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兒微微瑟縮了一下肩膀,這樣的聶初航,她竟是從來沒有見過。
她不禁想起很久前的自己,被沈賀誘惑失身,可惜爲了之後能跟他在一起,她隱瞞了一切,也就看不到聶初航爲她的緊張無神了。
如果他在當時知道了,他會怎麼做?
她握緊了拳,不肯閉嘴,追問一般的說道:“一個是你的親表哥,一個不過是個半路娶來的女人,甚至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你會更在乎誰?”
這一次,聶初航沒有暴怒,他突然走近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白恬兒。
直到看得她的眼神跟他對視不下去,些許躲閃。
他這才問道:“這件事情,沒有你參與,對不對?”
“你懷疑我?”白恬兒瞪大了雙眼,臉色一瞬間更白,“她要殺我!你卻懷疑躺在病牀`上的我在對她不利?原來在你心裡,我就這麼惡毒嗎?沈賀要做什麼,是我能左右的嗎?”
她開始發泄似的砸東西,甚至叫嚷着要撲下牀來。
“既然在你心裡,我已經一點地位也沒有,我已經被你想成這樣了,那我還活着幹什麼?讓我死了算了!”
“恬兒!我心裡很亂,你不要再鬧了!”
聶初航伸手按住了她,滿臉的疲憊之色。
原本只是以爲蘇雨桐害怕躲了起來,哪想到,她竟然會跟沈賀在一起,而沈賀放了那些話後,他整個人就完全不能冷靜了。
腦海裡所想像的畫面是他無法控制的,那個女人,究竟怎麼樣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是白恬兒的母親焦急的神色。
“怎麼了?遠遠的就聽到你們在吵架,連護士都不敢進來。”
她看着女兒哭叫的樣子,散亂的頭髮,再看看聶初航的神情,心裡也萬分糾結猶豫起來。
聶初航的身份,已經是、是那女孩的丈夫了。
“白伯母,你勸勸恬兒吧,我有些事,現在必須出去一趟。”他在醫院裡待不下去。
等待,從來都是一件最讓人焦慮不堪的事情。
“好——”趙主任答應着。
白恬兒卻一把拉緊了聶初航的手,“不,你不能走,你答應了要陪我,纔剛剛說了不到一小時的話,你又要食言嗎?爲什麼你總是在對我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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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桐蜷縮在那幢白色別墅後面的幾棵大樹後,梧桐樹的葉子落了一地,此時海風一吹,沙沙的聲響,在這黑暗的地方,其實讓她很是不安。
但前方沈賀還在不消停的叫喊着找她,她一動也不敢動。
那個變態男人的目的是什麼,她其實已經很清楚了,帶她來這裡,還是爲了對付聶初航。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已經半夜。
夜色更暗,四周更靜,甚至連遠處望湖村都陷入了一片黑暗沉寂時,遠處,突然駛來一輛車子,幾道黑色人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的散落至這片海灘。
……
身後有人踏着梧桐葉而來,那聲音驚醒了她,還未來得及叫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拉了起來,耳邊是一道熟悉關切的聲音。
“雨桐,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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