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覺得這個丁伯超很可疑嗎?”
魔尊龍少發出了一聲冷“哼”在臺階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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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爲掩飾的很好,但我們都看出來了,看來他並不是真心投靠我們呀。”
亓官雨在零息剛纔坐過的椅子上坐下了。
丁伯超是楊雲狂負責遊說的,對於這個結果,他頗爲內疚,“對不起,是我太一廂情願了,以爲楚雲天的死會震懾到他們的。”
“這不怪你。”亓官雨把手一擺,“雖然我們征服了南城,打出了威風,但還是有些人持觀望的態度,看我們是不是真的有能力一統魔界,人嘛,總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家父……”
楊雲狂想替父親表明態度。
亓官雨再次把手一擺,微笑道:“楊兄,你我之間,還需要如此嗎?”
她顯然是十分信任楊雲狂的。
“如果不信任你的話,會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嗎?”
白靈然僞怒的瞪着楊雲狂,“你如此說,倒顯得我們小肚雞腸了。”
“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我……”
楊雲狂頗感自己失策,零息的受傷,他難辭其咎。
“國師都沒有說什麼,你又何必自責呢?”
白靈然也在臺階上挨着魔尊龍少坐下,“老古董,你說這個丁伯超爲什麼會跟國師過不去呢?難道他們以前就有過節,不過是藉機泄私憤?”
“這個很難說。”魔尊龍少扭頭望着她,“不過以我對國師的觀察,他好像對丁伯超並無私怨。”
“既無私怨,那丁伯超這樣做就過份了,對於此人,不得不防。”
亓官雨插話。
“也許是他對於女皇封國師爲東南大國第一大公候,而沒有封他而心生不滿吧?”
白靈然做出了自己的猜測。
“零息忠於故主,而且主動的開門迎我們,就憑這一點,封一個大公候有何不妥嗎?”亓官雨從椅子上站起身,“對於這十大家族,我可是一個都沒有封呀,就連易烈公子的父親都沒有封,還不是不確定他們之中,有人左右搖擺嗎?待魔界一統之後,再封也不遲。”
“咱們是這麼想的,但別人未必也是如此想的,就拿這個丁伯超來說吧,他也許是對封零息不滿,也許是認爲他應該得到封賜。”
儘管這兩個理由,連白靈然自己都覺得牽強,但她還是說出來了。
“不管他怎麼想,只要他不公然的反叛,就暫且不要動他。”
亓官雨感覺自她坐上女皇這個位子之後,就處處束手束腳,出於大局考慮,不得不剋制自己的性子,如果是從前的那個亓官雨,纔不管這一套呢。
“喂,老古董,我發現你近來是越來越懶了。”
白靈然看向了一旁的魔尊龍少。
“我嗎?”魔尊龍少茫然的望着她,“我哪裡懶了,一直都是這樣子呀?”
並看向聖岺,聖岺是跟他最久的,也是最瞭解他的,彷彿在用眼神問他:我懶嗎?
聖岺明白他的用意,沒有說話,只是輕搖了下頭,表示他不懶。
“看到了嗎?聖岺是最瞭解我的,他都說我沒什麼改變了。”
魔尊龍少繼續悠閒的晃了下腦袋。
“他根本沒有說話好不好?”
白靈然側目而視。
“可是他搖頭了,你難道沒看到嗎?”
“我當然看到了,搖頭也不代表是在說你沒有改變,而是在說他不知道,或者說,不要問他,你呀,就是太自以爲是了。”
“聖岺,你開口說句話好不好?”
魔尊龍少被白靈然擠兌的沒辦法,誰讓人家說的在理呢,“本魔尊與從前有什麼不同嗎?”
爲了能讓白靈然心服口服,重新將問題問了一遍。
“魔尊永遠都是魔尊。”
聖岺終於說出了這句意義深遠的話。
“聽到了嗎?”
魔尊龍少看向白靈然。
白靈然低頭輕嘆了一聲,“唉,看來你真的老了,連這都聽不出來。”
輕搖着腦袋,彷彿魔尊龍少的智商已經到了讓她無語的地步了。
魔尊龍少也意識到聖岺的這句話似乎另有含義,“聖岺,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聖岺輕搖了下頭。
“可我聽着怎麼像是還有一層意思呢?”
魔尊龍少嘴上說着,腦子裡卻在細細的回味着那句話。
“有時候,不服老是不行的。”白靈然打趣着,“他只說魔尊永遠都是魔尊,那是在說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你不會不知道現在的魔尊是誰吧?”
目光看向亓官雨。
“對呀,現在的魔尊是你雨師姐,一切決定當然由她作,我只是負責協助,當然不能越權了。”
魔尊龍少用手一拍大腿。
“好吧,好吧,你這顆腦袋如果再不活動一下,會鏽住的。”
白靈然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魔尊龍少忽然站起身來,向着零息走去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兒?”
白靈然猜到他可能是要去看看零息的傷勢,但還是發出一問,同時,亓官雨等人的目光也看向他的背影,等於是白靈然替他們大家問了。
“我去看看國師的傷怎麼樣,楊兄,一起來吧。”
魔尊龍少邊說邊向前走着,絲毫未停。
楊雲狂看了白靈然一眼,跟上去,如果不是零息拒絕,他真的想用自己的醫術爲他療傷,儘管零息說自己可以自行調息,但他還有些不放心。
這個聖殿與南城聖殿的佈局完全不同,南城的聖殿是四周分佈着很多的小房間,而這個聖殿則是在西北角上有一條通道,剛纔零息就是走進這裡去的,因此,魔尊龍少與楊雲狂一前一後走進通道,發現這條通條很長,以他們的腳程,也就是一刻鐘的工夫,就發現前面是一個很亮堂的所在。
“原來這裡還有這麼個好地方。”
楊雲狂打量着眼前的場景,雖然四周都是石壁,但上面是露天的,因此,格處明亮。
這是很大的一塊空地,中間有一塊高臺,高臺是石頭的,不知是天然形成的,還是經過加工的,那是一個圓形的,如同一個大蒲、團,零息坐在上面,正在屏息運功,他的頭頂上冒出了縷縷白色的霧氣。
魔尊龍少與楊雲狂站在那條通道口處,並沒有驚動他,而是感覺丁伯超的那一掌,一定另有玄機,難道他的功力已經到了令東城的國師都難以招架的地步了嗎?
忽然,零息嘴巴張天,隨着一聲咳嗽,吐出一口鮮血,魔尊龍少忙一個箭步上前,一掌擊在他的左肩頭上,試圖用自己的靈力幫助他。
楊雲狂則一把抓起了零息的手腕診斷着,片刻之後,將他的手放下,伸手就去扯零息胸前的衣服,魔尊龍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不知他有了什麼新發現。
“沒用的。”
零息喘息了一陣,他已經很努力的在爲自己療傷了,但一點起色都沒有,因此,對魔尊龍少的相助只是淡然一笑。
“國師,你再堅持一下,讓楊公子幫你看看。”
零息忽然用手捂住了胸口處,也就是丁伯超擊中他的那一掌處,這讓楊雲狂越發想看到他手下面的情景。
“國師,把手拿開好嗎?”
楊雲狂試着將他的手拿開。
零息並沒有堅持下去,也許他已經沒有力氣堅持的將手捂在那裡了。
當零息將手拿開的一瞬間,楊雲狂意外的發現,那個被掌擊中的地方一個青紫色的手印,十分的清晰,楊雲狂伸手摸去,感覺有點粘粘的,收回手一看,黑紫色的液體,應該是血吧?
“他將一根鐵釘打進了我的身體裡,我用盡了辦法,也不能將其逼出來。”零息的聲音已失去了原有的洪亮,連說話都顯得力不從心了。
“豈有此理!”
魔尊龍少收回了自己的掌,繼而快速的在他背上點了幾下,以打通他的穴道,“我幫你將針逼出來。”
他現在知道爲什麼零息會傷得如此重了,原來是丁伯超下了黑手。
“沒用了,我都試過了。”
零息不想讓他爲自己浪費靈力。
“魔尊。”楊雲狂也對丁伯超的這一手深惡痛絕,“我們兩個聯手,看能不能將其逼出?”
“好。”
魔尊對於零息明知道自己傷勢如此之重,而不告訴他們,自行解決這一舉動,深表佩服,越發堅定了要助他逼出鐵釘。
魔尊龍少與楊雲狂一邊一個,將掌分別擊在他的兩個肩頭,各自發功,按說一般的暗器,以零息自己的功力是足以將其逼出的,而這顆鐵釘卻怎麼也逼不出來,可見其不同尋常。
魔尊龍少與楊雲狂的靈力在零息的體內循環着,使得籠罩在他頭頂的那股白霧越發的濃重,但那顆鐵釘卻沒有出來的徵兆。
終於,魔尊龍少大發龍威,使出了渾身的靈力,楊雲狂見狀,也傾盡所能,兩個人的四隻手掌同時擊向零息。
一顆足有兩寸長的鐵釘從零息的身體裡被逼出來,射向了石壁,撞到石壁上,發出了一聲脆響,落到了地上。
三個人幾乎同時吁了口氣,魔尊龍秒與楊雲狂各自向後退了一步,用衣初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如果不是魔尊龍少法力高強,只怕這顆鐵釘還真逼不出來。
“國師,你沒事吧?”
楊雲狂做爲學醫之人,首先要看病人的情況。
“沒事。”
零息長吐了口氣,鐵釘被逼出,雖然元氣大傷,但相對來說,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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