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被張天師的道友殺死了,這也爲人類解決了一大禍害。院內的人真是有驚無險,躲過了這一刧難。張天師是個正義的降魔除妖的神受到了人們的供奉。而妻子也順利的將岳母的喪事辦完,給衆人一個圓滿的交待。
妻子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如今雙親已故,孃家也沒啥可惦記的了,一心幫着父母忙活家裡的事兒。無非就是給前岳父打個電話尋問身體什麼的,而前岳父是她現在唯一的牽掛。
八月十五中秋夜,秋高氣爽人心涼。中秋節是北方農村人的一箇中要的節日,記得我小時候,家裡都供上一盤水果和糕點啥的,以對亡故的親人以表思念。而在那時,還會有燈會啥的,以表慶祝新人。而現在雖然沒有了那些熱鬧的場面,但思念親人的習俗仍然存在。只見妻子來到了我家的隔扇,在故去親人的靈牌前點上了三柱香,供上了一盤水果和糕點。
“媽,時間過得真快,一晃您已經去世兩個月了。閨女雪蓮每天都在想您......”妻子說着淚水流了下來。她的淚水讓我感動,淚水在眼前轉了兩下流了下來。“媽,爸,各位已故去的長輩,中秋節到了,你們都快嚐嚐這新鮮的水果和糕點吧。”妻子一邊說着一邊哭了起來。
唉,這叫啥事兒嘛,人家過中秋節,都是高高興興的,而我家卻在這天卻流着淚過的。看着死亡故的老姨、表妹、前丈母孃、前妻、和岳父和岳母等親人。讓我想起那些親人如此善良,卻一個個的去了那邊,天下真是沒有吃不完的宴席呀!而在妻子心裡最大的硬傷就是前丈母孃,只見妻子跪在前丈母孃的靈位前哭了很久。
“媽,雪蓮最近繁忙,沒去您的墳上看您,您可怪閨女。”只見妻子跪在前丈母孃的靈位前,哭了起來。妻子咬着嘴脣,淚水落在了紅色的地毯上。傷心的對着前丈母孃說道:“如果不是您用身子擋住了我,恐怕死得是我。閨女想您,媽!”妻子的淚水一對一對的流了下來,他的哭泣讓我很傷心。
“媳婦兒呀,今天是中秋節呀,咱們應該高興纔對呀!雖然咱爸媽他們都走了,天命都有始有終,何況常人呀!節哀順變噢。”我一邊輕輕的扶起妻子一邊對着她安撫的說道:“你忘了麼,你不是答應咱閨女去賞月呢嘛。”我一邊安慰着妻子,一邊將她扶了起來。“媽!你們這是幹嘛吶!”只見閨女見到我們在隔扇裡,站在門口驚訝的看着我們。
由於我家地處市區城界的邊緣,不像市中心那樣高樓豎起。而我家的街道兩邊卻是二層小樓,有着別墅的風格。而在我們每一戶的院子當中都建造了涼棚,涼棚頂上掛滿了葡萄秧,到了中秋時節結滿了香甜的葡萄。一家人坐在涼棚下樂乎其容欣賞夜色也是比較美的享受。
“爸爸那圓圓的月亮上真的有嫦娥麼?”閨女一向是聰明伶俐,而今天夜裡那幼稚的話讓我無法回答。“呃,應該是有吧,但我沒見過。”我尋思了好久看着閨女好奇的樣子說道:“我也聽爺爺奶奶說過,月亮上是有嫦娥的。”閨女的話讓我無法回答,我說完點上了一支菸。
中秋的天氣十分寒冷,但我不至於讓人的身上發抖。而這股風讓我不禁的顫抖,我驚慌的看了四周,閉上了眼睛。而面前站着的這個人讓我不禁的慌張起來。
“你是誰,爲何八月節來到我家?”這個人是個女子,她的頭髮亂逢逢,臉上粘了血,只是兩隻眼睛閃着綠光,不住的盯着我。都秋天了,她還是穿着淺藍色的睡衣,她一定是鬼!想到這裡我便哆嗦起來。
“閨女,你和你媽先進屋,我在這兒有點事兒。”女兒和妻子看出了我心事,只是應了一聲向着屋裡走去。我坐在了涼棚內,閉着眼盯着面前的女鬼。
“老同學,你真得認不出我了麼?”這種聲音讓我感到很害怕,她的聲音顫抖着,十分詭異。又一個女鬼,還是我的同學,我怎麼想不起來呀?也真是的,人活着是不與來往,而死後去找我不是攀朋友,就是稱同學。我看着她不耐煩的說道:“好吧你就說吧,你到底是誰?我的同學太多了,都三十多年了沒見,我也記不起了。”只見她看着我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我是金向芳,你想起來了麼?沈力隆,沈大仙老同學。”這個女鬼說完驚訝的看着我,可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同學呀!我看着她搔了搔腦袋仔細的想着。
金向芳,我的同學,我怎麼沒這個印象呀!唉,不管是不是同學也得幫她這個忙呀,誰讓我幹這行呢,想到這裡我擡起頭看着她說道:“你想幹啥吧,快跟我說吧。”“痛快,和二十多年前的沈力隆一樣兒。”她的話到是讓我想起雨天我和一個女同學撐傘避雨的情形。
我看着她問道:“莫非你就是下雨天跟我撐傘回家的那個金向芳?”“沒錯,就是我,老同學呀,也不能怪你。時隔這麼多年沒相見了,沒想到,你我今天卻陰陽相隔......”說着她便哭了起來。
“你到底怎麼了,哭個啥嘛,你有啥冤屈,漫說咱們是同學了,就不是同學我也會幫你的。”看她臉上沾滿了血漬,我心想不是被人害死的,就是想不開自殺的。只見哭得十分傷心不說一句話。
“你是被別人害死的吧,金向芳,你有苦處跟我說說吧,到底是誰把你害死的?”她聽到了我的問話,只是搖了搖頭兒說道:“我也不知道誰把我害死的,我正在過馬路時,只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向我而來。等到我醒來時,就發現公路上有一攤血。我飄到家後,才知道我已經死了。”
“黑色的車子,那你知道那車牌子是什麼嗎?”只見她對着我一個勁兒的搖頭兒。“唉呀,連車牌號不知道更不知道車子是啥牌得,這事兒可就難辦了。”說到這裡我便起愁來點上了一顆煙。
這人呀,咋死的都有,有的是生老病死,有的是橫死外地。還有的屍落荒野,就沒聽說過死後揹着問號,連誰害死他的都不知道。唉,想到這裡我便迷茫起來。
聽金向芳的話,撞死她的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她惹着人了。再就是車速太快剎不住車了。可前小舅子宋崢的車是銀白色的呀,唉,真夠不順的,過箇中秋節都不讓過消停了。“老同學,我也聽說了,你的神通廣大,你一定要幫我喲。”我點了點頭兒,看着隱隱而去。
要說起這金向芳也是一個守本分的女人,怎麼會招惹別人呢?我躺在牀上思索着這個問題,看着窗外的街燈。“老公睡覺吧,有啥事兒明天再想。”只見妻子一邊對我說着,一邊幫我蓋上了被子。
“閨女快閃開!”在我的耳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只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向她撞來。而這車了裡的人看不清,“媽!”聽到了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女孩兒的哭叫聲,我一下從夢中驚醒。
難道是金向芳再給我拖夢麼?而在我眼前出現了一張她那微笑着的黑白遺照,讓我今夜頓時難眠。金向芳呀金向芳,我記得你不是壞女人呀,你說你的命咋這麼苦呀?雖然我不知誰害死了你,但我卻知道,你是爲救你的女兒而死。想到這裡,我的淚水流了下來。
金向芳被撞的地方應該就在這裡,我按着夢中出現的地方,來到這裡。咦,這不是南環路口麼?我清楚的看到了過江龍食品有限公司的大字。
“爸,您怎麼來這裡了呀!”只見閨女驚訝的走了廠來。而後面跟着的就是我的同學現任老闆趙梓冉。“哎呀,老同學,好長時間不見了,來這裡又有別的事兒吧。這都到中午了咱們還是先吃點飯吧。”趙梓冉還是像原來那樣兒,實在做人,將我請進了廠內。
“老同學,我向你打聽一個人......”我的話沒說完,只見趙梓冉接着說道:“是金向芳吧,她可是咱們的老同學呀!你忘了麼,在學校時還和你唱過渡情呢。”有這事兒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我疑惑的望着趙梓冉。
“要說起金向芳前一個月在我這裡做過一段會計的,可後來不知咋地不幹了。我聽說好像是她的閨女出了事兒。”“她閨女不是好好的麼?”趙梓冉的話沒說完我便追問道:“她閨女到底犯啥錯了呀?”只見趙梓冉搖了搖頭。
“爸,金姨出事兒的那天我在現場,我親眼看到那輛黑色奔馳車撞了她,瞬間離去。不過後來我就不知道了。”聽到閨女的話,我心想肯定是她的女兒犯了錯,但也沒有讓親媽的抵錯的呀。
唉,要相查清這件事,還得去她家一趟才能找出門路兒。想到這裡我嘆氣口氣望着窗外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