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傳來一陣巨痛……
榮幀臉上的笑容盡數隱了下去,冷然的看着傅簿洲,又恢復到之前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我笑什麼關你什麼事?”
有些不可理喻的瞪了他一眼,榮幀轉身坐進車內,又摸出手機開始自顧自的玩遊戲,根本不將旁邊的傅簿洲看在眼裡。
她又恢復成這樣,包裹着堅硬的僞裝,將自己堅強的一面露出來,把真實的自己僞裝起來。
傅簿洲有些氣悶。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心底現在到底是怎樣的情緒。
對榮幀這樣的做法,他有些不悅,認爲她不應該這樣用虛假的一面面對自己,但他又說不上來爲什麼。
只是,他以前一直以爲榮幀就是這樣潑辣,蠻不講理的,沒有想到她在別人的面前也可以溫和可人,這樣被區別對待的感覺讓傅簿洲覺得很氣悶,很想親手撕開她的僞裝,讓她將最真實的自己露出來。
可是,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壓根就不愛榮幀,她面對自己是兇悍還是溫柔,又有什麼區別呢?總之他愛的都只有榮暖,只會想要和榮幀離婚而已,知道她的真面目又有什麼意義呢?
傅簿洲將自己問住了。
因爲他發現自己也給不出答案。
他剛纔那些的情緒,只是面對榮幀一瞬間的變臉後,突然涌出來的想法而已,沒頭沒尾的,他自己也抓不住原因。
沉默的坐進車內,榮幀還在玩着遊戲,壓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以前都不知道榮幀竟然這麼孩子氣,居然還喜歡玩遊戲。
她的懷裡抱着一個小盒子,讓傅簿洲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剛纔吃的那麼滿足,表情那麼生動。
手有些癢,下意識的想試試,那裡面的東西是什麼味道,但他還是忍了下來,良好的剋制力讓他將自己的注意力強逼着放在車上,不去理會榮幀,離開了榮家。
榮幀沒有理會他,車內的氣氛很沉默。
兩個一直不對盤,在一起就只有吵架的人,這樣平靜的坐在一起,各自的心裡都有些彆扭。
榮幀心裡煩悶,遊戲玩了一會兒就玩不下去了,但是就這麼坐着也覺得尷尬,索性耳機一塞,兩眼一閉,靠着椅背假寐起來。
她本來是準備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避現在的尷尬,但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不一會兒,車內就只剩下她清淺的呼吸聲。
傅簿洲趁着等紅燈的空檔,偏頭看了眼睡得正熟的榮幀。
榮幀的睫毛輕顫,卸去僞裝,此時她又恢復到,那個嬌弱的女孩子的模樣,也就只有睡着的時候,她毫無防備的樣子,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愛一些。
傅簿洲不由得有些看呆了,以至於綠燈都亮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繼續前進。
好在這個時間路上的車子本來也少,加上他的車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大家都繞着走,於是也沒遇上有人催促。
榮幀睡的很沉,眉頭微微蹙起,應該是之前太累了才這樣,看她在睡夢
中不自覺的戳了戳手臂,傅簿洲不由得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榮幀的眉頭果然舒緩了一些。
爲了不將她吵醒,傅簿洲不禁減緩了車子的速度,以至於原本不到半小時就能到的路程,他硬生生走了四十多分鐘。
到了傅家的車庫將車停穩,榮幀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傅簿洲薄脣緊抿,看着她嫺靜的睡顏,一瞬間有些束手無措了。
現在要怎麼辦?
是將她叫醒讓她自己走回去,還是……將她抱回去?
傅簿洲有些煩躁。
她現在睡得這麼舒服,將她叫醒自己走回去,好像有點太罪惡了,直覺告訴傅簿洲不要這樣做,但是,如果是將她抱回去,他又不怎麼願意。
他這麼討厭榮幀,讓他抱着榮幀回去,怎麼可能?
傅簿洲一時半會兒拿不定主意,索性點了一支菸抽起來,菸頭的火光在車內晦暗的忽明忽滅,傅簿洲的神情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有些晦暗不明。
一支菸抽完,榮幀還是沒有一丁點要轉醒的跡象。
傅簿洲的情緒越來越煩躁,看到榮幀嫺靜的睡顏,就忍不住想要去做破壞。
將菸頭捻滅,他下車走到副駕旁邊,拉開車門,提腳踢了踢榮幀的小腿肚子:“喂喂,起來了!”
“唔?”
傅簿洲踢的不是很用力,但加上他聒噪的吼聲,還是足夠將榮幀吵醒,眯着眼朦朧的看着面前的環境,榮幀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身處何方。
因爲剛纔彆扭的睡姿,她的脖子和腰都有些痛,揉着脖子扭了扭,等到疼痛緩解了一些後,才仔細的打量面前的環境。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其實已經到了家裡。
看着車庫熟悉的環境,她也立即汗顏的想起來,自己剛纔是坐傅簿洲的車子回來的,而她居然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在傅簿洲面前睡着了,他剛纔沒有趁機殺了自己,拋屍荒野真的是要感謝他的不殺之恩了。
榮幀訕笑着,看着堵在車門外的傅簿洲,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用正常一點的方式,叫醒人嗎?”
既然意識已經回籠,榮幀當然也感受到,他剛纔其實是用腳將自己給踢醒的,不禁也有些惱怒。
就算他並沒有太用力,已經算手下留情了,但他這樣的做法,真是的……太不尊重人了,好像將她當成是一個沒有感情,沒有生命的破娃娃來對待的一樣。
“正常的方式,那是對待正常人的,你自己睡的和豬一樣,還指望被當成正常人來對待?”
剛睡醒的她還算是迷糊的可愛,揉着脖子的時候也算是俏皮,但意識一回籠了,就繼續和平常一樣,牙尖嘴利,令人生厭。
面對這樣渾身帶着刺的榮幀,傅簿洲的語氣也不禁變得有些不好。
去她之前的嫺靜可人!
他之前是瞎了眼纔會覺得,這女人偶爾也會有片刻的可愛。
這女人壓根就是沒救了。
“呵……只有腦子不正常的人,纔會看誰都不正常,讓開!擋着我了。”
榮幀也不
甘落後的朝着傅簿洲諷刺回去,還了一腳踢向他的腿肚,等他退後了兩步後,榮幀也趁機從車上走下來。
剛纔傅簿洲踢她的時候沒有用力,所以榮幀雖然也踢了一腳回去,她也沒有用力。
但是……
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兒,傅簿洲根本就不瞭解這有什麼區別。
在他看來,不管是用力還是不用力,榮幀這樣的動作,都是在挑釁他的權威。
榮幀走出來後,就直接高傲的要離開車庫,但是惱怒的傅簿洲,從後面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就朝後面一拉扯,榮幀立馬就踉蹌着撞在車上趴着,而傅簿洲將她的手反手扣在身後,像是警察抓捕小偷一樣禁錮住她,傾身壓了下去。
手被這樣扣住,加上傅簿洲也沒有留力,榮幀痛的倒吸一口冷氣,不禁呻.吟了一聲。
傅簿洲因爲她的呻.吟,眸色暗了一些。
“傅簿洲,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到底想做什麼?”榮幀惱怒的低吼,用力掙脫了幾下,不僅沒有掙脫傅簿洲的禁錮,反倒讓他更加用力了一些。
榮幀疼的冷汗直冒。
傅簿洲的身子緊貼在榮幀的背後,兩人之間動作親密的不留一絲縫隙,榮幀這樣的一通掙扎,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的發生一些摩擦,
傅簿洲的呼吸也變得灼熱了一些。
而他身上的某個部位更是抵在榮幀的臀上。
敏感的榮幀幾乎是立即就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心裡的慌亂更甚,不禁大吼:“傅簿洲,你放開我,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榮幀的聲音輕顫,眼神也帶着一絲慌亂,不斷的瑟縮着,想要躲避傅簿洲,但動作卻不敢太大,害怕更加刺激他的欲.望。
她是真的很慌。
傅簿洲此時的欲.望太明顯,而他又是一個一貫爲所欲爲,順着自己喜好做事的男人,榮幀心底真的很慌,害怕他就在這裡直接做些什麼。
他要是動手,榮幀很清楚以自己的力氣,根本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你是我合法的妻子!”
一句話,告訴榮幀,不管他想對榮幀做什麼,那都是合法的,都不算是亂來。
傅簿洲也沒想到自己的欲.望會來的這麼快。
他和榮幀之間不是沒有發生過關係,但那都是以前,現在他對榮幀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欲.望,就算兩人睡在同一張牀上,那也是一人一個角落,她根本就不可能撩撥起自己的欲.望。
而今天,他居然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榮幀只是稍微掙扎一下下,他瞬間就有了反應。
而榮幀甚至還是他討厭的女人。
傅簿洲不能理解自己的反應,但是對榮幀的那副抗拒的態度,他更是惱怒。
“你不是不想離婚嗎?既然你不離婚,那就要承擔做妻子的責任,幫我瀉.火,是你的本分,不是嗎?”
傅簿洲不僅沒有放開榮幀,反倒更加緊貼了上去,兩人之間灼熱的身軀,就靠着薄薄的幾乎可以忽略的衣物進行阻隔。
隨時都有擦槍走火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