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狐狸一驚,說:“我怎麼看不到?”
我說:“我真的不是騙你的,我真的看到了!她就趴在她姐夫的肩膀上。”
騷狐狸又認真看了看,搖搖頭說:“我看不到。不過我一向看不到鬼魂,我只能認得出和我差不多修行的山精木怪,或者兔子黃狼。至於鬼魅之類的,那我的眼睛沒那麼厲害!”
“那吸血族你爲什麼看得到呢?”
他反問我:“吸血族是鬼嗎?況且看得到吸血族的不止我吧,加童和小樹也都可以看得到吧?”
我想了想點頭,覺得也對,吸血族到底不是鬼,可我現在能夠看到薛梅的鬼魂,難道說我有了和別人不一樣的異能?可以看到鬼魂了!
不過這薛梅也夠厲害的,都說警察身上有正氣,可是這鬼怎麼就不怕警察呢?
謝明遠換了衣服以後,就跟着警察走了!
我關上門,重新去洗臉刷牙。
騷狐狸在我身邊轉來轉去,吞吞吐吐說道:“聰聰,你有沒有想過救那個謝明遠!”
我搖搖頭。冷漠地說道:“爲什麼要這麼說?警察都找上門了,謝明遠肯定做了什麼,否則爲什麼會找他呢?我爲什麼要幫他?再說了,我也不是救世主,談不上救不救的。”
騷狐狸勸道:“可是我覺得不對啊,既然薛梅已經死了,爲什麼她的鬼魂會趴在她姐夫的肩膀上,爲什麼就不趴在謝明遠的肩膀上?你昨天晚上也看到了,薛梅也不是一個軟弱的性子,她其實也很潑辣的,照理說,如果是謝明遠殺了她,她應該去纏着謝明遠啊,而不是纏着她姐夫。”
我想了想,對騷狐狸說:“你大概是不知道,在我們這個世界。都是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的閒事。倘若我今天多問一句,說不定就會有人懷疑我和謝明遠有什麼勾搭,而不會想到我是好心要幫人。他們肯定會問,你爲什麼要幫他?幫了他你能得到什麼好處?他們纔不會相信無私助人這回事了!而且的話,他們說不定還會認爲是我和謝明遠一起殺了薛梅,真的,這種想法他們都會想得到的!你不要小看了這些人的想象力……”
騷狐狸聽了咂舌不已,說:“還有這麼多麻煩,那還是算了,我們還是不要管這個閒事了。反正清者自清,那個謝明遠沒有殺人,警察會查得出來的。”
他也就放下念頭。不再提這事情,轉而邀請我道:“聰聰,今天我的店開始裝修,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我撇嘴說道:“裝修有什麼好看的。敲敲打打的。吵死人,等你裝修完了我再去看啊!”
騷狐狸說:“不行,你沒看那些拍電影電視的開張前都要熱熱鬧鬧慶祝一番,還擺豬頭放鞭炮的。我也要像那樣,到時候財源滾滾,自然有你的好處。”
“有什麼好處啊?那你現在先說好,不然我不去。”反正我閒着也沒事,走一趟也沒關係。
騷狐狸十分大方,說道:“我這人啊,錢財是身外之物,不放在心上。本來就打算這家店給你們三個人的。你們三個人都有股份。”
我驚訝極了,問道:“你說什麼?”
騷狐狸說道:“你們三個人都有股份,以後賺了錢給你們分紅好不好,只要你們下課沒事的時候去我店裡轉轉,幫我守店就行了,我是沒那個耐心守店的。”
平白無故得了一家店的股份,還有分紅,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我兩隻眼睛都成了星星眼了,喜笑顏開地挽着騷狐狸說道:“走走走,趕快走!”
騷狐狸的店面就在花鳥市場的中間地段。位置確實不錯。不過做這門生意,不只是位置好,聽說還要手裡的貨好,夠獨特,夠稀有,這纔是真正可以賺大錢的。
我對騷狐狸說:“這以後你就是老闆了,在外人面前我們總要有個正經的稱呼吧,不能再總是騷狐狸騷狐狸地叫你了。”
他笑道:“你纔想起來啊,我早就想對你們說了,不過想着那兩個放假還沒回來,等你們回來了再說也不遲。”
他拿了營業執照給我看,說:“我現在有名了,大名就叫胡唯一。”
“胡唯一,你還真會做啊,你就覺得你是唯一嗎?”
我看着這個名字,覺得真是好笑。
騷狐狸洋洋得意:“那是,不但我名字叫唯一,我的店也叫唯一了,以後我經營的花木在這裡那就是唯一。”
兩個人正說着話,請來裝修的班子就到了!
騷狐狸還真的鄭重其事地放了鞭炮擺了豬頭,然後宣佈開工。
旁邊店裡有人好笑地說:“等你裝修完了店面開張的時候你還慶不慶祝啊?”
騷狐狸肯定的說:“當然也要慶祝,好日子不嫌多!”
有人聽了就搖頭,覺得騷狐狸還沒開始做生意就已經鬧得水響,就怕雷聲大雨點小。
不過騷狐狸十分有信心,我也對他有信心。
哦!現在不能叫騷狐狸了,該叫胡唯一了!
我和胡唯一說我要回家,有半年都沒回去了,家裡我爸打了好幾次電話來,我這次回去了就可以早點回來,總之過年他就要一個人過了。
胡唯一十分不情願,可是也知道沒辦法,我不可能不回自己家和他在一起過年。
他唉聲嘆氣地,這兩天連飯都不做,淨使喚我,還振振有詞說是反正也使喚不了幾天了。想着我馬上要走,到時候他孤零零一個人住在這裡也很可憐,所以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臨走之前,我想給胡唯一做頓飯,外面餐館裡的味精又多,胡唯一總是嘮叨想吃點家常小菜。於是我起牀以後,就自己跑去菜場買菜,別的我也不會做,我想就用電飯煲煨湯吧!
中午從菜場裡回來的時候,路上有兩個老人和我一起進了電梯。
我們這棟樓基本上都是租給年輕人的,很少看到有老年人,因此我就多看了兩眼。這兩個老年人大概是一對夫妻吧,頭髮花白,穿着很樸素,大概是鄉下的。他們神情十分苦惱,一看就有心事。
我沒多想,按了我的樓層以後問他們上幾樓,才知道他們和我是同一樓層。
聯想到這兩天都沒有看到謝明遠,我猜他們會不會是謝明遠的父母。果然,從電梯裡出來之後,他們就走到謝明遠的門口。
鬼使神差地,我開口問道:“請問您二位是謝明遠的家人吧?”
謝母回過頭來,對我點點頭說是。
我問道:“謝明遠呢?他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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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話一問出來,謝母的眼淚就流了出來,她擦着眼淚對我說道:“我家明遠是冤枉的啊,他沒有殺那姑娘啊!現在怎麼辦?要是有人能幫他作證就好了!”
她好像想起什麼一樣擡頭,一雙眼睛充滿希望地看着我說道:“這位姑娘,求求你,你那天晚上有沒有看到我家明遠回來啊?我家明遠晚上12點多就回來了,沒有殺那姑娘啊!”
我不禁放下了我手裡的東西,走到他們身邊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他還被關在警察局?”
謝父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謝母哭着說道:“警察說我家明遠殺了人,要讓他坐牢!”
聽到這話,我十分驚訝。
謝母哭着拉着我的手說:“我家明遠說了,他沒有殺那姑娘,可是警察就是不相信,還說我家明遠說謊。姑娘,你能不能替我家明遠做個證,就說你看到他12點就回來的。”
謝母的話剛說完,謝父就在一旁跺了下腳,責怪謝母道:“別胡說,警察說了,不許做僞證,要是捉到了都落不了好。”
謝父又抱歉地對我說道:“姑娘別介意,別把她的話放在心裡,她昏了頭亂說的,對不起啊!”
他說完後就把謝母拉進門,又對我抱歉地點頭,然後關上了門。
我在門外站了半晌,然後進了屋。
到了下午,我的湯煨好了,可是胡唯一卻還沒有回家,我打電話給他,他說他在店裡,還要等一會兒纔回來。
胡唯一一回來就很神秘地拉着我說:“你猜我今天看見誰呢?”
我壓根沒心思聽他的,忙着把湯盛到碗裡端出去,說你看見誰呢?這麼神神秘秘的!
胡唯一說:“我看見薛梅姐夫了!”
我說:“那又怎樣?”
說完才意識到他的話,立即又問他:“你怎麼會看到他?在哪裡看到他的?”
胡唯一說:“我在花鳥市場看到他的,原來他也做花木生意啊,他的店和我們的店離得不遠。我今天看到他,面色發青,嘴脣發烏,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而且走起路來,那影子都是虛的。”
他十分興奮地說道:“肯定是薛梅的鬼魂纏住他了。要不然怎麼會那樣子!”上宏貞號。
我對他說道:“你知道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見誰了嗎?”
“誰?”
“我看到謝明遠的父母親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看到他父母親,我突然覺得他父母親很可憐,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要受這種罪。爲自己兒子擔心,也爲自己兒子抱屈。我心裡很不好受。”
胡唯一看了我一會,靜靜說道:“聰聰,我們幫幫謝明遠吧,如果他真的殺了薛梅,薛梅不可能跟着自己姐夫的,謝明遠肯定是無辜的。”
我點頭說道:“嗯,我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