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靜,廉亦琛專注在自己的工作之中,一刻都沒有停歇。
直到將帶回家急需處理的文件審覈完畢,揮筆簽上大名之後,才慵懶的擡起頭。
脖頸處傳來的痠疼感讓他本能的擰了擰眉,伸手將文件整理好放入公文包中,才站起身。
他一向是個一絲不苟的人,尤其面對工作更不會掉以輕心,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最重要的是爲下屬做出榜樣。
長時間的坐着讓他全身僵硬,瞥了眼手上的腕錶,已經凌晨三點了。
凌厲的眸子一挑,他的視線瞥向書房門口,這麼晚了,房內的那個女人應該早就睡着了。
這麼想着,廉亦琛邁步離開,伸手打開了書房的門,果然,昏黃的燈光下,一抹嬌小的身子蜷縮在玫瑰牀上,薄被蓋住她的小身子,看上去單薄的很。
滿身的疲倦讓他向着玫瑰牀邁步而去,每走一步都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生怕將熟睡中的人給吵醒。
玫瑰牀上,她只睡了一小半的牀鋪,廉亦琛躺下身,柔軟的牀鋪稍稍的安撫了他的疲累,側着身,他潛意識的望向睡在一旁的小女人。
暈黃的燈光下,熟睡中的她小臉上勾着嘴角,長長的睫毛覆蓋住眼瞼,恬靜安詳的睡着。
相處至今,他發現居家的她沒有工作上的那種果斷與幹練,反而呈現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如果,這就是她的本性,那麼這場商業聯姻或許她也是受害者,一手促成的應該是爺爺吧。
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管是不是她,這場婚姻已經落下,他失去的,是一場無信任的戀情。
如果宮思琪能保持她現在的乖巧,或許他會與她過一輩子,所謂的愛情,他已經不想去觸碰。
可是如果,這一切全都是她在僞裝,那麼他也說過會不折手段。
一切,僅看宮思琪自己。
牀鋪塌下,廉亦琛將自己的外衣扯落,滿身疲累的躺上玫瑰牀。
淡淡的馨香圍繞着他,促狹的眸子緊緊地閉上,很快的,安靜的室內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與她的交疊。
清晨,生理鍾一向很準的宮思恬在七點鐘準時睜開眼,習慣性的撇頭,只見玫瑰牀的另一頭躺着這幾日夜夜同眠的人。
他的眉宇深皺着,深刻的五官透着明顯的疲累,看的出來,昨晚他又熬夜了。
心,閃過一絲疼痛。
與他同牀共枕這麼多天,不可否認自己已經開始習慣。
只是,這樣的日子,是在倒數中過來的。
每過一天,就離分別的日子近了一天。
起身,如這幾天來一樣,換下睡裙之後下樓準備早餐。
【謝謝親們的咖啡,鮮花和紅包,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