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野狼那一副要被那啥的良家婦女是模樣,蕭璨鬱不禁翻了一個白眼,終於忍不住的出聲開口道:“我說你這也是夠了,我難道還能把你怎麼樣不成?”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其實還可以理解爲:本姑娘還能瞧上你不成?
野狼也知道自己的反應有些誇張過頭了,不禁捂着嘴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之後,這纔出聲道:“還不是因爲你突然一下就把我給抱起來,我被嚇住了還不成……”
野狼的話音在說到後面的時候直接整個都低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第一次在一個女人懷裡的感覺,仍然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很是不對勁,索性就直接閉上了自己的嘴,不再開口多說些什麼。
而蕭璨鬱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之後,這纔將自己的目光重新給收了回來,一邊抱着野狼朝着復健室的方向走去,一邊開口問道:“你不害怕自己再也站不起來嗎?”
“怕啊怎麼不怕。”野狼直接出聲應着,理所當然的聲音給,讓蕭璨鬱頓時沉默了。
一種幫助不了他的感覺,讓蕭璨鬱隱隱的有一些無助甚至是愧疚的感覺。
她想陸宇跟慕容橋京在看見狄繆景的時候,大致也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吧。
在自己的朋友變成這樣,而自己卻什麼事也做不了的時候……
這真的是一種非常糟糕的感覺。
只是在她低垂的眼角的時候,野狼卻想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伸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我特麼這次還能夠活下來,留着這一條命就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了,人要懂得知足還有感恩!”
野狼上揚着脣角,笑得很是開心的語言,似乎理所當然的就是這樣。
只是蕭璨鬱看着野狼如今的樣子,則更是笑不出來了,抿着脣的沒開口。
“而且我還是有機會能夠站起來的不是?他們說的又不是肯定站不起來不是。”
蕭璨鬱一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主要原因就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安慰野狼,在他找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自己應該怎麼跟她說話。
但是看如今的情況,似乎成了野狼在安慰她。
蕭璨鬱無奈的笑着,腳步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復健室的門口,用腳踢開了房門之後,一很大的復健室就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本身這一行有所磕磕碰碰還有受傷什麼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加上所羅門本身在對待下屬的各方面待遇上都非常的好,所以這些東西自然是會準備齊全的。
齊全到以至於推開門的剎那,野狼都驚呆了。
“臥槽,你們所羅門的本職,其實是開醫院的是吧!”野狼忍不住的出聲打趣着。
蕭璨鬱聽着野狼的話時,不禁擡眼白了他一眼。
事情都已經成了這樣,野狼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她也只能說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你到底是要先看看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要先跟我磨嘴皮子?”蕭璨鬱開口,聲音之後帶着一種無可奈何的味道。
害怕被再次強行壓押回房間的野狼,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頓時都激動了。
“要看身體情況!”
蕭璨鬱無奈的將野狼放下之後,將復健室的值班醫生給叫了過來。
雖然也專業的復健師在陪着野狼,但蕭璨鬱也並沒有這樣放心的離開,而是陪在旁邊。
野狼在接受了簡單的傷口處理之後,整個人直接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復健之中,那暴力極了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在自虐似的。
但野狼即便是疼到滿頭大汗,也一直都是在堅持着,那種堅持的樣子,讓蕭璨鬱頓時覺得真的安心了不少。
至少野狼沒有被這消息打擊到,更沒有因爲這個,而露出一副世界都坍塌了的絕望樣,蕭璨鬱就足以安心了。
在這天之後,蕭璨鬱每天的任務除了處理公司還有所羅門的事務跟決策之外,又多了一項。
那就是阻止野狼那瘋狂的自虐行爲。
就他那架勢,饒是那有着幾十年復健經驗,在所羅門之中也看過不少不怕疼的老醫生,都不禁搖頭不已。
根本就已經完是瘋了的節奏。
也就只有蕭璨鬱能稍微讓其停下來休息片刻,所以她如今可算是肩負重任,加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她根本就沒有什麼空暇再去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
至於那些沒什麼必要的交際還有活動,自然都被蕭璨鬱推了個一乾二淨。
只是有一下交際,卻是避免不掉的。
就比如今天……
這一天蕭璨鬱坐在辦公室裡的時候,突然就收到了下屬遞上來的一份邀請函,來自南宮家。
是南宮集團上市十三週年的日子,更是南宮格跟張筱雨結婚五週年紀念日。
憑着她跟張筱雨的關係,還有如今狄氏財團跟南宮家的種種合作的頻率來算的話,這次赴宴是怎麼樣也避免不了的。
製作了一分商業合同作爲南宮集團十二週年的賀禮之外,蕭璨鬱還特意自己挑了一份設計很是獨特的情侶耳飾作爲禮物贈送給那一對五年如一日的恩愛夫妻。
雖然……她早就已經聽到了消息,這樣的場合下,溫玖涯跟他那未婚妻必然是要到場的,但她似乎並沒有什麼事情是得怕到那一步的。
這是蕭璨鬱第二次光臨南宮家的別墅,跟上一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陪着她的人是陸宇,而且兩個人也沒翻牆,而是直接從大門進去的。
別人在看見蕭璨鬱出席的時候,臉上紛紛露出了那種很是訝異的神情。
因爲那次在溫玖涯的訂婚典禮上鬧過一次之後,她就沒再出席過任何的公開場合,就更別說是這樣的宴會了。
外界紛紛都在傳說Somnus是被情所傷,而且傷得不輕,所以在養情傷。
而如今突然在一個明明知道溫玖涯一定會出席的場合出現……
這多半都是不死心的想要搶人的節奏啊!
雖然這些人都沒將心裡那衆所周知的猜測給說出來,但在其他人的眼裡,Somnus這根本就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蕭璨鬱就算是隻看那些人的眼神,也只他們是在想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蕭璨鬱卻全然沒有想要開口做何解釋的打算。
因爲那些事情該是怎樣就是怎樣。
別人不會去管過程如何,但結局如果是溫玖涯沒在她的身邊,那其他人那些惡毒的猜測還有非議,她就算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在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
蕭璨鬱直接高傲的仰着下巴,伸手直接挽住了旁邊陸宇的手臂,臉上帶着那種最是如常的笑容,讓別人根本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痕跡。
一步步高傲自信到讓別人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跟那些想法。
“Somnus!”
張筱雨遠遠的就看見蕭璨鬱了,熱情的朝她揮着手,圓圓的臉頰上帶着幸福的紅光。
看着別人臉上的幸福,真的能夠有一種讓自己不再去想那麼多的魔力。
蕭璨鬱不禁跟着陸宇,加快腳步的走了過去。
“hi,筱雨,祝你們紀念日快樂。”蕭璨鬱笑着,將準備好的禮物送到了上去。
“謝謝。”
張筱雨也不跟蕭璨鬱來那虛假的含蓄跟客氣之類的東西,上揚着脣角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之後伸手就將禮物給接過了。
倒是旁邊的南宮格,卻在是看着她輕佻着眉毛的調侃道:“Somnus女士還真是難得走一次正門啊,怎麼這一次不翻牆了呢?”
聽着那一本正經的調侃聲,蕭璨鬱的眉毛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只能上揚起脣角,朝着南宮格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我還真是謝謝您了,我就在您面前翻過一次牆,你這印象還真是夠深刻的。”
“沒辦法,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客人,所以印象難免深刻了些。”
南宮格攤着手,一副頗爲無奈的樣子,看得蕭璨鬱連想要揍人的心都有了。
而偏偏性格比較單純的張筱雨,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補充一句道:“對了,Somnus上次你們翻牆進來之後,格還特意在圍牆上安裝了電網,但是今天知道你們要來,還都特意關了。”
“……”
這是覺得她這一次還是會爬牆進來的節奏嗎?
蕭璨鬱的腦袋裡不禁浮現出了這段時間所羅門的羣裡面他們聊天的時候喜歡用的表情包,其中一張的內容大致就是——寶寶好生氣,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不知道是因爲這個,還是因爲張筱雨那笑得很是天真的表情,蕭璨鬱那高冷的形象在這一刻倒是完全繃不住了,直接噗嗤一下的笑出了聲。
幾個在其他人的眼裡,明明應該是高高在上並且孤傲到終老的人,但在這些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朋友一樣,而且還是那種真正的朋友。
讓人羨慕不已的那種。
而讓蕭璨鬱跟這些人的相處方式同樣讓陸宇感到訝異,似乎除了過去的那些人之外,第一次看見她能跟其他人這麼親和。
“忘了介紹,這是張筱雨,這是南宮格,我的朋友。”蕭璨鬱先向陸宇介紹着對面的二人之後,這纔開口向二人介紹着他:“這位是我戶口本上的丈夫,陸宇。”
已經沒見過蕭璨鬱稱其他人爲朋友的陸宇,在聽到那個詞之後,原本冰冷的態度也收斂了很多,朝着南宮格伸出了手。
在二人握手的時候,張筱雨就好像是才猛然間的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瞪大着眼不受控制的叫出了聲。
“啊?!Somnus你居然結婚了!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