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被強烈的不安揪得緊緊的,他不敢想象樂允現在的狀況。
第二道門很快也被打開了。
酒窖裡的情況不僅令景銘翀頓了下腳步,也讓尾隨其後趕到的袁非和鄒立鳴等人大吃一驚。
地上散落着紅酒瓶的碎片,紅色的液體到處流淌……
樂允側倒在這片酒瓶碎片和紅酒液體中,雙眸緊閉,胸口劇烈的起伏,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被鮮血還是被紅酒染透,紅得刺目。
景銘翀不顧地上的碎玻璃是否會扎到他,朝着樂允疾步走去,身後傳來袁非擔憂的呼喚,“總裁,小心!”
他沒有絲毫停頓,腳下嘎巴嘎巴的玻璃聲格外刺耳。
蹲下身,一把抱起樂允。
燈光下,她的小臉紅的異常。
小心翼翼抱起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輕聲呼喚:“樂允,沒事了,你快醒醒。”
樂允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睜開雙眸,視線有些模糊,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誰。
她想推開他,想說她的事不用他管,可是渾身沒勁,手腳使不上一分力氣。
這時,袁非已經走到他們近前,看了看樂允,“總裁,她好像喝醉了。”
景銘翀也在抱起樂允的一剎那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一陣陣酒氣從微張的櫻桃小口裡飄出來。
鄒立鳴先前就被總裁如刀一樣鋒利的視線凌遲的各種不服,“我只不過想教訓下她而已,她非但摔碎總裁這麼多名貴的紅酒,自己還喝……”
“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景銘翀率先打斷了他的話,視線緊鎖懷裡這個暈暈乎乎的小女人,都懶得看他一眼。
皺立鳴整個人呆住,不敢置信的連聲音都有些顫抖:“總裁,我……可是笑笑的……”
“需要我重複一遍嗎?”景銘翀朝外走去的步履並沒有放慢,側過頭,黑眸如千年寒潭一樣,散發着讓人顫慄的冷意。
或者說,是殺氣。
鄒立鳴渾身一顫,再也不敢多言,僵硬的站在那,目送衆人離開。
景銘翀抱着樂允,穿過花園,徑直走向別墅後門。
他身邊跟了幾個人,除了袁非之外,就是這個酒莊的保安,他們身形高大,穿着黑色西服,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難。
加上景銘翀他本身就是一個走到哪都是別人目光追逐的對象,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的,宴會廳的賓客們就知道酒莊出了事。
四樓的樓梯口被保安給封住,沒有人可以靠近,好事之人跑來原本想探聽點什麼消息,結果訓練有素的保安們不僅不放人,嘴巴還閉得緊緊的,結果大家最後都敗興而歸。
景銘翀輕輕的把樂允放在柔軟的大牀上,讓袁非去叫醫生過來,順便說道:“宴會剩下的事,由你全權負責。”
袁非試探的問:“您不下樓了?”
宴會還沒進行到一半,主人就不再出現,有點不太好吧……
“嗯。”景銘翀坐在牀邊,淡淡的回了一聲,從始至終,他充滿擔憂和緊張的視線,就未從樂允身上移開過一分一毫。
“我這就去叫醫生過來。”袁非看出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在牀上這女孩身上,丟下這句話,立即轉身離開。
直到身後傳來關門聲,景銘翀的手才探向樂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