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辛研氣急,猛地一拳打落他胸口上,“樑逸羲你含血噴人!你混蛋!你不是人!”
樑逸羲反手擒住了辛研的手臂,眼底陡然捲起一陣暴風般的怒氣,“我不是人?我他媽的就是太人性了纔會被你一次次欺騙後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
手腕被他無情的緊攥,辛研忍不住痛呼出聲,然而心卻更痛的無以復加,“如果我的有苦難言被你認定是欺騙的話,那隨你怎麼想好了!”
莫天羽與阿興還是第一次見樑逸羲對辛研如此狠戾模樣,一時間也大氣不敢出一聲。
“有苦難言?”樑逸羲咬着牙恨聲道,“跟別的合計着算計我,是你所謂的有苦難言?”
辛研極力忽視着手腕上傳來的蝕心之痛,心裡堵着氣,說出的話也更加的執拗不屈,“好啊,既不相信我辛研,我辛研就是合着張翀對你樑逸羲使心眼了,說說你樑逸羲要把我怎麼着吧!”
樑逸羲臉繃得死緊,他冷冽的目光滲進辛研的眸內,四目相觸,空中似有火光濺起,驀然,他甩開了辛研的手腕,卻又不合時宜的揚起脣了,湊近她的耳蝸,慢悠悠的道,“我能怎麼着你?我捨得把你怎麼着?我動不了你,難道……還動不了旁人麼!”
耳蝸被他呼出的氣息弄得一陣酥癢,辛研下意識的躲開了樑逸羲的觸碰,側眸去看他時卻被他狠戾的眼神嚇了一跳,回想他剛纔那句話,辛研一驚,遽然脫口道,“樑逸羲,你要對張翀做什麼?”
“做什麼?”樑逸羲輕笑,“敢偷窺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會輕易的放過他?”
“放不放都是你的事,隨你怎麼弄好了!”辛研揉着被他捏紅了的手腕,心裡一時委屈,眼圈忍不住的泛了紅,“你這個心胸狹隘、小肚雞腸的臭男人,你以爲你有兒子當護身符我就真的不敢離開你了麼!我告訴你樑逸羲,我不幹了,兒子你願意要就隨了你吧,我自己離開,行、不、行!”
說完,辛研氣沖沖的推開他,可她還沒走幾步,就被那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身後是男人冷如冰霜般的口吻,“誰允許你走的?”
辛研惡狠狠地甩開他的手,“是你自己說的,我辛研要離開可以,兒子留下給你,現在我不要兒子了,你要就帶着他這個拖油瓶過吧!”
“爲了他連兒子都不要了是麼!”樑逸羲訕然一笑,“你以爲我會放你離開讓你去找張翀?研研,你真是……太不乖了!從明天開始你就乖乖待在家裡陪着凡凡,等過幾天凡凡上學了,你再來仲翼上班好了!”
“樑逸羲!”其實她怎麼可能捨了兒子離開,這麼說不過是說氣話氣他而已,卻沒有想到會被他曲解成這樣的意思!她的肺都快被樑逸羲給氣炸了,“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跟張翀沒有商議任何事情!你別卑鄙無恥的冤枉好人!張翀若因爲你出了什麼事,像你這種僞君子,你就是死也要逃離你!”
她只顧着發泄自己的說完,冷靜了下來看到樑逸羲滿眼沉痛的看着她,她心裡一揪,心裡頓時又後悔起來,可是衝動的話已經說出口,又如何低頭!
“我告訴你辛研!就憑你剛纔說出的那番話,張、翀!我非弄死他不可!”他就這麼死死的,目光毫不轉移的盯着她有五分鐘之久,最後狠戾的留下這一句,而後大步離去。
氣的辛研在大廳裡直跺腳!
更讓辛研忿恨的,接連兩天了她都被幾個黑衣男人看守着,根本踏不出房門半步,更沒有如他所說,什麼讓她在家看兒子,他這根本就是實打實的將她軟禁了起來的藉口!
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兩天之內她不僅是見他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兒子她也是極少見的。
白天,他帶着兒子上班,晚上,他跟兒子單獨睡,更見不着。
到了第三天晚上,她直接坐在了客廳沙發上等他等到12點,他才一身酒氣的帶着兒子回來!
她忍着氣,要從他手上接過已經睡得香甜的兒子,樑逸羲冷着臉不依,躲開了她張開的手,抱着兒子未說一言的越過了辛研。
辛研心裡難受的要死,跨步截住了他,兩天沒認真看看兒子了,現在看着兒子熟睡的小臉,辛研忍不住紅了眼眶,“樑逸羲,我想兒子了,你快把兒子給我!”
“把兒子給你?”樑逸羲輕笑,“是你說他是拖油瓶,是你說不要他了不是嗎?”
“我就不能說句氣話麼!你非要跟我這麼置氣?每次都這樣,每個人都說你對我好的要命,可我們兩個什麼事情不是你在操控着主權?你對我這麼瞭如指掌,我舍不捨得下兒子你不知道麼?”說着,辛研的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可能是喝醉了的原因,樑逸羲的雙頰泛着桃花紅,整個人看上去似也沒平時那麼的冷冽,那醉意朦朧的眼睛盯着辛研看了好一會兒,才嗤笑道,“誰知道呢,我記得有人也挺捨不得我的來着,可到最後還不是舍的挺快的麼!”
辛研被他堵得一愣一愣的,直到樑逸羲身形再一次離開了她的實現,她小跑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他也一併抱住了兒子,“樑逸羲,我錯了,在家裡待着我都快發黴了,明天我就去上班好不好?”
她不能再惹怒他了,她現在需要自由,自由了她與張翀聯繫上之後才能確定阿興那事是不是他做的!
她最害怕的就是他是不是已經下手處理了張翀?張翀是不是已經落網?怕會火上澆油,又不敢在他面前提張翀,只能在心裡幹上火着急。
難得辛研這麼主動,樑逸羲沒有轉身,聲音哀怨幽幽的道,“放你自由讓你偷偷的跟張翀聯繫?”
這個小氣的男人!辛研心裡又氣又甜,張口狠狠地咬住了樑逸羲脊背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