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是我們去合適嗎?我們又不是謝明遠公司裡的人,去了會不會讓人說閒話啊?”
胡唯一說:“不會的,這還是謝明遠說我纔想到的!招待誰不是招待啊,我們也屬於他們的來往單位啊!”
他極力慫恿我說:“去吧去吧,那裡風景真的很不錯!”
被他這樣一遊說,我的心也動了!
於是又去和另外兩個商量。時間是週末。本來我們也有空,而且天氣最近也好得很,十分晴朗!大家一合計!得,去吧,現在不玩什麼時候玩啊!於是就拍板了!
謝明遠聽說我們也一起去玩,十分高興,他主動借了一輛七人座的商務車,週五下午就載着我們出發上路了!
小道士這幾天一直都和我們住在一起,雖然小樹給臉色他看,可是他卻絲毫不介意。而且他住在這裡對於我們還是有好處的。
每天早上我們起牀的時候,豆漿油條都給我們準備好了放在桌子上。他的生活習慣好,每天早起早睡。有了他,我們好像多了一個生活保姆。也不用放學還要跑菜場,他自己在家主動地接過了這一切,把我們從廚房的油煙中解脫了出來!
我偷偷問他,爲什麼這次要跟着小樹過來?難道真的是因爲看出小樹身邊有妖祟會作惡嗎?
小道士偷偷告訴我,妖祟只是藉口,關鍵是他覺得小樹不夠了解他,所以纔會留下來,是爲了讓小樹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哈,看不出小道士這麼要面子,明明是他想追小樹,還要面子說什麼讓小樹瞭解他!
好吧!吃人嘴軟,我開始在小樹的面前說了好多小道士的好話!
這次出遊,也帶上了小道士,反正小道士可以和胡唯一住一間房,我們三個女孩子也住一間房,這安排。太完美了!
一路通行無阻,到了傍晚,就到達了目的地!
這個度假村十分幽靜,坐落在羣山之間,風景果然十分美麗。我們下車的時候嗎,正是太陽落山的時間。一輪紅日好像醃得上號的鹽鴨蛋蛋黃一樣,紅彤彤的掛在羣山之間,襯着蒼翠起伏的山巒,十分養眼。
安排的住處有別墅和賓館兩種類型,因爲我們決定的晚,別墅已經被人預定光了,只剩下賓館可以給我們選擇!
賓館一共有七層,我們住的是第二層!放下行李之後。我們就下樓,準備在附近隨便走走,看看風景!
一行人走出賓館,看着面前的羣山。暮色已經蒼茫!深紫色的夜空中繁星點點。
我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閉上眼睛張開雙手,感受山風的吹拂。
加童說:“沒想到離城市這麼近的地方居然還有這樣的風景,這地方看起來還很大啊!”
謝明遠點頭說道:“是啊,這裡環境不錯,而且離市區也就幾個小時,交通也方便。不過,雖然靠近市區,這山裡還是人煙稀少的,所以大家如果玩的話,還是不要走遠了。以免有人迷路。”
胡唯一大喇喇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們怎麼會迷路呢?再深的老林我都能帶你們走出去!”
謝明遠笑笑不說話,神色間分明不相信。
胡唯一有點生氣,立刻說道:“你不相信?我告訴你,我就是閉着眼睛在這裡走,也不會迷路!”
謝明遠笑了笑,說道:“說笑了,閉着眼睛也太誇張了吧!”
“怎麼誇張,你沒見過不代表沒人做不到啊!”
胡唯一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變得有點爭強好勝。他指着對面的山巒挑釁地對謝明遠說道:“我今天晚上就進山,明天早上照樣走得回來!”
謝明遠還是笑笑不說話。
胡唯一怒道:“今天晚上我走到那邊那個山頭,到時候我在其中一棵樹上做個記號,明天我帶你們去看,不是吹牛,閉着眼睛我都不會迷路。”
我看了眼謝明遠,在中間打岔說道:“好了好了!他們不知道你的本事我還能不知道嗎?算了,大晚上的你一個人進山幹什麼啊,還不如我們一起打牌玩。”
我對其他幾個人做了個眼色,她們會意過來,立刻也在旁邊七嘴八舌,一個說沒必要,謝明遠也沒說你什麼。另一個也是和我一樣的說法,晚上進山還不如和我們在一起打牌玩,明天大白天總是要去玩的,何必晚上多跑一趟呢!
胡唯一的臉色稍稍緩和過來,好像也消了氣,也沒提進山的事情。
就在這時,謝明遠突然說道:“既然你說你有這個本事,我倒想見識見識。無賭不成歡,我們不如下個賭注吧,只要誰輸了,誰就答應對方一件事,如何?”
我驚訝地看着謝明遠,立刻說道:“賭什麼?不賭!”
胡唯一卻快速說道:“行啊,沒問題!”
謝明遠也立刻答應:“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我等你的消息!”
我瞪着謝明遠,爲他的舉止感到生氣,明明胡唯一都被我們說得打消了進山的念頭,怎麼他三言兩語就和他打賭了!
我說:“不許去,我不同意!”
謝明遠淡淡看了我一眼,又挑眉看向胡唯一,問道:“怎麼樣?我無所謂,賭不賭在於你!”
可是他這樣說,好像胡唯一這種愛面子的性格怎麼可能說不賭呢?
我也看出來了,謝明遠和胡唯一之間有點不妥,可是這兩個人不是還有生意往來嗎?怎麼一下子這樣僵了呢?
胡唯一高聲說道:“賭,誰說不賭?不聽她們女人的,你別管!”
我氣憤地看向胡唯一,卻知道繼續阻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上爪斤才。
遊玩的興致突然之間就沒了,我甚至覺得這次出遊是不是有點不妥,壓根就不該來。一行人默默沿着賓館附近的山坡散步。
我故意落後兩步,扯了扯胡唯一的袖子問他:“你和謝明遠之間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對勁。”
胡唯一默默看着前方,說道:“沒有什麼,你多想了!”
“不,我沒有多想,好好的你們剛纔爲什麼打賭啊?”
胡唯一定定看着前面謝明遠的背影。突然側過臉來對我說道:“你不覺得謝明遠變了嗎?”
我一愣,說道:“從前的謝明遠我也沒注意啊,是這次出了事之後我們纔多說了幾次話。現在也不是很熟啊!”
胡唯一不看我,繼續盯着謝明遠的背影,說道:“我總覺得,謝明遠這次回來,好像換了一個人,性格有很大的變化。”
“什麼變化?”
“他從前是個很隨和的人,這次倒好像有點孤僻。而且他以前說話很小心,不會隨便得罪人,可是現在就像個刺兒頭!見誰都是用針扎,扎得人不舒服!”
我想了想,說:“會不會是因爲薛梅的事情,所以性子受了一點刺激?”
胡唯一搖頭,說:“不會的。我查了他的,他在警察局裡根本就好好的,既沒有受到拷問,也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他進去後很快就知道自己是爲了配合警方,所以纔會多逗留幾天的。”
“不管怎樣,薛梅死了總是給他惹了麻煩的,他不是說在公司裡也受到同事排擠嗎?也許這個變化是公司裡開始的。”
“怎麼會?你忘了,我去過他的公司,他公司裡的同事的確不和他說話,那是因爲他在公司裡十分霸道,很多人都怕他,不敢得罪他。”
我笑了:“你把他說得好像瘟神一樣,你別忘了,這門生意還是他照顧你的了!”
“我沒忘啊,不過這生意他可不是衝着我!”
胡唯一說完這話,只是拿眼睛看着我。我一下子醒悟過來,喃喃說道:“不會吧!”
他淡淡說道:“但願不是!”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晚上,胡唯一拿着一個手電筒,還是獨自進了山。
小樹和加童兩人都問我,爲什麼不攔住他,我攤開雙手無可奈何:“我說了也沒用啊,他那個性子,我要他不去那不是等於下他的臉嗎?再說了,深山老林裡對於他來說,就是自己的家,你們還擔心他會遇到什麼豺狼虎豹?就算有,那也應該是野獸們怕他啊!”
她們兩人聽了也都點頭,一個說道:“的確,騷狐狸本來就很厲害啊!這數千年來他一直都是生活在山林裡,應該是比都市更熟悉不過了!”
另一個說道:“也就是說說而已,不過那個謝明遠好奇怪啊,他們兩個人還打什麼賭,這賭注不會是你吧!”
“又胡說了,我又不是東西,憑什麼給他們當賭注啊!”
我們三人說說笑笑,在房間裡打了一會兒鬥地主,然後就睡了!
我們似乎壓根就沒爲胡唯一擔心過,因爲他進山,就好比魚兒入水,鳥兒飛翔在天空,應該是再自在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胡唯一卻沒有回來!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還想着是不是該去小道士的房間看看胡唯一回來了沒有。我們三個人洗漱完畢之後,房門就被敲響了。
小樹打開門,小道士和謝明遠站在門口。
小道士皺眉對小樹說道:“胡唯一到現在都沒回來,我也打了他,沒人接!”
我驚詫地看向謝明遠,他也點頭,肅色說道:“是沒回來,我一直在撥打他的,沒人接。”
“會不會是路上太遠了,所以晚點纔會回來啊!”
可是我知道這點是不可能的,當初加童需要“見血封喉”的時候,那麼遠的路程,胡唯一可是三天後就趕回來了!而對面這座山,他不可能一晚上回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