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熱的體質。”樂允堅決不承認自己害羞,瞥他一眼,只見他淺笑吟吟的凝着她,表情似乎都比往常柔和許多。
迅速收回視線,心跳又亂了幾分。
他從未用過這麼溫柔的眼神看她……
雖然說不清楚,她就是覺得他今晚有點不同,以前他也用語言奚弄過她,卻沒有曖昧的感覺。
然而剛剛,他好像有意戲弄她,明顯的靠近、壓低的聲調,磁性十足的聲音……使得整個密閉空間流淌着暗味不明的氣流。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在醫院大樓門前。
這裡一般不讓停車,不過,有誰敢阻攔大老闆的御駕呢。
不用排隊,不用掛號,幾乎是在他們剛踏入VIP病房之際,收到袁非提前通知的醫生就領着一幫護士到了,那浩浩蕩蕩的架勢,就跟迎接什麼大人物或者重傷患者似的。
結果,當她們知道,外科主任緊急召喚大家過來,如此興師動衆,只是給一個手肘擦破皮的小職員看病時,無不大跌眼鏡。
唯有外科主任表現的很淡定。
樂允不認識她,她卻記得樂允。就在前不久,她還給喝醉的她檢查過身體,幫她換過衣服。所以她心裡倍清,面前這個小丫頭的身份再普通,只要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是景銘翀,就不能慢待了她。
她親自指導樂允怎麼動彈,排除她骨折的可能性後,開始給她處理外傷。
剛拿過碘伏,旁邊一個新來的護士獻殷勤道:“主任,這點小事還是我來吧。”
小事?
果然,一道極具壓迫感的冷冽視線射了過來。
劉醫生不敢擡頭去看景銘翀,跟小護士呵斥一聲:“這沒你的事,先一邊等着去。”
小護士臉色白了白,不敢吱聲的退下,滿臉不解和委屈。
一大幫人神色緊張的圍着自己,樂允很不好意思。
“這點小傷,我都能弄,不好勞煩大家。”她想把碘伏奪過來,手剛伸出來,就被景銘翀一把抓住,並壓了回去。
堅決的語氣不容反駁:“別亂動,讓醫生好好給你處理處理。”
“是啊是啊!”袁非也在一旁幫腔,“小傷處理不當,也可能引發大問題的。”
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其實樂允很感動。從小到大,幾乎沒什麼人關心她,她一直活的很粗糙,像這種小小的擦傷,放在平時,她都懶得理會,而景銘翀卻很在乎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