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似衡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四哥,韓笑笑已經放暑假回家了,你這麼晚到A大來做什麼?”
他盯着景銘翀的臉,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可惜,景銘翀的神色淡的不能再淡,沒有一絲波瀾,連脫口而出的話,也是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誰告訴你我是去A大的?”
付似衡抿了抿脣,他是沒說過,是自己看到他的車停在A大附近,自然而然的這樣認爲了。
“那你的車怎麼停在A大附近?”
“你的傷口又怎麼會裂開?”
連續問了二個問題,閉目養神的男人都沒回答他,付似衡只好閉上嘴巴,反正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了。
……
樂允一夜沒睡好,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最後索性起來早早的來到公司。
開機,電腦屏幕上還放着男人給她下載的文件。她愣愣的看着,思緒漸漸飄遠。
他後來應該有去醫院吧?
也有可能沒去,畢竟他那個是槍傷,若是能去醫院處理,當初也不會抓她給他手術。
如果沒處理,不小心感染了,會引發什麼症狀?發燒?那得怎麼用藥?
樂允正想得起勁,皺立鳴咣的推開門走進來,頤指氣使的問:“我讓你處理的文件弄好了嗎?”
思路被打斷,樂允回神望向他板着的臉,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由的道:“弄……弄好了。”
“弄好了?打開我看看。”皺立鳴眉頭微挑,根本不相信那麼多資料,短短十幾個小時,她能弄“好”。
樂允心虛的點開了一個電子表格,皺立鳴看過來,越看越吃驚,他本來都做好雞蛋裡挑骨頭繼續爲難她的準備,可是——
“這真是你做的?”
“嗯……”樂允硬着頭皮小聲的應了下。
皺立鳴收回視線,眼底的陰霾更甚。
這份表格根本不是她做的,而是總裁給的,因爲它一開始就是他做好上報給總裁的,只有他和總裁纔有。
總裁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暗示這個女人是他罩着的?
想到這,他又仔細打量了下因爲心虛而臉色緋紅的樂允,她到底什麼來頭,爲什麼獨獨能得到總裁的特別對待?
總裁的家譜他早就熟爛於心,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
不是親戚,難道是男女關係?
爲了確定自己的猜測,皺立鳴試探的問:“你和咱們總裁很熟?”
“我不認識啊。”
樂允說的是實話,她確實不知道這些天和她“孽緣”不斷的男人,正是重宇集團的總裁景銘翀。
皺立鳴卻認定她在騙他,暗暗腹誹這個女人的心機可真深,看來想把她趕走,沒那麼容易。
“你跟我過來。”丟下這句話,他徑直朝門外走去。
樂允忐忑不安,他陰沉的臉色,還有冰冷的語氣,無一不在提醒她,接下來絕對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