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放鬆了一下,想着只要下車就有機會逃走,但他很快就發現,旁邊停了一輛車,從車裡下來幾個穿着黑衣服,身材非常魁梧的人。
“你們要做什麼,我告訴你,我是起亞公司的總裁蕭寅澤,你們若是動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蕭寅澤說着,後面已經有人將他從車裡拉了出來,而封刑也下了車。
他看着失去了失去理智的蕭寅澤,冷笑一聲,說道:“就是因爲知道你是蕭寅澤,所以,我要抓的人就是你。”
很快的,蕭寅澤也不那麼害怕了,說道:“封刑,我知道你爲什麼抓我。”
說着,蕭寅澤的臉上浮現了陰險的笑容,他知道,封刑不會對他怎麼樣,因爲他們要知道的,是洛安寧的下落。
“你知道就好,說,洛安寧在哪裡?”封刑一腳踢在蕭寅澤的小腿上,因爲受不了疼痛,蕭寅澤直接跪下了。
“想要知道洛安寧的下落,就要對我好一點兒知道嗎?”蕭寅澤的態度有些無賴,因爲他知道封刑不敢將他怎樣。
“不,蕭寅澤,你錯了。”一個冷漠且高傲的人傳來,這個人,正是傅少權。
此時,蕭寅澤擡頭,發現一貫以有紳士氣質著稱的封刑,總是一副想要殺了他的表情。
“傅少權,我可不想聽你說這些,我只知道,現在洛安寧在我的手上,想要見洛安寧,就對我客氣點。”蕭寅澤知道,瞞也瞞不過去,倒不如拿着洛安寧做籌碼。
不過就是可惜了洛安寧,並沒有跟着他回來,不然他劫持了洛安寧,傅少權肯定不敢輕舉妄動。
傅少權慢慢地走向蕭寅澤,在他身邊緩緩停下,此時,傅少權的眼睛好似藏着寒冷的冰,看得蕭寅澤渾身發冷。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明明自己已經非常優秀了,但是在傅少權身邊,還是像一個配角一樣。
“我猜,安寧現在並不在你手上,而是在李恆手上,對嗎?”傅少權微微一笑,道。
“李恆?”蕭寅澤有些疑惑地說道。
李恆是滄源集團的總裁,令人聞風喪膽,但是,司榮生怎麼可能是李恆?
看着蕭寅澤有些迷惑的樣子,傅少權眼睛中充滿了嘲諷。
“蕭寅澤,你知道爲什麼會敗給我嗎?”傅少權的聲音中帶着淡淡的憐憫,這是對敵人最大的打擊。
聞聽此言,蕭寅澤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是他能從傅少權的眼睛中得到答案,傅少權沒有騙他,司榮生,就是李恆。
“因爲你選擇了合作的對象,但是你太急功近利,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還以爲自己贏了,說起來,你就是比較自大而已。”
傅少權一席話讓蕭寅澤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敗,但是他又不願意看着自己的情敵兼競爭對手好過,就冷笑道:“那又如何,就算我現在在你手裡,你也依舊鬥不過李恆,除非你放了我,不然我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見到洛安寧。”
“蕭寅澤,看樣子你並沒有弄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像你這樣的智商,果然充其量只是李恆的棋子而已。”
聽到傅少權的話,蕭寅澤眉頭皺了皺,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是商量好的,現在你的公司應該遇到大麻煩了吧,是不是夠你解決幾個月?”
蕭寅澤的聲音中帶着淡淡的嘲諷,卻發現傅少權一直不說話,只是漠然地看着他。
此時,封刑冷聲道:“想讓AN公司出事,你想的太遠了,現在,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公司吧,李恆爲什麼自己的滄源集團不肯出面,非要把你的公司放在明面上,你難道不清楚嗎,不過是把你當成一個箭靶子罷了。”
連封刑一看就明白的,蕭寅澤居然能被欺騙這麼久,傅少權覺得蕭寅澤果然是個廢物一樣的人。
“不,不可能,我起亞公司也算是有頭臉的,李恆不敢對我的公司下手。”蕭寅澤提高了聲音說道。
“他不會對你的公司下手?蕭寅澤,你想的太天真了,你自認爲與我的公司相比如何?AN集團他都想吞了,何況是你?”傅少權冷漠道。
頓時,蕭寅澤如被雷擊。
“我不會要你的命,因爲你不配,相反,我還要放了你,讓你看着自己的公司一點一點的倒下,看着你的心血慢慢被掏空,讓你從萬人羨慕的總裁,成爲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這就是你傷害安寧的下場。”
傅少權的聲音,好像來自地獄,此時,蕭寅澤好像明白了,之前傅少權之所以對他的公司保持沉默,只是不屑動手而已。
但是,他內心又覺得傅少權並沒有那麼驚人的實力,這只不過是假象罷了。
“傅少權,如果知道我的公司沒有了,你以爲李恆會放過你嗎?”蕭寅澤大聲說道。
他不甘心,自己這麼久的努力,只是爲李恆做了嫁衣,這場角逐,只是兩個頂級勢力才能參加的,他始終只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他不甘心,此時他的眼睛通紅,看着傅少權,他整個人都充滿了嫉妒,和恨意。
“李恆不會在意的,這只是我們連個人的談判,把他放了吧,不過,在各個機場火車站,碼頭都看着,如果他想走,就立刻把他抓起來。”說完之後,傅少權上了車,封刑也驅車離去。
蕭寅澤並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他卻覺得自己身心疲乏,這場角逐,他不戰而敗。
同時,他也認清了自己的能力,原來他跟傅少權相差如此遠。
小島上,四面環水。
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少有人來,就算是有大型的遊輪,也會繞開這裡走。
這是一個遺世獨立的小島。
當洛安寧第三次研究小島地形的時候,她已經明白了,司榮生,也許,應該稱呼他爲李恆纔是,他之所以肯讓自己在這個小島上行走,只是因爲知道她並沒有能力離開。
“小姐,到了晚飯時間了。”傭人在洛安寧的耳邊恭敬地說道。
此時,洛安寧擡頭,看到的是即將落下的太陽,似乎是在海的另一面,即將被沉入水底似的,給人一種荒涼的,世界末日的感覺。
“知道了。”洛安寧收了心中抑鬱的情緒,說道。
哪怕知道自己出不去,還是要照顧好自己,這樣的話,生出來的寶寶身體纔會好。
“請隨我來。”傭人在前面引路,洛安寧在後面跟着。
這個荒島別墅的餐廳很是別緻,利用了天然的地形優勢,在一個避風的海灣處建立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可以一邊看着遼闊的天空,一邊看着廣闊的大海吃飯。
洛安寧到了的時候,發現李恆也在餐桌旁坐着。
他的脣上似乎帶了淡淡的笑意,不是之前的嘲諷,但也不溫暖。
在離李恆十米遠的地方,傭人便不肯向前了。
“你爲什麼不過去?”洛安寧疑惑地問道。
“這是少爺吩咐的,我們不能進去,這是他私人的領地。”傭人一提起李恆,聲音就有些發抖,顯然,她很害怕傅少權。
聞聽此言,洛安寧不再往前走了,直接轉身,對傭人說道:“我不去吃飯了,一會兒送一些吃的到我房裡來。”
直覺李恆不是那種喜歡別人佔用他領地的人,所以,她不打算觸怒李恆,對於這種喜怒不定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爲好。
洛安寧轉身走後,李恆忽然擡起頭,看着洛安寧的背影,笑容收回去,表情有些陰鬱,他的身後,能夠看得到起伏的波浪。
夜色將至,外面是海風,裡面的隔絕很好,聽不到任何聲音,所以洛安寧睡得很好。
當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李恆就在她的屋子裡,頓時,洛安寧坐起來,被子有一角落在地上。
她看到李恆的眼睛裡蘊含着淡淡的怒氣,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其實是看不出來的,因爲李恆的眼睛經常是這樣。
“你爲什麼要闖進我的房間,雖然整個別墅都是你的地方,但是我也有保衛自己隱私的權利,不是嗎?”洛安寧冷聲說道。
聽着洛安寧有些理直氣壯的聲音,李恆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道:“難道你不怕我?”
“爲什麼要怕,你是魔鬼,是妖怪?只要你是個人,我說的話,總有一部分能聽懂吧。”洛安寧毫不留情地說道。
只見李恆的眼睛又閃爍了一下,道:“你是第二個敢對我這麼說話的人。”
聞言,洛安寧大吃一驚,問道:“那第一個呢?”
李恆勾脣一笑,卻只有一面勾起了弧度,看上去是嘲諷:“第一個挑戰我權威的人,他死了。”
洛安寧渾身發抖,覺得李恆這個人,真是個魔頭。
這時,有人敲門,李恆打開門,卻沒有關上,那個傭人在李恆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之後李恆直接走了出去。
洛安寧覺得奇怪,卻也不想知道李恆要做什麼,只是被李恆嚇醒了之後,睡不着,就準備去外面逛逛。
的確,在這裡,除了出不去,李恆並沒有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洛安寧更加猜不透李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