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氏集團,其管理者本身是一個特別注重於自然保護的人物,算得上是商場一羣僞君子中的難得的人物。
只是因爲管理者自身的經營不善的關係,讓整個公司陷入了巨大的危機,旗下的品牌都是帶着國民不少回憶的老品牌。
所以自報道一出,就開始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在壓迫之下,華氏集團的總裁,終於不得不宣佈,將自己名下的很多產業,就是別墅還有豪車跟度假山莊之類的東西拿出來拍賣,爲的就是挽回華氏財團的劣勢。
其中甚至還包括那海灣中心,如果開設成高級度假村的話,完全就是人間仙境。
做善事蕭璨鬱自然是沒什麼興趣,但對於那個海灣,她倒是極爲感興趣。
雖然拍賣會要下午才正式開始舉行,但蕭璨鬱卻早早的就已經拿起桌上的資料開始研究了起來,一副早已將其收入囊中的姿態。
“咚咚咚。”
幾聲清脆的敲門聲之後,程風已經推門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內。
“一個你應該很感興趣的消息。”
程風開口所言的第一個消息,便讓蕭璨鬱輕佻了一下眉毛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溫氏財團這次的目標也是海灣中心,而且還是由溫玖涯親自前去。”
聞言蕭璨鬱不禁上揚起脣角勾勒出一個十分明豔動人的笑容。
“那這麼說來溫玖涯這次是勢在必得了?”她出聲問着,畫着精緻妝容的眼尾,帶着一絲嘲諷的味道。
“明顯是的。”
“那咱可不能讓他稱心如意才行啊。”蕭璨鬱笑笑着的開口着。
聞言程風只是伸手輕推了一下臉頰上的金絲邊眼睛,並未開口。
他知道蕭璨鬱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如果溫玖涯稱心如意了,那他們家的這位主子,可就不能稱心如意了。
蕭璨鬱含着笑,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本來海灣中心早就已經是她眼中志在必得的食物了,如今在攪合進一個溫玖涯,她就對那個地方更是有興趣了。
只是程風在報告完消息之後,並沒有要立即離開的意思。
蕭璨鬱不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事嗎?”
程風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開了口:“的確是還有件事,不過應該是Somnus您私人的事情。”
“我的私事?”蕭璨鬱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我的什麼私事?”
“樓下有找,只不過方式比較特殊而已。”
聽着程風這話蕭璨鬱的眉頭瞬間皺得更是重了一分,滿臉疑惑的看着他,只是後者並沒有要解釋或者是陳述什麼的意思。
而是直接遞了一個望遠鏡類型的東西,給了蕭璨鬱,然後指了指落地窗外的位置。
蕭璨鬱雖是疑惑,但還是伸手接過之後,舉起望遠鏡瞧了起來。
狄氏財團的樓下,放眼望去是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除了……那個跪在門口的身影之外。
蕭璨鬱正想着到底是怎麼回事來着,自己應該沒做啥缺德事,需要別人以這種方式去哀求什麼。
將聚焦拉近之後,蕭璨鬱終於看清了男子的模樣,居然是林酒消!!
不同昨日的是,林酒消已經刮掉了鬍子,並且剪掉了那凌亂的長髮,乾淨而利落。
只是……這大白天的跪在狄氏財團門口算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爲狄氏財團是幹了什麼事,逼迫了別人呢。
蕭璨鬱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的位置,隱隱覺得一陣頭疼。
“那個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蕭璨鬱忍不住的出聲道。
“咳。”程風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之後,這纔出聲的解釋道:“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已經有人把他丟開了,但他又跪了回來。”
程風雖然說得輕巧,但蕭璨鬱也大致能夠猜想到這中間來來回回肯定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
而且以那些粗人的手法,下手一定不是輕。
看着那幾乎雷打不動的身軀,蕭璨鬱最終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後,將那望遠鏡重新遞還給了程風。
“男兒膝下有黃金,既然他喜歡跪的話,那就隨他跪着吧,誰也別去管他。”
“額……”
聽到自家主子的吩咐,程風微微的愣了一下後,算是明白了過來。
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看着蕭璨鬱的表情同樣是意味深長。
誰也別管他的另一種理解方式,也可以說是誰也別去動他。
看來接管所羅門之後,她還終於找回了一些之前的感覺。
“是,那我一會就通知下去。”
程風應了一聲之後,轉身便離開了蕭璨鬱的辦公室。
碩大的辦公室內,頓時只剩下了蕭璨鬱一人呆在原地,本來還想要繼續查看關於海灣中心的資料,但目光卻忍不住老是放在那落地窗的位置。
完全不能夠集中精力的去幹什麼。
半個小時之後,蕭璨鬱還是忍不住的從老闆椅上坐了起來,徑直便出了辦公室。
按下電梯,直達一樓。
大廳中的員工,看見蕭璨鬱的出現時還都稍稍的有些個訝異,只是在看着她是朝着門外走去的時候,就更是訝異了。
這不是讓他們別管門外那人嗎?怎麼她自己倒是出去了?
只是顯然,蕭璨鬱是沒什麼時間去回答他們的疑問了。
走出公司大門之後,蕭璨鬱徑直直接就來到了林酒消的身前。
“起來。”
冷冷的兩個字,就像是從冰窟中發出來的一樣。
話腔中那絲熟悉的感覺,讓林酒消擡頭看向了來人,看過那些報道後,他自然知道眼前這畫着精緻妝容的人便是狄氏財團的女總裁Somnus。
同時也是蕭璨鬱。
只是在親眼看到的時候,林酒消還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因爲二個人之間的那種是感覺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不是因爲知道了實事的話,他真的沒辦法將眼前的人,跟曾經的蕭璨鬱聯繫在一起。
“鬱……”
林酒消剛剛開口,話就被蕭璨鬱強行給打斷了。
“林先生,請叫我Somnus。”強調了一次之後,蕭璨鬱這才直接的開口道:“而且我記得我昨天已經說得非常清楚,我們之間不會再也任何關係。”
輕輕的聲音,雖然談不上什麼重話,但那種與生俱來的強勢,卻顯得是那麼的明顯。
林酒消呆呆的站在原地,有那麼些個手足無措的感覺。
半響之後,終於算是自己回過了神,連忙開口想要解釋什麼。
“鬱……不,是Somnus。”林酒消發了發音後,才稍稍的習慣了這個詞,頓了頓聲道:“Somnus,我其實只是想……”
“你想要幹什麼?”蕭璨鬱打斷他的話,冷嘲着的笑道:“想要求我放過張碧婷?當做前面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反問的一聲,帶着十足的嘲諷。
“沒有讓你遺忘,只是我是她哥哥,當然願意爲她承擔她所犯下的過錯。”林酒消停直着身板道。
而蕭璨鬱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卻跟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般,直接冷嘲着笑出了聲。
“哈哈哈,還真是一個好哥哥。”蕭璨鬱笑夠了,方纔微微的俯下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只是您當哥哥的責任,但我可沒責任要依了你們的話。”
後面已經沒了半分笑意的聲音,落入林酒消的耳中時,冰冷到甚至有些可怕。
擡頭仰視着自己身前的女子,這個明明之前那麼熟悉的女子,此刻卻陌生得有些可怕。
“況且,您既然這麼喜歡跪的話,還是勞煩您往其他地方挪挪,別髒了我狄氏財團的大門。”
冰冷着聲音的扔下一句話之後,蕭璨鬱甩手轉身離開。
而林酒消整個人卻是完全呆愣在了原地,似石化了般。
他無法去想象,這段時間以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如今的蕭璨鬱變得如此的陌生,根本就是陌生得可怕。
只是讓他無法想象的是,她這段時間到底還經歷了些什麼。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能讓曾經的她,變成如今的模樣。
只是林酒消卻從未動過一分,直到下午,蕭璨鬱乘車去準備去往拍賣點的時候,他都依然還在那裡。
“門主,那人已經跪了快七個小時了,真的不要管管?”司機試探性的問着。
“管他做甚,受不了自己就離開了。”
蕭璨鬱的語氣冷漠,她還就不信以林酒消那性子,能夠堅持多久。
“不過……現在的天色可不好,一會應該就要下暴雨了。”
司機忍不住的再次開口提醒着。
如今這是什麼個社會?
男人能在公司門口的大庭廣衆之下給你跪七個小時?
而且前面不管其他人怎麼折騰他,他居然都沒離開,這讓不少人都稍稍的有些動容了,其中就包括這名開車的司機大叔。
蕭璨鬱擡起那風情萬種的眼角,淡淡的開了司機一眼,道:“如果你想轉行當天氣預報員的話,我可以幫忙。”
“額……”
她淡淡的一句話,瞬間便成功的讓司機大叔閉上了自己的嘴。
他可不想。
而蕭璨鬱,雖然神色沒什麼變化,但手卻將車窗緩緩的按了下來。
冷風吹過,擡頭果然只能看見滿天的烏雲密佈。
一道電閃雷鳴橫空劈下,有一種將天空給撕得粉碎的感覺,後面伴隨着巨大的雷呡聲,讓蕭璨鬱的眉頭不禁更是皺緊了一分。
暴雨顯然即將來襲,而這樣的雷雨天氣,卻並不是蕭璨鬱所喜的。
因爲在她的影響之中,伴隨着這種傾盆大雨而來的,基本上可以說沒什麼太好的事情。
果然,車還開至半路上的時候,傾盆大雨瞬間就落了下來。
一顆顆的透過開着的窗戶,砸在蕭璨鬱的臉頰上,也一種生疼的感覺。
司機雖然及時將窗戶都關了起來,但蕭璨鬱還是難免被砸到了好幾滴。
“門主,沒事吧。”司機大叔連忙着急的回過頭問道。
蕭璨鬱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事情,就幾滴雨而已,又不是子彈,哪有這麼嬌弱。”
所羅門的門主,不論男女,向來都跟那兩個字沒什麼聯繫。
聽着蕭璨鬱的話,司機這才放心的前行了起來。
終於到達負責拍賣的拍賣行時,車剛剛停下車門被拉開之後,一隻傘便先罩在了車門上。
還不算失禮的招待,讓蕭璨鬱微微的輕挑了一下眉毛。
只是剛剛彎身下車的時候,蕭璨鬱的目光卻不受控制的落到了兩個人的身影之上,且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