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那我問你。”楚霽軒的手在骨瓷的咖啡杯上微微晃了下，這次眼睛卻不再看着謝敏，“年前那批貨的消息，如果沒有內部的人透露，怎麼會有人在裡面放上國寶文物，你要知道，這件事當初我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沒有細查，但你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楚霽軒勾脣淡笑了下，“走私國寶文物是什麼罪名，你心裡頭很清楚對吧？”
謝敏往後趔趄了幾步，臉色頓時煞白下來，如果說蓉城透露消息這種事情不算大事，可是年前那倒賣.國寶文物卻是非常大的罪名，謝敏的身體幾乎是承受不住的要跌倒在地，但是她強自撐住身後的牆面，咬着脣說：“楚總，我是因爲家裡有事被拿捏了把柄，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可是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因爲有一套特別的接信方法，每次我都看不見對方的人。出了這種事情我知道是我的問題，我願意接受公司的懲罰。”
楚霽軒抿了口咖啡，半晌沒有回答，謝敏緊張的已然快失去往日的風度，指甲扣進掌心死死的攥着拳頭，她在等着楚霽軒的回答，就像等着自己的生死一線的那種結果。
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因爲楚霽軒始終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他甚至還伸手取過一副畫軸，細細的端詳着畫軸上的蓋子。
“楚……”
“唔我知道了。”楚霽軒低頭回答，“你先出去，那人繼續找你要消息你就繼續提供，前提是你必須讓我知道，他想要什麼內容。”
謝敏愣在當場，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楚霽軒會給出這樣的答案，“真、真的麼？”
“嗯。我還有點事情，讓柴君進來。”楚霽軒揮了揮手，示意謝敏現在可以出去。
謝敏連聲應着，推開門走出去看見那長長空寂的通道，突然間背後溼了一片。
柴君和謝敏打完招呼後，走進楚霽軒的辦公室裡，見楚霽軒已經展開那幅畫，正在仔細的看着，便躬身過去問：“四爺，對謝總就這樣處理？”
他還以爲蓉城那件事已經讓楚霽軒對謝敏失去了耐性，沒想到只是談了此話，謝敏還是原來的執行董事，壓根沒任何變化。
楚霽軒從畫上擡眼，“她還有用，直接撤掉牽不出這幕後的人。”
最近楚霽軒和柴君說的也多了些，一個可能在於宋微這件事上，從頭到尾都是柴君在操辦，二來楚霽軒也覺着自己需要培養個得力助手，不僅僅是助理的那種性質。
柴君的性格或許有點毛躁，但是他有一點很得楚霽軒的心，就是他非常忠誠。周瑾這個退伍軍人雖然也很忠心，可週瑾少了點靈活，這一點柴君是互補的。
蓉城的秘密救援就是楚霽軒交給柴君和周瑾去安排，事實上他們也做的很不錯。
“唔？就是說楚總你打算……將計就計？”柴君果然反應很快，當下就問。
楚霽軒點點頭，伸手將那幅畫放到旁邊的一張大桌上，問：“宋微回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