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花,你這是不是有點不講理?是你自己勸服不了傅恆,現在怎麼又怪到我頭上了?這件事我很無辜好不好?”
傅葑絕對沒有想到自己一時好心的提醒她去找顧茗夏還提醒出麻煩了,讓他去勸傅恆跟柳千花回佛山舉行婚禮,還不如直接說讓傅恆揍他一頓來的直接呢。
柳千花倔強地看着他,雖然被傅恆嘲諷挖苦了一頓,但是她要完成爺爺心願的信念卻更加的堅定了,不管有多少的困難,她都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念頭,只是現在要抓緊時間,要不然她真的害怕爺爺會撐不到那個時候。
“我不管這些,反正是你交給我的方法讓傅恆罵我的,所以這件事你要替我去辦!”
“喂,姑娘,你這很強人所難啊!看來傅恆說的話確實不錯,你真的有點……嗯,愛強人所難。”
傅葑扶額,這姑娘確實很愛強人所難,難怪會讓傅恆那樣優雅的完美紳士都能顧暴走,不過這也算是一種本事,試問相城的大小姑娘,誰有本事讓他家三弟臉上的那個優雅的微笑消失不見?
從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來,眼前這姑娘確實不簡單,如果她不是裝的話。
“我……那隨便你吧!出去出去,不要打擾我睡覺。”
強人所難這四個字讓柳千花的眼角立刻紅了起來,她把傅葑直往外推,啪的一聲關上門之後緊緊地靠着房門,無力地滑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着膝蓋,頭埋在手臂中,眼角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爺爺,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就算是用綁的也會把傅恆綁到佛山,綁到你面前的!
可每次他那樣說我的時候我也很難受,爺爺,你明白我的難過嗎?如果明白的話,你就堅持住好嗎?
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失去你,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淚水無聲地往下落,柳千花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是對還是錯,傅恆,傅葑甚至是顧茗夏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自己太過強人所難,可這個世上最瞭解爺爺的人是她,只有她知道如何做才能夠圓了爺爺的心願。
“加油花花,你一定可以的!一定不會讓你最親的人失望的,加油!”
柳千花一邊流淚一邊默默地給自己加油打氣,永遠不會有人能夠明白此刻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同一時刻,傅恆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用腳狠狠地踹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三哥,你好像有點不對勁。”
傅亞端着一杯咖啡嬉皮笑臉地坐在了他的身邊,傅恆扭頭,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什麼意思?”
“你的情緒一向控制的很好,根本不會輕易地生氣憤怒,甚至是高興的時候也永遠都是那副優雅得體的微笑,可是從柳千花出現開始,你的情緒就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難道你沒發現,現在的你都已經開始皺眉開始生氣了嗎?”
“那又如何?我控制的好不代表我不會生氣!”
傅恆端起茶几上的紅酒,輕輕地搖晃着,看着晶瑩的玻璃
杯上的掛壁,神情平靜。
他很肯定柳千花絕對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但是看到她出現或者是聽到她所說的那些,他就不自覺地開始生氣。
“可是三哥,你真的不喜歡她嗎?”
“我爲什麼要喜歡她?傅亞,如果你真的很悠閒的話,我現在可以給你在長江商學院報個名。”
“NONONO!三哥,你就當我剛纔的話是個屁,放完了事。”
“對了,讓人去查查柳千花的底,關於娃娃親的事情,我想要調查清楚。”
“還說不是喜歡她,都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調查人家的消息了,嘖嘖嘖,三哥果然是行動派!”
傅恆看了一眼面帶幸災樂禍笑容的傅亞,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從沙發上拿過了手機,低頭擺弄了一會,擡頭朝着傅亞溫柔一笑,不知道爲何,傅亞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端起咖啡起身就要往外走。
“三哥,我突然發現我好睏,睡覺去了,三哥晚安,三哥再見!”
“哎,我果然是個行動派,就剛剛……那一瞬間的時間,我已經給你在長江商學院報了名交了費,下週開始,你就去上課吧,一年兩學期,好好進修下!”
“三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傅亞轉身,一臉痛苦地看着他,雙眉皺得都能夠擰出水了,傅恆端着紅酒悠閒地抿了一口,之後才他優雅一笑。
“嗯,你確實錯了,收拾好東西,下週開始去進修吧!”
“三哥!”
“沒用,你知道傅家從來都不白花錢,那麼貴的學費都交了,你必須得去!”
傅亞癟着嘴,苦着臉,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流着寬麪條黯然地轉身往外走。
三哥啊,你就是對自己家人狠,這手段這魄力這行動,你要是用在追顧茗夏身上,何愁傅三少***名字不叫顧茗夏啊!
醫院VIP病房,蕭焰緊握着顧茗夏的手,趴在牀頭打着瞌睡,顧茗夏依然面色蒼白地昏迷着,只見她的雙眉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終於在她的眉頭一直緊皺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猛地大叫了起來。
“白梓軒,你瘋了!”
雙眼突然就睜開了,人也坐在了病牀上,蕭焰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看着坐在病牀上依然面色蒼白的顧茗夏,立刻欣喜若狂地站起來一把把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夏夏,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還有些迷糊的顧茗夏一把推開了面帶笑容的蕭焰,臉上神情冰冷,就連眼神也是冷酷的。
“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這麼親密,你可以走了。”
蕭焰被顧茗夏這樣一推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他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卻被顧茗夏給躲開了。
“夏夏,對不起!我之前一時衝動纔會說那些話來傷害你的,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對得起!人在衝動之下說出來的話往往纔是真話。”
顧茗夏看都沒有看蕭焰,躺下之後轉身背對他閉上了雙眼。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蕭
焰有一天會懷疑她和傅恆的關係,如果她真的和傅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那她又何必選擇他呢?
蕭焰看着她挺直的脊背,知道這是顧茗夏對他充滿了防範,心中頓時一疼。
他的話真的說重了,不僅僅是傷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還狠狠地傷到了她的心。
張了張嘴,好久,蕭焰才喃喃地嘀咕了一句。
“夏夏,我心情不好,又太在乎你了,纔會在知道你因爲傅恆而傷心的時候,衝動的沒了理智。但是你要相信我,我那些話真的是無心的!”
顧茗夏緊閉着雙眼,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小的扇子一樣,卻紋絲未動。
久久之後,顧茗夏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用一種冷冽的聲音回了蕭焰一句。
“你說的那些話,恰好說明了我在你心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種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女人!”
這句話說出來,不但蕭焰的心很疼,顧茗夏的心也有種說不出來的疼痛。
“夏夏,我從來都沒有那樣想過你,在我心裡你仍舊是我最初認識的模樣,我……我真的很抱歉,讓你受到了傷害。”
“我累了,你走吧!”
鬆開緊握的雙手,顧茗夏冷冷地下了逐客令。蕭焰皺着雙眉,眼中全是心疼,不過他什麼也沒有再說,只是上前給她蓋了蓋被子,這才黯然地離開病房。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之後,顧茗夏這才睜開雙眼,眼底深處一片冰冷,只是片刻之後,她又重新閉上雙眼,什麼都不想地入睡了。
蕭焰坐在病房外的客廳裡,眼神中滿是疼痛,他在心中內疚的要死,爲自己傷害了顧茗夏而難過,他怎麼就那麼衝動地說出了那些話,現在回想起來,蕭焰的心裡全是滿滿的自責和後悔。
皺眉思索了很久,蕭焰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個電話號碼,良久之後,他才終於下定決心邊往外走邊撥通了那個電話。
“傅恆,我是蕭焰。”
“我知道,有什麼事情嗎?”
蕭焰沉默,良久之後,才忍着心裡的疼痛開口。
“夏夏出事了,你……如果有空的話就來瑪利亞醫院VIP病房九十八房來看看她吧。”
“她出什麼事情了?嚴重嗎?”
傅恆雖然說因爲顧茗夏說的那些話生氣,但是心中對她的感情依然很濃烈,在聽到她出事的時候,他的心依然是痛到無法呼吸。
“在七喜酒店的停車場,被白梓軒掐着脖子,等我趕到的時候,把夏夏送到醫院,醫生說如果再晚送二十分鐘,夏夏可能會因爲腦部缺氧而變成植物人。”
“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提前走的,如果不是我那麼小氣的話,茗夏也不會落單。”
“傅恆,她在你走後跟我打過電話,說因爲傷害你心情很不好。我一時衝動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這不怪你,說到底還是我的錯!”
“什麼也別說了,你守在那裡,我現在就趕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