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離腳在某個原形物體上踢了一下,原形物體軲轆着朝地洞的方向滾去。
恰恰將地洞口蓋上,不多也不少。
一旁的楊景峰瞪圓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慢半拍的腦子這才明白過來,頓時氣得渾身顫抖,指着蕭木離憤怒地斥責道:“你方纔是故意害我掉進地洞的!我說怎麼剛進來時,並沒有看到有地洞,原來是你故意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蓋着地洞的蓋子給移開了,才害我掉進洞裡,你……實在太過分!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知不知你這麼做,會害死人的,地洞那麼深,把我摔死了怎麼辦?你……”
一氣之下,楊景峰語無倫次,囉囉嗦嗦的毛病又犯了。
蕭木離氣定神閒地看着他,輕蔑嘲笑的眼神,都透露這麼一個信息:本姑娘就是故意的,怎麼着吧你?
“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楊景峰發了半天脾氣,卻發現,當事人根本就沒聽進去,還用戲謔的,逗貓遛狗,貓捉老鼠的眼神,望着他。
真是可惡啊!
發現這一點後,楊景峰聰明地閉上了嘴巴,把頭瞥向一旁,準備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眼角的餘光卻瞥見,蕭木離似笑非笑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挪來。
“你要做什麼?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楊景峰見蕭木離奸笑着朝自己一步步靠近,嚇得不住往後退。
蕭木離冷汗……這場景似乎反了吧?
她一個容顏絕代,身姿柔弱的小女子,怎麼反倒成了要非禮他人的賊人?
不過,看他這種模樣,似乎很好玩,很可愛,以前的未遺從來都不會有這種模樣,不妨再嚇嚇他。
蕭木離眼睛一轉,就想到了歪主意。
“你剛纔不是說,拉你上來,就讓我試試,你是不是男人麼?怎麼想變卦?”蕭木離眉毛一挑,問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看喉結不就知道了麼?”楊景峰將脖子揚了揚,露出凸出的喉結。
只是不知爲何,他喉結上下滾動,發出咕咚的嚥唾沫聲。
“這個世界的易容術這麼厲害,想僞造出一個喉結,再簡單不過,怎麼能證明呢?”蕭木離理所當然地道。
“那你想怎麼樣?”楊景峰默默朝後退去。
“嗯,本姑娘好像聽說,有一種方法能檢驗你是不是男人,雖然這種方法有點不好,但爲了你的清白,本姑娘就勉強一下,試試吧!”蕭木離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楊景峰,那眼神,看得楊景峰渾身發涼。
“你說的……不會是那種方法吧?”楊景峰梗着脖子問道,心裡還存着那麼一點僥倖之意。
“你說呢?”蕭木離不答反問,腳步卻不停,仍慢慢向楊景峰逼近。
“別以爲你長得好看,我就會從了你,我楊景峰可不是那種人,你再過來,我殺了你……”
好像知道,在這荒山野嶺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楊景峰換了策略。
“殺不了你,我也能殺了我自己……”
只是,擡頭看了看蕭木離手中的銀鞭,與自己不住發抖的,空無一物的雙手,楊景峰又加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