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薛梅消失,急忙喝道:“別走!”
“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將經過原原本本說出來。”
薛梅苦着臉說:“我,我不是說了嗎,我自己都沒有看到是誰,我怎麼說得清楚呢?”
胡唯一嘆道:“愚蠢的女人,那個人是怎麼殺你的?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
我盯了一眼薛梅。厲聲喝道:“還不快說!”
薛梅嚇得渾身抖了一下,連忙說道:“我說,我說……”
薛梅說,那天晚上,謝明遠和她在外面爭執了好久,謝明遠甚至提出給她一筆錢,只要她不要糾纏自己就好。薛梅聽到這話就有點心動了!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大概那天和自己睡的人真的不是謝明遠,而很有可能是自己姐夫。不過在謝明遠面前她當然一口咬定是她。
她本來就是看中了謝明遠的錢,既然謝明遠主動提出要給錢補償,自己反正也是從謝明遠身上佔不到便宜,他也不可能和她有以後,於是她說自己要考慮考慮。
謝明遠後來攔了輛的士把薛梅送回了家。到了巷子口。的士進不去,謝明遠也懶得送薛梅一程,轉頭坐在的士上就走了!
薛梅一邊走一邊想,想找羅國濤拿個主意,看謝明遠給多少合適。謝明遠提出給兩萬,可是薛梅貪心的想是不是還可以討價還價一番。
她來到羅國濤家,姐姐薛紅不在,出去打麻將去了,正好羅國濤一個人。薛梅於是和羅國濤說了謝明遠的事情。
羅國濤當時就責怪薛梅,說薛梅和謝明遠鬧得太僵,會影響他日後的生意。他介紹薛明遠給薛梅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哪裡想到薛梅反而會惹惱了謝明遠。
薛梅的性子十分驕縱,羅國濤責怪的話一出口,她也就惱了,她覺得自己沒有錯,羅國濤不就是想掌握謝明遠嗎?自己這樣子也算是掌握了謝明遠啊!至少謝明遠拿她沒有辦法。願意花錢來私下解決!況且這事情以後是不是一勞永逸那還不是薛梅自己說了算?只要自己高興,隨便什麼時候把話題翻出來都行!
兩個人就因爲幾句話,一下子吵起來了!吵到後來,薛梅指着羅國濤的子罵,把他和自己的醜事也都罵了出來。
羅國濤一看薛梅說的話很難聽,生氣地打了薛梅一巴掌。薛梅自然不依,兩個人於是開始撕打起來。撕打撕打着,這兩個人居然撕打到了牀上去了。
於是,一番雲雨之後,薛梅和羅國濤都不約而同閉上了嘴巴。
羅國濤說,得罪就得罪了吧,既然謝明遠願意出錢賠償,那麼至少也要獅子大開口。狠狠詐一筆,反正這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薛梅也贊同羅國濤的說法。兩個人商量完畢後薛梅回家,她要羅國濤送她。羅國濤已經睡到了牀上。也就不想起來,就讓薛梅自己回去。
薛梅沒法,見羅國濤實在不願意起來,於是也就只好穿上衣服自己回去。
羅國濤家和薛梅家的這段路本來就比較偏僻,而且這段時間路燈恰好也壞了!不過這一片住的都是毛巾廠的職工,也沒發生過攔路搶劫之類的事情,所以對於經常走這條路的薛梅來說,其實倒沒覺得有什麼。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總感覺後面有什麼人在跟着她。回頭一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又走了幾步,她感覺到後面有腳步聲快速地接近她。還來不及回頭,就感覺到一個重物擊在自己頭上!她根本就來不及看清楚,就覺得腦袋上被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擊打着,只是短暫的幾秒,她就倒在地上。
頭部的疼痛讓她自己也意識到危險,可是她只是徒勞地張了張嘴巴,什麼都來不及說出來然後就陷入了黑暗中了。
聽完了薛梅的話,四周一片沉默。
原來薛梅自己也不知道是誰殺了她,偏偏這段路又沒有夜燈,連一個視頻監控都沒有。
薛梅說完了之後,就哀求我說道:“我可以走了嗎?能說的我全都說給你聽了,我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了!”
騷狐狸悄悄拉了拉我,暗示我放了她。
薛梅嚇得腿都軟了,跪在地上給我磕頭:“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現在就去鬼門關,等着小鬼來抓我。只求你放了我去投胎吧!”
想了想,我問薛梅:“你還有沒有什麼沒有交代清楚的?”
薛梅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了!”
我故作大度地揮手說道:“那好,那你走吧!以後如果再讓我撞見你害人我就一定滅了你!”
薛梅渾身顫慄着說道:“不敢,不敢了!”
我對她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薛梅立即一溜煙就不見了!上撲反圾。
等薛梅走後,我不解地問胡唯一:“爲什麼放了她?”
胡唯一說:“她又不知道殺死她的是誰。你扣着她又有什麼用?況且她一個遊魂,留在人間對她自己也是不利的,人間陽氣太多,時間長了她反而會消失,至於她回到地府,也不會有好果子等着她。每個人所做的事情,到了地府之後都會有判官定案,到時候她會受到相應的懲罰的。”
我皺皺子說道:“這樣啊,你知道的這麼清楚,爲什麼看不到鬼魂呢?”
胡唯一訕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子說道:“你看得到就夠了!”
他好像在逃避一樣立即轉移了話題說道:“那麼我們接下去該想想別的辦法了,你看我們下一步該去哪裡?”
我想了想,說道:“我總覺得這個兇手肯定是薛梅身邊的人,就算薛梅沒看到,不等於就不是她認識的人!”
胡唯一也點頭說道:“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
天色已經太晚,晚上也下了寒氣,我和胡唯一也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起牀,我的電話就響了,我看了下來電顯示,居然是路非的電話。
雖然我換了電話,可是他的號碼曾經爛熟於心。這個時候,他給我打來電話做什麼呢?我疑惑地接聽了電話,路非開口就要和我見面。
我婉轉地拒絕了,覺得和他現在沒有必要見面。
可是路非卻說:“我一定要見你,不是因爲私人原因。”
他的語氣非常強硬,甚至我都感覺到他有點生氣。我想了想,和他約了學校不遠的一個咖啡店,在那裡見面。
起牀之後,我拉了胡唯一和我一起去見路非!
路非看到我和胡唯一一起來,十分驚訝。坐定之後,他看了胡唯一一眼,說道:“你們一起來也好,昨天晚上你們去了哪裡呢?”
路非這樣一問,我就立即明白了,只怕他已經知道我和胡唯一去了薛梅家。想到巷子口有路燈,而且又出了薛梅的案子,我想可能是警方對巷子口進行了監控,而路非又是警察,所以他才知道我和胡唯一去了薛梅家。
我問他:“薛梅的案子是你們負責嗎?”
路非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說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插手?你和謝明遠又不認識,爲什麼要管他的閒事?”
“閒事?這怎麼就是閒事呢?難道就因爲我和謝明遠不認識我就可以不管嗎?就可以無視一個無辜的人受到冤屈嗎?”
“誰說我們冤屈人呢?警方自然會把一切事情查清楚的。”
我訕笑了一下,說:“謝明遠的爸爸媽媽都說了,說謝明遠要坐牢了,兩位老人頭髮都急白了,你們又何必讓兩個年紀那麼大的老人受這種煎熬呢?”
路非板着臉說:“你放心,之前他的父母是有一點誤解,昨天下午我們已經向他們解釋清楚了,謝明遠今天就會放回來的,倒是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你昨天爲什麼去那裡?你在巷子裡面呆了一個多小時,這中間你們又幹什麼去呢?”
我看了下胡唯一,他對我點點頭,暗示我可以對他說明白。
路非冷聲說道:“我問你,你看他幹什麼?什麼時候你成了一個什麼事都要看人臉色的人呢?”
胡唯一臉色一變,十分不高興地質問路非:“你胡說什麼呢?聰聰不就是看了我一眼,就成了看人臉色了?我看你是想讓她看你的臉色吧!”
路非好像帶着氣,立刻瞪着胡唯一,很兇的說:“我胡說?你在怎麼說話呢?我現在是在問你們。”
胡唯一一聽,額頭上的青筋也直跳,立馬站起來就要發作的樣子!我連忙制止了胡唯一,對路非說:“好了,你現在是以警察的身份和我們說話嗎?那好啊,那我們一起到警察局去說清楚吧!”
我這話一說出口,路非也就閉上了嘴巴,好半天,才悻悻說道:“我找你出來,就是不想讓你去警察局。你就在這裡和我解釋清楚吧。”
我哼了一聲,故意拉長語調說道:“那可不行,那有損您大公無私的形象,再說了,工作中不可以摻雜私人感情,這一點您應該明白。”
“我怎麼摻雜了私人感情了!”
話已出口,路非也知道自己錯了,立即嘆口氣說道:“好吧,我承認剛纔我是有點衝動了,不過,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和薛梅有什麼牽扯的,要說牽扯,可能也是因爲謝明遠住你隔壁的關係,你們昨天到底進去做什麼了,現在可以好好和我說吧,我也保證,接下來我也不會隨便再亂髮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