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寧江後,吳悅跟冷銘賢之間發生的事,高昊天並不知道,他以爲這五年來,冷銘賢依舊對吳悅那麼好。 . .
冷銘賢到了餐廳點了餐,讓服務生送到房間裡去,自己跟高昊天找了一桌隱蔽的位置坐下,高昊天很紳士的給他倒了一杯水。
“想要說什麼儘管說吧,我已經做好準備承受你五年來還未散去的怒氣。”高昊天經歷了太多事,看過太多各式各樣的人,冷銘賢在他眼裡,已經毫無保留的在展示五年前吳悅那些果照所帶給他的陰影。
侍者拿着菜單過來請他們點餐,冷銘賢要了一個簡單的套餐,在吃的方面,他一向無所求,高昊天朝侍者一擺手,低笑道,“他點的不算,我來點吧。”指着菜單裡適合中國人口味的菜,點完菜,說了聲謝謝,等侍者離開,又微笑着朝冷銘賢看去。
“怒氣?”冷銘賢冷冷的看着他,“你又不是主謀,我朝你撒什麼氣,能記住你,不光是你曾經對月兒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你這張帥氣的臉蛋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所以想問問你,五年前的主謀是吳夏嗎?”
按照他對吳夏的瞭解,那個沒腦子的女人不可能會有這麼厲害的招兒,倒是像顧惜夢的作風,所以,他想確定一下,五年前的事,到底是誰做的。
高昊天的脣角勾起一抹欣賞的笑,原來這纔是重點。
“顧惜夢。”他爽快的說了出來,都過去這麼久了,說出來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只是拿錢做事而已,“這個女人蛇蠍心腸,你最好當心點。”
當年他只是與顧惜夢的交談中得知了一些吳家的情況,吳悅患有心臟病,是吳啓浩最心愛的女兒,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冷銘賢是上門女婿,以後會是吳氏的接班人,只有她顧惜夢和女兒吳夏在這個家裡的位置最爲尷尬。
不管是說謊也好,想要保住自己地位也好,那個女人都有理由那麼做,他這個拿了錢的幫兇也無法反駁她,也正是因爲如此,當年他離開的時候,沒有把她說出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果然是她。”冷銘賢目無表情的說道。
“你打算怎麼處理?”猜測和確定是兩碼事,他會回去跟顧惜夢算賬嗎?
“顧惜夢已經離開吳家了,三年前,月兒的爸爸出車禍過世,發生了很多事,顧惜夢母女已經搬離吳家另立門戶,所以,我不打算處理她,只妖讓她知道我在巴黎遇到過你,她就會明白,我已經知道月兒果照的事她是主謀,比起給她一個教訓,我更希望她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我會怎麼處理她。”
這麼說起來,現在的吳家是他在當家。
高昊天聽到吳啓浩離世的消息還有點微怔,好端端的人,說沒就沒了,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神情一黯。
“我爲曾經做過的事向你道歉,做我這一行的,都是有錢就是主子,但是,我頭一次遇到麗莎這樣的千金小姐,回到巴黎後,我也曾經懊悔沒有親口跟她說一句抱歉,但,說了又會讓她恨我吧,真是對不起她。”
冷銘賢一撇嘴,十分嫌棄的看着他,“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去提了,既然這麼巧遇到了,幫我查一下月兒的行蹤吧,我是來追逃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