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人能夠進入到這裡面,不僅是因爲外面的地理環境,更甚的是這島上住的人物……
這裡面,有着你永遠都想不到的人物……
有些在世界各地的報紙上上報說什麼槍決了,或是終生監禁什麼的……
那些明明死了或是關了的人,都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島上……
這裡有好人也有壞人。
不僅有那些國際通緝犯、變態殺人狂、走私軍火商、各地的毒梟、蛇頭,各類讓正常人類提起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大卸八塊的人物……
也有那些良好市民眼裡的國家之光,諾貝爾獎的獲得者,什麼醫學天才,這個天才那個天才……
各類的科學家、工程師、FBI、ICPO等等也都會在這裡出現。
所有的合法不合法,只要有錢,只要你夠強大,在這裡,你就能夠生存。
這裡是一個強者生存的島嶼,而存活在這裡的人,都是頂端上的人物,他們都是這島嶼上不可或缺的人物。
島嶼上,像是一個食物鏈一樣,把所有的人都緊緊的牽扯在一起。
惡人島佔地面積很大,是個能夠融那幾萬人的島嶼,但是,這裡卻只有着不多不少的三千人。
如果多了一個人來了島嶼,必然會有一個人在這個導上消失……
從惡人島出現開始,這個島嶼上便沒有少於過三千人,也沒有多過三千人。
經歷着一年又一年,這島嶼上的人數卻始終沒有變過。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在變。
但是,只有惡人島的人數,永遠不會改變。
司徒龍浩和厲澤陽收回心神,兩個人已經到達了岸邊。
在靠岸的時候,便見到一個很大的石門,像是我景名勝用着的那種又高又大的那種石頭大門,幾米高的地方,上面橫着寫着三個瀟灑的楷體,惡人島。
惡和島的邊上分別畫着獨眼狼和缺掌虎。
司徒龍浩和厲澤陽臉色凝重的下了船,對於惡人島,即使還沒有進去,從愚人和皇后的口中,便已經知道,這裡有多危險。
而挑戰高階的人之所以成功比那麼低,完全是因爲這難度之高,在這樣的龍蛇混雜之地,而且是對裡面絲毫不具體瞭解的情況下,成功的機率更微乎其微。
兩個人的身上戴着紅殤研製的解毒丸,以及各式迷你手槍,以及刀和手雷。
能夠帶的,幾乎已經掛在身上了。
兩個人一臉凝重的站在那氣派給人壓力的石門前,還沒邁步子走進去,便見到有兩個美麗的女人搖曳生姿的走過來:“歡迎來到男人的天堂!”
兩個女人長的極其美麗,一模一樣的臉,仿若上天完美的傑作。
吹彈可破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
在看到厲澤陽和司徒龍浩的時候,柔聲說着,讓人舒服的聲音,配着海風和溫暖的陽光,讓人覺得渾身都舒暢。
兩個人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一人攀上了一人的肩膀,兩個人柔弱無骨的依進了兩個人的懷裡。
“初次來是不是?讓我們牡丹百合代表惡人島歡迎兩位,已經準備好了午餐,先吃了午餐再進去吧,沒有吃飽,就沒有力氣哦!我們兩個可算是這惡人島裡唯一安全的人!不用緊張!”
自稱爲牡丹百合的兩個人挽着司徒龍浩和厲澤陽,聲音帶着一種獨特的魅力。
催眠着人的神智,讓人沉醉不已。
司徒龍浩和厲澤陽互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拒絕的往裡走。
一望無際的島嶼,入眼的都是那種很是復古似的屋子,就像是在拍古裝戲一樣。
司徒龍浩和厲澤陽被帶進了一間屋子裡,裡面早已經擺放好了美味佳餚,都是在外面未曾見過的菜,擺放的講究而且色香味俱全。
誘惑着人食指大動。
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擺設,司徒龍浩和厲澤陽兩個人都沒有動。
牡丹和百合卻同時鬆開手,對視了一眼,門從外面被合上。
“我們美嗎?”
本來站在身後的兩個人,隨着一句話,人已經走到兩個人的面前,身上的衣服順着雪白的嬌軀滑下,然後便是未着片縷的站在兩個人的面前。
只是一步的距離,伸手便可觸碰到……
見兩個人未動,牡丹和百合各向前一步,圈住了司徒龍浩和厲澤陽的脖子,而吐氣如蘭的靠近兩個人的脣。
就在雙手漸漸的收緊之時。
司徒龍浩和厲澤陽同時伸手,兩手扣住兩姐妹纖細的手臂。往兩邊一拉。
只見兩個人的手中各自拿着兩根本細針,在兩個人拉開時,使力想要再次靠近。
兩個人的臉上已經沒有剛剛的誘惑溫柔,而是一抹冷血的殺意。
矯健的身手,膝蓋一頂,便頂向兩個男人的最閔感脆弱的地方,司徒龍浩和厲澤陽立刻同時鬆手……
往後退,想要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落鎖。
兩姐妹看着司徒龍浩和厲澤陽說道:“不錯嘛,美色當前竟然沒有一點點心動,還能如此冷靜的反應。如果不是我們的小白太餓了,我們就放你們進去了,可惜了,實在太久沒人進的來了,可憐了我們的小白!誰讓他們最喜歡人肉的味道……”
兩個人一邊說着,一邊吹了個口哨,便見屋頂上突然垂下來一個巨大的舌頭。
吐着帶着噁心臭舌性的白色巨蟒,眼裡閃着嗜血的光芒、
司徒龍浩和厲澤陽眼裡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剛進來面對的竟然會是這種動物。
迅速的分散開來,兩個人互相使了一個眼神,然後同時拔出手槍,瞄準了巨蟒。
子彈射出的同時,巨蟒的尾巴便已經掃了過來。
掃了一圈,兩個人的身體便被掃到一邊,砰的一聲撞到牆上。
牡丹和百合坐在樓梯上,看着樓下的好戲,光溜溜的絲毫沒有覺得彆扭。
只覺得氣血翻涌,本來以爲會是黑道里的槍戰什麼,沒想到,竟然會是面對這麼個畜生。
如果再不想辦法,兩個人根本就奈何不了這畜生,更可能會命於此……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並沒有攻向白蟒,而是直接攻向坐在樓梯上的兩姐妹。
一人抱住一個,緊緊的扣住兩個人,不讓兩個人動彈。
轉向白蟒,在白蟒轉向這邊的時候,張開嘴吐着舌信的時候,欲咬過來之時,兩個人同時把懷裡的美人兒直接拋了過去。
白蟒的大口便直接承載住了兩姐妹。
只聽到兩聲小白同時出口,接着便是尖叫聲,接着便沒有了聲音。
少了兩姐妹在一邊吹着笛子控制小白,小白吐下兩個人,正在消化間,兩個人立刻從一邊的窗子跳了出去。
嘴角的鮮血還掛在脣邊,兩個人互看了一眼,眼底有着欣賞,也有着共同生死而來的那種欣賞。
愚人趕到美國時,便在機場看到冷瞿和紅殤。
看都未看冷瞿,便直接伸手攔車離開。
冷瞿看着愚人臉上那明顯的疏離,很明顯的,她現在非常生氣,處在極度爆怒當中。
“愚人……”
“閉嘴,什麼也不想聽!”
她現在只擔心司徒龍浩和厲澤陽兩個人,他現在甚至於懷疑兩個人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如果他們兩個人有事的話,她會讓所有涉及在裡面的人都不得安,她說到做到。
冷瞿還想說什麼,紅殤扯扯冷瞿的袖子,於是,便是一片安靜當中。
四十分鐘後,三個人也上了小船,此時離司徒龍浩和厲澤陽兩個人入島已經八個小時了。
愚人的臉緊繃着,順利的過了漩渦,因爲剛剛厲澤陽他們闖過,所以,愚人很快便找到他們走過的痕跡。
地上的血,和正在處理的死人。
每走過,愚人的心都縮成一團。
因爲是X組織的人,身上的通訊器便是很好的身份證明,愚人他們三個在極樂島上行走的方便了許多。一般來說,沒有人不識相的,與X組織的人對着來。
愚人幾乎是狂奔的,順着那些血,那些死傷的人,直到走了十公里,整整走了二個小時,才找到厲澤陽和司徒龍浩。
此時,兩個人身上所有帶的武器都已經用盡,司徒龍浩此時已經躺在厲澤陽的腳下,厲澤陽仿若來自於地獄的修羅一般看着追殺者。
防備的看着來人。
眼睛被血染紅了,遮住了視線,只是用着全副的戒備看着眼前十來個人。
愚人看着生死不明的司徒龍浩,以及已經快要掛的厲澤陽,臉色是越發的難看了。
愚人想都沒想的便衝了過去,一聲聲槍響,一個個的人倒地。
厲澤陽那染的腥紅的眸子這才慢慢的聚攏着神色看向愚人,在愚人的臉上定格着。
當確定了來人真的是愚人的時候,臉上閃過驚喜,憤怒,尷尬,內疚,等一系列複雜的表情。
愚人此時只想確定兩個人有沒有生命危險,踩着地上的屍體快速的向厲澤陽的身邊跑去。
厲澤陽身上還在往下滴着血,在看到愚人奔過來的時候,那一直支撐着的雙腿砰的一聲跪下,手撐在地上。
“女人,救他!”
厲澤陽從口中撐着吐出一句話,跪在石子上的膝蓋最後軟軟的一倒,整個人已經倒到司徒龍浩的身邊。
兩個人的手中都緊緊的握着各自要完成的任務。
愚人臉色已經很難看,低頭看着司徒龍浩臉色發黑,明顯的中毒了。
身上已經沒有一片完整的肌膚了,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槍,和厲澤陽一樣,身上開了好些個洞洞。
緊張的檢查了一下,幸好都沒有中到要害的地方。
轉過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冷瞿和紅殤,冷聲說道:“滿意了?”
冷瞿的臉色有些青,而紅殤也似乎被這慘烈的狀態給雷了一下,他們也沒有想到,兩個人會被弄成這個樣子。
而且司徒龍浩似乎……
紅殤面色面色凝重的蹲下,握住司徒龍浩的手腕,丟下司徒龍浩的脈,臉色異常凝重。
伸手也不顧司徒龍浩滿身的鮮血,直接扛起。
冷瞿也立刻扛起厲澤陽……
愚人眼眸深處寫滿了深深的擔憂……
她……
不希望他們出事……
紅殤已經整整忙碌十個小時了,冷瞿一直守在愚人的身邊。
愚人從惡人島回來後,從一開始進島看到兩個人的慘況時,面色難看了些,臉上露出了些許情緒,此時,臉上已經沒有任何一點情緒了。
只是站在那裡,動都未動,只是盯着紅殤的動作。
厲澤陽雖然身上中了槍傷,流血過多,但是,卻沒有致命傷,紅殤的醫術和藥以及厲澤陽頑強的生命力,厲澤陽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司徒龍浩……
與厲澤陽一樣,身上被開了很多洞,流血過多,加上時間過常,體力透支,最重要的是,那手臂上那道傷口……
這就是司徒龍浩會中毒的源頭。
這種毒是極其罕見的,連紅殤都緊皺着眉頭。
這是第一次,紅殤面對着連自己都無法處理的毒。
冷瞿守在愚人的身邊,看着愚人過於平靜的臉,心底越發的沒底了。
愚人越是冷靜,此時便越是危險,這次魔術師似乎玩大了,如果司徒龍浩被玩死了,愚人的性子一定會跟魔術師追究到底,到時候……
冷瞿想到那個畫面,就直冒冷汗……
又是五個小時過去,厲澤陽已經醒了過來。
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包紮好,整個人裹的跟個木乃伊一樣。
擦過凝香膏,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在結疤,這是厲澤陽自從愛上了愚人後,第一次沒有見到愚人就立刻撲過去,然後厚顏無恥的笑。
慢慢的坐到愚人的身邊,看着愚人,在愚人耳邊說道:“女人,對不起!”
愚人沒有動,也沒看厲澤陽。
厲澤陽伸手,握住愚人的手,那比平常冰的手,彷彿死人手一般,在自己的大掌裡,沒有一點溫度。即使努力的想要焐熱,可是……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紅殤一直忙碌的手終於停了下來。
沒動……
誰都沒動……
紅殤的臉上寫滿了疲倦,十六個小時的搶救,最後,還是沒從閻王手上搶回來,這是紅殤第一次跟閻王搶人,搶輸了。
“盡力了!”
淡淡的三個字,有着各種的情緒……
過於煽情的他說不出來,過於冰冷的也說不出來,吐出來的字眼,顯得有些冰冷,冷中卻透着幾分的無力……
愚人的指尖顫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只是與厲澤陽相握的十指,用力用力……
用力的指尖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厲澤陽的肌膚裡都未發現。
她的心竟然感覺到了疼。
閉上雙眼,慢慢的起身,然後往外走。
“女人!”
厲澤陽伸手拉住愚人,可是愚人只是冷漠的甩開,一步一步,走的那樣的慢,背挺的很直,可是,卻讓人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無聲的悲傷……
如果人能哭出來,也許還不是很痛。
一個人,如果連哭都哭不出來,那應該是很痛吧。
厲澤陽轉身,走到司徒龍浩的身邊,那一刀,本來應該是他受的,現在躺在這裡的人本來應該是他的……
可是……
卻在刀砍向他的時候,司徒龍浩推開了他,直接替他受了那一刀。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發亮的刀尖,誰都知道上面淬了劇毒,可是,司徒龍浩卻在最後一刻推開了他,替他受了。
當他倒下的那一刻,司徒龍浩唯一說的一句話就說:“如果你死了,她會傷心。照顧好她!”
像是交待遺言一樣,用着虛弱的聲音,痛苦的擠出這句話,便昏了過去。
毒迅速的傳遍全身,圍過來的人,團團的圍住他們,他甚至連低頭看司徒龍浩如何了都不能。
在司徒龍浩衝幫他擋的時候,他是震驚的,他沒有想到,司徒龍浩會爲了他擋。
如果是女人,他相信司徒龍浩會毫不猶豫,可是,他……
一個跟他搶女人的男人,他竟然在最後一刻,會用自己的命去擋,因爲……
他說,自己死了女人會傷心……
司徒龍浩在陷入昏迷狀態前那嘴角苦澀的笑,讓他到現在還在震撼當中。
一直以來,厲澤陽都不認爲,司徒龍浩是真心的毀過,曾經的傷害,他也不認爲,他配說後悔,只是在他自以爲這樣是女人的幸福時,奮不顧身的撲過來的時候……
那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司徒龍浩給的愛,根本就不亞於他……
他愛女人……
這一點,沒有任何人可以否認懷疑……
他用着他的命證明了這一點……
“司徒龍浩你贏了!”
在丟下這樣一句話後,厲澤陽轉身,往外走。
紅殤在厲澤陽轉身的剎那,伸手握住了厲澤陽的手腕。
厲澤陽目光復雜的看着紅殤,房裡,安靜的掉一根針都可以聽得到。
愚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心中的怒火在燃燒着,雙手用力的握緊。
在遍尋不到魔術師的時候,愚人的眼裡閃過濃濃的殺意。
司徒龍浩與厲澤陽本來都已經完成了任務,但是,該死的魔術師,竟然會給他們兩個人加了一個任務,便是順便在藥山上弄那株十年纔會結一次果的特殊藥材。
如果不是因爲兩個人去弄藥材,而被發現,司徒龍浩根本就不可能會……
死……
身體微微的顫抖着。
愚人很想安慰自己說,自己會這樣的情緒反應,是因爲不知道如何向擎宇交待,可是……
心口那不停緊縮的感覺,陌生卻那樣清晰,她在痛……
在看到司徒龍浩沒有生氣的時候,在聽到紅殤說已經盡力的時候……
她很想發泄情緒,抓着紅殤讓他救司徒龍浩,如果不救活的話,她跟他勢不兩立。
但是,她也知道,紅殤說的沒救,便是真的沒救了……
就算是她說再多,也改變不了司徒龍浩真的已經沒救的事實……
花尹心……
魔術師……
鬼影……
爵士……
甚至於冷瞿和紅殤……
連戚碧落,白曉鷗也許也插手到了裡面……
愚人默默的念着他們的名字,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們既然能夠聯手摧毀自己,那麼,她也會一一的讓他們嚐嚐什麼叫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