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知還在琳達家裡吃着夜宵的時候,卻聽見外面琳達出來了,說,“自知,你看外面,林絮來了。”
徐自知起來,說,“他來了?燔”
這次這麼快就來了啊。
她拿起一邊的披肩披上,往外走去。
不一會兒,果然聽見門鈴響。
琳達從貓眼看了一眼,外面,林絮立在那裡,臉上是慣常的僵硬,石頭一樣,面無表情的,整張臉明白的寫着生人勿近幾個字,可以想象,他來的時候,外面的保安都要跟着嚇了一跳,不敢接近說話窠。
否則,這小區也不是外人能隨便進來的,他怎麼車就直接開了進來了呢。
外面,林絮見沒聲音,不耐,一手又按了下門鈴,順便伸手整了下衣服上的領子。
琳達偷笑,說,“要開門嗎?”
徐自知想了一下,點頭,然後向裡走去,說,“把防盜鏈放上。”
琳達掛上了鏈子,開了門。
外面,林絮看見來開門的是琳達,舒了口氣,硬聲道,“徐自知在嗎?”
琳達笑道,“在呢,林總怎麼忽然來了,也沒說一聲,自知在洗澡呢。”
林絮皺眉,“叫她出來一下。”
琳達說,“她這正洗澡呢,要不您先等會吧。”
林絮一氣,“琳達小姐,我看得見你家浴室,裡面沒人好嗎?”
琳達笑了一下,道,“也不是……可能在臥室裡的浴室呢。”
“琳達小姐,徐自知在哪裡,我不是隨便來這裡的,我是……有正事。”
“啊……呃……”琳達道,“不如林總先說說是什麼事,好嗎?”
“不行,這事只能對我妻子說。”林絮道。
琳達笑着,看着門外的林絮,故意找茬,“那沒辦法了,她不想出來,我也不能把人拉出來是不是。”
“你……”林絮火冒三丈,瞪着琳達,直接就往裡面衝了起來,“徐自知,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
果然徐自知是瞭解林絮的,提前掛上了鏈子,要不人就直接衝進來了。
就是現在掛着鏈子,都被他一推,門都晃悠着。
“哎,林絮,堂堂林大總裁要破門而入,有點不雅觀吧?”
“那你就讓徐自知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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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作爲自知的朋友,應該不遺餘力的站在她這邊,所以這樣就放你進來,豈不是白做了她這麼多年的朋友了?”
林絮冷然道,“好,好,那你就等着……”林絮上來繼續捶了一把門。
琳達在裡面道,“林總,這裡可是我的私宅,林總再這樣闖的話,豈不是擅闖私宅,那可是要付諸法律的,我國憲法第39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住宅不受侵犯。禁止非法搜查或非法侵入公民的住宅’,‘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條規定:‘非法搜查他人身體、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你再踹門的話,我可是要報警了。”
“你報警就是,我倒是要看看,你非法監禁我老婆,還有理了是不是?”林絮道。
“嘿,我這叫非法監禁嗎?林總麻煩先看看非法監禁的定義,再來跟我談判好不好?”琳達說着,當真拿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說,“警察,有人現在凶神惡煞的要闖進我家裡來,正在砸門,你聽,還有砸門的聲音呢。”
“……”林絮停下來了,看着琳達。
“好,好,好樣的,你讓徐自知等着。”林絮說着,卻出去了。
琳達看着手機,聽着裡面莫依然的咆哮,“你剛說什麼?琳達,你說什麼誰砸門呢?”
“沒事沒事了。”琳達笑着放下了電話,回頭,看見徐自知出來了。
“他就這麼走了?”琳達說。
徐自知道,“誰知道,不過反正他來了,也不能讓他進來。”
“放心,我當然明白,到了閨蜜這裡,就像到了孃家一樣,咱們肯定站在你這邊的。”
兩個人回到裡面的時候,卻聽見外面似乎有什麼動靜。
琳達讓徐自知先等着,自己出來了,一出來,才發現,林絮竟然叫了幾個人乾脆來拆門……
“喂,林絮,你……”
林絮這下直接將門拆了下來,整個人就邁了進來,瞪着琳達,重重的看了一眼,隨即叫着,“徐自知,你給我出來。”然後就進了裡面。
徐自知這下不出來也沒辦法了,她出來看着林絮弄出來的一片狼藉,無語的叫道,“林絮,你幹嘛呢,你……叫你拆遷呢!”
林絮看着徐自知,怒道,“誰叫你不出來的?”
“我不想見你,還不許了?”徐自知瞪了他一眼。
“不許。”林絮硬聲道。
徐自知哼了聲,看着林絮,“幹嘛,一定要見我幹嘛,來這裡幹嘛?”
“跟我回去。”林絮道。
徐自知呵了聲,“才兩天就想念我了嗎?之前我記得是你說的,求你都不讓我回去,我現在可是完全聽從你的建議。”
“……”林絮悶在那裡,看着前面,咬牙,道,“你以爲誰想要你回去是,但是……葡萄生病了。”
徐自知一愣,“葡萄……她怎麼了?”
林絮道,“感冒。”
“感冒?昨天還好好的……”
林絮聽出了她聲音裡已經有了緊張,於是聲音加重,吼道,“你還敢說,你昨天跟爸說了什麼,昨天回來爸就把陳媽撤回去了,不許人來照顧葡萄,大概……晚上洗澡水不夠熱。”
徐自知簡直無語,“洗澡水熱不熱你都分辨不出來嗎?”
“好了,別說了,回去再說好嗎,葡萄一直叫媽媽。”
哪個媽媽聽了這樣的話,心裡不動容,用力的瞪了林絮一眼,她趕緊對琳達說,“那我先回去看看了。”
琳達點點頭,“回去吧,看看葡萄,有事告訴我。”
“嗯,東西先放你這裡。”
“沒事。”
跟琳達說過了,徐自知忙出去。
上了林絮的車,徐自知說,“你也不看着點,葡萄那麼大了你都照顧不了嗎?”
林絮發動了車子,聽她抱怨着,也沒說話。
一路到了家裡,徐自知進了裡面,邊走邊說,“葡萄什麼症狀呢?”
“……”林絮說,“頭暈。”
“頭暈?怎麼會頭暈,你沒檢查下她是不是發燒?”
“不知道。”
“你怎麼當爸爸的,這個都不知道檢查一下。”
林絮看着她,“你知道,誰叫你把葡萄扔給我的。”
“我……”徐自知無語,只能瞪了他一眼,趕緊進去了。
“葡萄,媽媽回來了。”徐自知叫了聲,往樓上走。
“行了,都回來了,你急什麼,慢點。”林絮說着,一起上了樓,往葡萄的房間走去。
打開了葡萄的房門,徐自知看着葡萄躺在被子裡,忙走過去,“葡萄,你怎麼樣了?”
葡萄撇嘴,“媽媽……”看了一眼林絮,林絮眯着眼睛,她說,“我生病了。”
“哪裡不舒服,告訴媽媽,是不是哪裡不好?”她說着,過去摸葡萄的額頭,卻並沒有發熱。
皺眉,徐自知繼續給她檢查,臉色看起來紅撲撲的,很健康,也沒見流鼻涕和咳嗽。
“只是頭暈嗎?”
葡萄點頭,“嗯,嗯,頭暈。”
“是碰了頭了嗎?”
“我不知道嗎……”葡萄說着,過來往徐自知的身上趴。
“哎,你不要動,先讓我看看……”徐自知道。
“不嗎不嗎,人家要抱着媽媽嗎……”她膩在了徐自知的身上,讓徐自知很無奈,推了半天,卻也不動。
徐自知一眼,看到站在那的林絮,沒有一點着急的樣子……只是眯着眼睛,清冷的看着。
忽然覺得
不對……
以林絮的脾氣,要是真生病頭暈,她還能在家裡躺着?
好啊……
徐自知當即一把推開了葡萄,抓着她,說,“葡萄!告訴媽媽,到底怎麼回事,你生病了嗎!”
“我……”
“說謊的孩子不長個子!”
“那說謊的是爸爸,爸爸不長個子!”葡萄當即指着林絮道。
林絮:……
葡萄這個小叛徒!
徐自知嗖的站起來,看着林絮,“林絮~!”
林絮眼睛動了動,還繃着臉,道,“她確實生病了,我怎麼知道……她忽然又說自己沒生病。”
徐自知瞪了林絮一眼,直接開了門出去了。
林絮追出來,“喂,你不會真相信一個小孩子的話吧,她……”
“大騙子帶着小騙子,生活的真是太好了!”她說,“你就是這樣教葡萄說謊的!”
林絮頓了頓,一本正經的道,“社會分爲陰暗面和光明面嗎,你只教她光明面怎麼辦,我們也要教育她陰暗面嗎……”
“……”徐自知咆哮着,“林絮!”
林絮反而眼睛危險的一眯,看着徐自知。
哼哼,回來看,看你還想往哪跑。
“我還沒說你呢,說說你今天跑哪裡去了!”林絮說着,一步一步,危險的靠近着徐自知。
徐自知愣了愣,說,“什麼跑哪裡去了!”
林絮道,“呵呵,反正,你現在回來了就別想再跑出去!”
“哎,林絮,剛開始可是你說的,我走了就別想回來!”
“……”林絮說,“我改變主意了。”
“哪有你這麼不講信用的。”
“在商場上,我講的是實力,不是信用!”
“你……”
林絮說着,微微一笑,直接一把抱起了徐自知來。
“餵你……”
“噓,你想鬧的葡萄跑出來看你笑話是不是?”
“……”
林絮抱着徐自知,進了房間,關上了門,卻道,“我可是好多事要跟你算賬的。”
“什麼算賬……”
“呵呵……”他冷笑着,表情分明十分的邪惡,讓徐自知奇怪。
是啊,她可是不知道,他因爲她,弄出了什麼事……
晚上,窗外卻是再次飄起了雪花來。
馬上要過年了,風雪,便也多了起來。
第二天,徐自知起來了,方看着房間裡一片的狼藉。
“喂,屋子怎麼被你弄的這麼亂。你在家裡也找工人拆東西了嗎?”
林絮坐在那裡,無所謂的看了一眼,“哪裡亂了。”
徐自知道,“還不亂,快跟豬窩有的一拼了。”
衣服撒了滿牀,他選完了也沒放回去,昨天的碗筷還在水池裡放着。
林絮道,“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
徐自知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去打電話叫陳媽過來。
林絮卻也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拿出了手機來。
對着電話裡,他吩咐,“新年的宴會準備的怎麼樣了?”
“林總,準備的差不多了。”
“我要在新年上添上一些行程,你叫策劃跟我聯繫。”
“是,林總。”
徐自知回來的時候,看見林絮正掛了電話。
“怎麼了,在說新年的晚會?”
“嗯,邀請願意來的一起來參加。”林絮說,“林家的人應該都會參加。”
那那些想要巴結林家的人,誰敢不參加,看來,晚會來的人不會少的。
徐自知想着,新年的時候,估計又要忙碌一番,不由的已經嘆息了聲。
林絮道,“怎麼了?”
徐自知翻了個白眼,道,“想到又要回來住,心煩不行嗎?”
林絮淡淡的翹起腿來,靠在那裡,慵懶的而得意的道,“呵呵,可惜了,你生是這個屋子裡的人,死是這個屋子裡的鬼,是沒法出去了,沒我的同意,你這輩子也是印上我的標誌了。”
徐自知哼了聲,“咱們之間,是平等的,誰是誰的人!”
這時,徐自知的電話響了起來,低頭看着,卻是楚家出言邀請徐自知去參加楚家的年終宴會。
楚家的宴會,來的也都是名流,大多是參加了商會的那些富豪們,因爲楚風聲是商會主席,所以跟商會的這些名流們,也是交往聯絡密切。
王衍跟着王玉庭,道,“爸,一會兒你還是少說話,楚老並不喜歡人太工於心計,所以他也不喜歡說話太狡詐的人,你說的胎多,沒準,反而讓人厭煩。”
王玉庭道,“這點我還是知道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要你囑咐我。”
王家一直跟楚家交往密切,自然大家都是知道的,王衍是楚風聲的得意門生,培養至今,深受重用,所以,大家對王家,也十分的客氣。
王純因爲心情不好,在一邊坐着喝茶,這次也是來散散心,免得坐在家裡總是胡思亂想。
她總是想不到,自己爲什麼,會受到了冷遇,至今想不通。
王玉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她要是拿不下林家,就老實的在這裡跟一些青年才俊認識了,爲以後鋪路。
王純卻是不甘的。
她氣的對着王玉庭道,“我哪裡比不上徐自知,憑什麼就要我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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