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es看顧靖南這頭糾纏不下,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自己帶着人已經追了出去,顧靖南臉色已經沉到了極致,大掌捏住了唐淺的手腕,將她硬是扯開,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顧靖南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擡起來,一字一句似從牙縫中擠出,“法庭上,我不盡全信,現在看來,你爲了方慕琛,不惜出賣身體來接近我,gou.引我,取.悅我,是不是現在,爲了他你連死都不怕?”
這場戲,她唐淺演的太過精彩,甚至連他,都被她騙了過去!
下巴似乎要被他捏碎,唐淺拼命地咬緊牙根,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他每說一字,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割過。她該怎麼說?方慕琛已經跑了,而他,也已經認定了她和方慕琛是一夥的,她解釋了,他信嗎?換做是她,她也不會相信一個滿口謊言,從頭至尾一直欺騙着她的人!
看她眼淚肆意,一副默認的模樣,顧靖南眸子瞬間變得陰霾無比,一把將她壓在了牆壁上,對着她的脣狠狠吻了下去,大掌更是兩三下就將她的衣服扯開,他扣着她的後腦,貼近她,將她死死地壓在牆上,狠狠地在她脣上肆虐着,撕咬着,似乎在洗刷着什麼讓他惱怒的痕跡。
好疼,背後的傷口碰到了冷硬的牆壁,冷汗一直冒。腹部的呼吸就要被他抽走,她腦中一片空白,以爲會窒息而死。口中一股血腥味肆虐,她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腥苦,直直蔓延到心房。
“二哥!”
直到charles的聲音在暗夜裡響起,顧靖南才猛地回神,即刻離開了唐淺,沒做一絲停留的朝外走去。
唐淺從牆壁滑坐到地上,將衣服裹在了身上,全身滲起一股濃濃地寒意。
***
蘇沫趕來的時候,看到唐淺嚇了一大跳。她本來已經躺在牀上睡了,卻沒想到接到了唐淺的電話,唐淺的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她用了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卻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唐淺這幅模樣。唐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加起來有十幾處,衣服更是被扯開一個大口子,眼睛通紅,脣上,身上,一副被人侵.犯過的模樣。
”淺淺,你是不是……”蘇沫咬了咬脣,接下來的話哽咽在口中,沒能說出來,“我,我現在報警!”
唐淺伸手握住蘇沫的手機,勉強地勾了勾脣角,“不用報警,我沒事!”
“那總裁呢,告訴總裁了嗎?”蘇沫扶着唐淺起來。
聽到“總裁”這兩個字,唐淺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衝出眼眶,聲音哽咽,再然後,壓制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淺淺,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蘇沫從未見過唐淺哭,更別說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不禁眼眶也跟着溼了起來。
唐淺不禁抱住蘇沫,想說話,卻發不出一個字來。
到了旅店的時候,唐淺已經平靜了不少,蘇沫臨時從藥店買了一些藥回來,回來就看到唐淺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手機大小的東西,怔愣出身,她記得,這個東西是剛纔在那個廢棄大樓的門口撿到的,看唐淺的目光一動不動的凝着那個東西,蘇沫嘆口氣走了過去,將繃帶藥水之類的東西拿出來擺在牀上。
“淺淺,你……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一開始,她主張讓唐淺去醫院的,但是,唐淺執意不肯,沒有辦法,她纔將她帶來旅館……
“蘇沫,我想真的是該到了我離開的時候了!”心臟隱隱抽痛,總覺得有什麼扼住她的呼吸,難受,眼睛又澀痛了起來,強忍着將淚憋回去。
顧靖南的話一直迴盪在她的耳邊:一個爲了別的男人爬上我的牀的女人,不見得有多幹淨!
不能,不能再想了,想多了,就沒辦法呼吸了!
她能去什麼地方?再回去那個小出租屋裡,然後呢?她能做什麼?可以做什麼?或者是去蘇沫那裡,貴老那裡,可是,那裡都不是她的家!
她現在纔是最不應該留在a城的人!
“離開?你要去什麼地方?淺淺,你告訴我,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有什麼事千萬不要想不開,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蘇沫握住唐淺的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定是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唐淺現在這麼絕望的。
“已經沒有辦法了,蘇沫,所有事,都沒辦法挽回了,我之前以爲,只要我儘快離婚,離開了他,這件事就能結束了,以那樣安靜的方式結束,卻沒想到,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沒辦法躲過……”唐淺眨眼,想將眼淚逼回眼眶,卻沒想到,越是不讓它流出來,它便越是洶涌。
“淺淺,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沒聽懂?”蘇沫給唐淺擦着眼淚,不禁也跟着她難過起來。
“你知道今天我出庭的事嗎?”
蘇沫點了點頭,”我聽到媒體報道說顧太太被方檢查官的車給撞倒,然後上庭起訴,媒體沒有報道出來你的照片或是名字,如果是那個方檢來尋仇,也沒有這麼快就找到你吧!他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
淺淺今天會這麼慘,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是那個方慕琛找人做的嗎?
唐淺強自將哽咽嚥下,搖頭,“方慕琛越獄了,而我,我其實是方慕琛派去想辦法搞垮顧靖南的人,今天,全部都暴露了,顧靖南知道了,知道了一切,我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麼辦?”
她從來,沒有這樣手足無措過,第一次,感覺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蘇沫震驚,震驚之餘,看唐淺眼淚再次冒了出來,急忙抹掉她的淚,一時間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她一直存在於簡單的生活中,根本想不到現實生活中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雖然,她還不清楚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糾復,但是,只覺得震驚,難以置信!
“我和顧靖南原本就是契約婚姻,有名無實的婚姻,現在他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這段婚姻也勢必會走到了盡頭,我已經無處可去了!”這句話,心裡想的明白,可說出了口,卻覺得還是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凌遲着心臟!
蘇沫又是震驚,契約婚姻?
淺淺她怎麼會經歷這麼複雜的事?
看唐淺一臉悲痛,蘇沫一時間詞窮,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只能站起來,試圖轉移話題,“我已經說過很多了次了,你怎麼會無處可去,我家不就是你家嗎?你放心,你絕對不會淪落到睡大街的,把衣服脫了吧,傷口感染了不好,是你脫還是我幫你脫?”
最終,還是兩人合力將衣服褪下來,蘇沫沒有包紮的經驗,只能按照買藥時候醫生的話,一步一步仔細的按照步驟來,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蘇沫忍不住都紅了眼眶。
她從小無災無痛的,割破個手指都要找個創口貼貼上,她不明白,爲什麼唐淺身上會發生這麼多的事,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新傷舊傷,頓時一陣心酸。說起來,淺淺也不過是個普通女孩而已,怎麼承受的住這麼多的傷?
清了清嗓子,蘇沫說道:“下次,別再受傷了,就算是傷了,也記得第一個要來找我!”
唐淺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
在小旅館裡窩了一整天,蘇沫就請假陪了她一整天,唐淺過意不去,便在晚上將蘇沫趕了回去。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她總不能讓蘇沫一直陪着她,她也沒有那麼矯情,因爲這種事就尋死覓活的,畢竟,怎麼樣活,也都得活下去,雖然,難過的要死。
也不知道顧靖南有沒有找到莫雅芙,也不知道方慕琛是不是逃了出去,這些,似乎已經再也和她沒什麼關係了!
唐淺躺在旅館的牀上望着天花板發着呆,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怔了怔,她拉開一條門縫,就看到有兩個穿着黑色西裝像是保鏢的人站在門口。
“太太,總裁請您回去!”兩人的聲音透着冷漠。
她先是一怔,然後急忙將門關上,卻透過門板發現外面傳來了幾個腳步聲,然後就是她房門被鑰匙打開的聲音。
唐淺大吃一驚,就看到三四個保鏢已經走了進來,給她讓出一條道來。
心中一陣莫名,爲什麼?事已至此,顧靖南爲什麼還要讓她回去,她還以爲,所有的一切,都應該在昨天晚上結束了纔是!
見她一動不動,那保鏢上來就要將她抓住,唐淺一驚,連忙朝後退去,躲開。
以往,她還沒遇到過這種事!他們真的是顧靖南的人?之前,顧靖南找她,都是讓成斐來找她,什麼時候竟然用到了這些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
心中疑惑,唐淺不動神色的退後,走到窗口朝着下面看了一眼,這裡是二樓,下面是個很大的花壇,如果跳下去,倒是不會摔死,最多也只是受一些輕傷吧!不管這些人是不是顧靖南的人,還是誰的人,她,都不想回去。
看着步步逼來的幾個男人,唐淺“刷”的一下拉開了窗戶,轉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