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漸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緋聞以很快的速度淡出了人們視野。
一進入五月夏繁錦一邊拍戲,一邊養胎。
由於要顧及到自己的身體,所以在片場時候夏繁錦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電影上,回家後又困又倦,還要準備六月二號的畢業論文答辯,休息時間還要學校家裡兩頭跑,基本沒什麼時間給唐斂。
於是,遭受到了冷落的唐先生,非常不滿
在書房給她將論文的時候,她專心致志,加上孕婦脾氣見長,摸她兩下要被瞪,回了臥室洗了澡出來,某孕婦又早已呼呼大睡,留下一旁有火不能泄的唐先生黑着一張臉。
可能是因爲夏繁錦最近工作有些肆無忌憚的原因,雖然晚上的睡眠是保證了,但是白天的工作量有些大,五月中旬的時候,夏繁錦就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唐斂陪她去醫院,醫生的回答是胎兒有些營養不良。
讓他們回去調養一下,多注意一點,等孩子三個月大做產檢的時候再做各項細緻的檢查。
夏繁錦瞬間緊張了起來,回去之後每天給自己規定了作息時間。
而唐斂聽到醫生說胎兒營養不良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擰眉,多餘的表情倒是沒有。
結果回去就找了專門的營養師給她配孕期營養餐,讓張嬸買好需要的食材,每天嚴格按照菜譜來做。
夏繁錦也是沒譜,本來自己從懷孕一開始,身體底子就沒一般孕婦好,所以醫生怎麼說她也不敢再隨意而爲。
慢慢調養之後,她自己也感覺到身體在漸漸好轉,雖然體重沒怎麼增加。
唐斂前一段時間倒是每天朝九晚五,基本在白天把工作處理完回來陪她,就算有多餘的工作,他也會帶回家在書房處理。
最近沉寂了許久的唐晉,終於和宋瑤離婚之後,似乎是養精蓄銳充足了一般,開始重回st國際,大有攬權之勢,一邊開始從另外幾個小股東手裡暗中購入了百分之二的股份,還買下了東部近郊的一塊地皮着手,跟建築公司談合作,想要興建一片高檔別墅區,唐斂卻遲遲不通過策劃案,引起了董事局某些人的不滿。
唐晉似乎是在暗中拉攏合作方,並在內部膨脹自己的勢力。
st國際股票大幅跌漲,極不穩定,唐斂也變得越來越忙。
董事會從來都有內部相互制約的作用,有一部分人支持,就有一部分人反對,內部分化也非常明顯。
可能是上次唐晉找喬影談過之後,喬影沒有給他任何答覆,這麼久了,唐斂的勢力越來越穩固,他也有些心急了。
往往心急就越容易出錯,他一向看好的建築商,在最關鍵的時候被爆出修建的某政府工程是渣滓工程,被政府嚴查。
所以這次興建高檔別墅區的策劃案不了了之,購入的地皮,被唐斂交給秦舒源去轉手賣給其他的企業。
得知這個結果之後,唐晉當衆摔門而出,唐斂則是優哉遊哉的整理着西裝,會議室裡的衆人面面相覷。
唐斂在處理公司的事,工作還是很忙,每天晚上在書房工作到深夜,除了她從唐斂口中大概聽到的關於唐晉的事,夏繁錦不知他還在忙什麼,總之好像都是公司的一些事,到月底,夏繁錦去做產檢,也就沒有讓唐斂陪她一起去。
夏繁錦的戲都已經排好了,她兩天後的畢業論文答辯一結束,第二天就是她的殺青日。
跟醫生預約了產檢的時間,夏繁錦跟劇組請了半天假,早上唐斂走得比較早,她醒來的時候摸了摸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吃完早飯,她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唐斂的電話就來了。
“吃了早飯了嗎?”他的聲音低沉溫柔。
“吃了,現在正準備出門。”夏繁錦帶好隨身物品,拿着包準備去車庫取車。
唐斂不放心她自己開車去,沉默了一會兒說:“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夏繁錦在玄關處穿上自己的鞋,五月底的a市儼然已經進入了炎熱的夏日,夏繁錦穿着寬鬆的米白色及膝a字連衣裙,遮蓋了細看已經比較明顯的小腹。
“路上小心,檢查完了給我打電話。”
昨天下午景戰開車出了輕微的車禍,此時溫麗莎正在醫院照顧景戰。
夏繁錦本來也準備去探望景戰,剛好,如果被記者拍到,探病正好成了她掩蓋真實行蹤的理由。
孕檢的最後結果倒是讓夏繁錦鬆了一口氣,各項指標都恢復了正常,胎兒雖然發育稍慢,但是在正常範圍內。
檢查完之後,夏繁錦去了骨傷科探望景戰,她去病房的時候,景戰的腿打了石膏,穿着一身病號服,看起來倒沒什麼大礙,倒是很享受溫麗莎的照顧。
溫麗莎昨天接到電話,知道景戰出了車禍時臉都白了,事實上傷得並不是很嚴重。
夏繁錦來的時候帶了一個水果籃,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卻沒想到剛走出病房沒幾步,在走廊上碰見了沈秀寧。
沈秀寧是從一間病房裡出來的,夏繁錦無意中看到,病房裡住的是一名和沈秀寧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女人,手上吊着繃帶。
沈秀寧看到她的時候,和夏繁錦的反應差不多,也是微微一怔,沒想到會在這兒看見她。
這是在傳出楚萊和楚茉菁雙雙離開a市,楚家和蕭家的姻親關係告終之後,夏繁錦第一次見到蕭家的人。
夏繁錦跟她相視一眼,想裝作不認識徑直離開,剛走了兩步卻被沈秀寧叫住。
頓了頓,夏繁錦還是應聲回頭,“什麼事?”
沈秀寧是個無時無刻都必須讓自己看起來端莊而又優雅的女人,只是上次在餐廳,她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夏繁錦是第一次覺得反感。
這次再相見,沈秀寧竟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徐徐走到她面前,珊瑚色的淺紅脣,淡雅,跟她的氣質很搭。
沈秀寧挑脣淡笑,來勢並不洶洶,反而給夏繁錦一種友好的感覺,雖然她身上一如既往透着一種冷淡疏離,至少面是善的。
“生病了嗎?”
“來看一個朋友。”夏繁錦語氣清淡而簡潔。
沈秀寧穿着一身白色襯衫和包裙套裝,七八公分高的細高跟鞋,比夏繁錦要高一些。
“是嗎,有沒有時間跟我出去坐坐?”
夏繁錦神色淡淡,並沒有跟她出去坐坐的谷欠望,“有什麼話就說吧。”
“怎麼,難道是因爲嫁給了唐斂,所以害怕跟我這個差點成準婆婆的人說話會落人口舌?”沈秀寧話是說得略微調侃,但是夏繁錦聽出了她語氣中的酸氣,不知道爲何而酸。
或許是出自人的那點劣根性,自己曾經看都不屑看一眼的人,如今卻不把自己當會事,心裡自然會有落差的。
況且,夏繁錦嫁的可是比她蕭家更有權有勢的人。
夏繁錦看起來並沒有多少興致與她多說,只是覺得沈秀寧有時候的行爲其實也挺幼稚的。
所以她也直言,“既然你知道爲什麼還問我?上次你不是才讓我離你兒子遠一點嗎,現在如果你還是想來跟我說這種話,那就沒意思了,我也只能告訴你,你擔心的事,這輩子都沒得可能發生。”
沈秀寧的臉色有些僵硬,因爲夏繁錦帶了刺的伶牙俐齒。
“以前我倒不知道你嘴巴這麼會說。”以前夏繁錦挺溫順的,至少在她面前多是沉默,即使她說的話並不是很好聽,她也一笑置之。
夏繁錦沒有回答,沒什麼耐心的樣子。
“就只是出去坐坐而已。”沈秀寧再次發出邀請。
雖然這邊是vip病房,但是走廊上也有來往的人,沈秀寧態度又很堅定的,這麼一直站在這兒人也不是辦法。
夏繁錦這才鬆口,答應跟她去了醫院旁邊的一家咖啡店。
早上還不到午飯時間,來喝咖啡的人很少。
沈秀寧選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問夏繁錦,“想喝什麼?”
“我不用,我還有事,說完我就走。”
看了夏繁錦一眼,沈秀寧因爲夏繁錦不賣面子而蹙了蹙眉,果然是後臺硬了,不用再討好誰。
當初夏繁錦跟蕭潛在一起的時候,那可是將她的喜好都記得一清二楚。
沈秀寧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畢竟是長輩,心裡還懷揣着心思,自然不會過多的跟夏繁錦在不賣她面子這種小問題上計較。
她點了一杯拿鐵,看起來像是想要說上那麼一會兒的架勢。
“聽說你和唐斂一月份就已經結婚了?”沈秀寧看了一眼窗外,狀似無意的問道。
夏繁錦笑而不語,明明已經知道還要套她的話,顯得做作。
“你那時候……”
“我那時候已經和蕭潛分手了,既然你知道我和唐斂什麼時候結婚,會不知道我和蕭潛什麼時候分的手嗎?”夏繁錦的回答有些犀利,她知道沈秀寧在想什麼。
無非是猜測她腳踏兩條船,揹着蕭潛就跟唐斂好上了。
“……”這次倒是換做沈秀寧有些尷尬,“我又沒說什麼。”
【白天確實沒什麼靈感,所以更得比較晚,晚上速度也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