也沒說開除你,你就是遲到了嘛很正常,沒事,反正獎金也沒你什麼事,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問你,這期刊物銷售量很差,很大的原因是因爲你負責的版塊,很多讀者說你奇聞怪事一點吸引力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呢。”
“總編,實在是沒什麼來源啊。”
“沒來源?…….放屁!”總編頓時現出原形了,“你是學中文的,連篇文章都選不好,還好意思解釋,你眉毛下的兩窟窿眼是出氣的啊,”“啪!”拍在桌子上一摞子的信,“這些都是反應你的版塊問題的信,我告訴你,下期再不行,你不用遲到了,直接他媽滾蛋。”
我咬着牙任憑他的責罵,當我垂頭喪氣的出來時,同事們都投來安慰的眼神。不行,堅決不能倒下,“哎,總編非得要請我吃飯,你說我怎麼好意思呢,呵呵。”接着無數的白眼噓聲砸來。沮喪的回到座位,打開電腦,每天都會有很多文章在郵箱裡,我就在這無數的文章裡搜尋,但是一般都不會有什麼收穫,大部分都是學生或者是文學愛好者的習作。剛打開郵箱,幾十封未讀郵件,我一手託着腮,一手無聊的點着這些郵件,突然,一個題目叫“夢境”的郵件引起了我的興趣,沒想到這一看,卻給我帶來了無法想象的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