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話音方落,馬上有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伸手攔住了我們,並大聲喝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沈婕笑了笑,手一揚,只見刀光一閃,這牛高馬大的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唔”後,雙手緊捂喉嚨,一股鮮紅的液體頓時從他的手指縫間涌了出來,跟着用不敢相信而充滿了驚駭的眼神看了看沈婕,又看了看我後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一變故,正坐在沙發上飲談事的兩人嚇得站了起來,而從在我們右手邊方向的一中年人嘴裡發出驚喝:“是你!沈婕,你不想活了?”說着手一動,手中已是多了一把手槍。
可是他慢了,哥哥我身子一閃,已是搶先用槍對準就是連射……“砰砰砰……”幾聲響起,估計他還沒看清殺他的人是誰就整個人倒在了放酒的桌上。
現在房中只剩一人了。而且是個女的,但似乎是嚇呆了,整個人全身不停的顫抖,好一會方用雙手掩着嘴軟坐在沙發上。
我看到她這樣,已構不成對哥哥我有傷害能力了,於是持槍的手緩緩一放,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個女人。而此時,沈婕笑着對我道:“陳寒,看來今天收穫不少,她就是瑪麗。”
我聽着心裡一震,怪不得哥哥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呢?不過此時心裡卻是有點難下決定,因爲瑪麗都嚇成這樣了,哥哥我還能下得手殺她嗎?
“你們是什麼人?”這時,瑪麗已從驚駭中稍爲緩過神來,驚聲問道。
我輕嘆了口氣,道:“我叫陳寒,赤狼哥叫我來問候你。”
“赤狼?你是黑龍堂的人?啊!你就是陳寒?前幾天跟亞森在一起的陳寒?”瑪麗聽着眼裡再次閃過駭色。也許這一刻她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是的,正是我。想不到你也知道我這號人的存在,只是不知是哥哥我的榮幸還是瑪麗你的惡夢?”
“你要殺我?”瑪麗看了看已經是死翹翹的錢友後顫聲問我。
“是!”我冷聲道。
“陳寒,別跟她說這麼多,我們時間不多。”這時我身邊的沈婕催道。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瑪麗,想了想後嘆了口氣,轉過身道:“沈婕,你來吧!”
可就在此時,沈婕突然大聲道:“小心!”
我一聽,條件反射之下整個人向右邊一跳,一束刀光險險的從我的手臂擦過,然後有一物釘上了牆板上,是一把小刀。而還沒等我站穩,我已感覺到有人欺到了我的身後,與此同時,沈婕竟然被人甩得飛身向牆上撞去。
真想不到剛纔還怕得要命的瑪麗身手如此厲害。沈婕身爲殺手,而且曾與哥哥我有過交手,她的身手可是不弱,但現在似乎是一個照面就讓瑪麗打飛向了牆上,這不由得哥哥我不感到吃驚。
只是現在深知遇到了高手,自已可不能亂了。暗中將心神穩下後,身子已經是一個急轉,然後憑感覺左手順着身體的轉勢而向瑪麗切去。
就是我轉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瑪麗嘴裡撇過一絲輕藐的冷笑,跟着她左手已是格住了哥哥我的左手,然後她大步一跨,竟是直搶哥哥我的中宮而來,而她的右手已是向我的左肋下像閃電般伸來。
好快!
這是我第一反應!
但哥哥我的身手可也不是能讓她輕視的,我沉着冷靜的看準她的攻勢,左膝一擺,大跨步向前的右腿撥開,左手一沉,正好格住她的右手,而我一個右衝拳直奔她的面門而來。
“砰!”
瑪麗爲她的輕敵而付出了代價。哥哥我的拳頭正正的轟在她的臉上,馬上我感覺到手上沾了一股溫熱的液體。
瑪麗中拳後整個頭部向後一仰,但她確實也夠強悍的,鼻血都噴得老高的情況下竟還能出腳,在......
哥哥我一時不留意間讓她踢個正着,真踢得我向後退了一步。
我揉了揉被她踢中隱隱生痛腹部,定定的着着她。
瑪麗用手一抹鼻血……她的鼻間之下全是血,而她正也定定的瞪着我,毫不相讓的與我對視,只是她此時已沒了半點輕視且滿是憤恨的眼神配上她滿嘴的血,顯得相當的詭異。
時間在我們對視中慢慢流逝……房門突然開了,羅伯特走了進來,看到我與瑪麗這樣便想向瑪麗衝去。
我用手一擺,道:“不用幫忙,這女人身手不錯,正好讓哥哥我練練。”
羅伯特停了下來,笑了笑後將眼光朝正在扶牆站起的沈婕看去。沈婕這時已站起,道:“陳寒,這女人挺厲害的,你得小心。”
“放心,她只配給我練拳而已。”我笑道。
而瑪麗看到羅伯特進來,且沈婕也站了起來,眼中這才閃過慌色,相信現在她纔是真正的有點怕,之前錢友死時她只是裝而已。
“啊!”
瑪麗沈不住氣了,大喝一聲算是爲自已壯膽向我衝來,人一到我的跟着,就是一連串極具攻擊性的組合拳,她一個女人家卻打出這樣一般只有男人才能打得出的拳式,哥哥我心裡倒是生起了佩服之意。
但佩服歸佩服,現在可不是比試,是在生死決鬥。
我一一化解,但也慢慢的讓她逼到了牆邊,再退一步後,我整個後背已是貼在牆上了。瑪麗見我退無可退時,眼時厲色一閃,一咬牙之下雙拳套路突然一改,雙手閃動間竟是奔我身上幾處要害而來。
這應該是她的壓箱殺着了。而且不可否認,這一招還真是厲害,要是其它人,在退無可退之下讓她狂罩幾道要命而來,也許只有束手待斃的份了。
可是,哥哥我可不是一般的人,對於她的實力,在剛纔她一連串的組合拳中我已看出了個大概,現在就是要等她最後的殺着出來。
哥哥我動了……而一切卻都停了下來,整個房間也隨之靜了下來,只聽到一連串骨折的聲音,跟着就是瑪麗無力的像一堆綿花一樣在哥哥我的面的癱坐下來。
不得不說,這女人還真的是厲害!
我沒再看她,而去對着羅伯特道:“羅,外面情況如何?”
羅伯特聳了聳肩,道:“一切在掌握中。”
“那好,走!”我大手一揮,羅伯特便搶先一步走出了門外,我與沈婕隨後走出,到了門口時,我頓了一下,轉過身來將門關上,在門臨關上時我看到還在地上抽搐而一時還沒斷氣的瑪麗一眼,不知爲什麼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悲涼。
生命消逝得是這麼沒有價值,沒有誰會記住你,沒有誰會心痛你,也沒有誰會感謝你。
也許只有那白髮蒼蒼的父母,那嗷嗷待哺的兒子,那在門口守望的妻子……或是拄着柺杖猛抽着旱菸的丈夫……
“垃圾!”
就在我們快要到大廳時,突然我聽到有一人大聲咒罵了一句。我看到現在大廳上倒是有十來人在那裡,好像有人被圍在其中,但我卻又看到有十來人卻是坐在一旁邊喝酒邊看。
我眉頭皺了一下,對羅伯特道:“羅,怎麼回事?”
羅伯特對我笑了笑,然低聲道:“少主,我們看戲。”,說着帶着我們找一處坐了下來。而那坐着的十來人見到我們時,他們齊是站了起來,但卻是齊齊對着我們躬身行了一個禮。
而場中的十幾人見他們這樣,也有人向我們看來……可是這幾個人卻也因上提前結束了自已的生命,因爲就在他們轉臉的一刻,兩道身影同時一閃,手中的匕首瞬間劃破了這幾個人的喉管……
生命在兩道人影的面前竟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一文不值。
“他們兩個,一......
個是我的徒弟,一個是軍刀的徒弟。”羅有點得意的道。
我靠!原來他是想讓我來看他們徒弟的表演呀!這羅伯特也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還玩這個。
但我瞭解他的性格,不但是他,就是另外九人,他們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不過,現在確實不是玩的時候,於是我站了起來,看了看沈婕一眼,道:“沈婕,我們走。”,走了幾步後看了看有點不知怎麼辦是好的羅伯特一眼,笑道:“別玩了,速戰速決,然後帶着兄弟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這是命令!”我補充了一句。哥哥我是怕羅伯特還玩下去。
對於我的命令,羅伯特是不會有半點違抗的,只是有點遺憾的笑了笑後用英語在聲喝了一聲。
隨着羅伯特的聲音響起,中間那兩道人影動了,竟是如虎入羊羣一般,勢不可擋。手起匕首落,便會有一柱鮮血迸發。
當我與沈婕走到夜總會的大門時,我回頭看了一下,那十幾個人倒倒在了地上……我暗歎口氣,與沈婕齊齊走出了大門。
我們一出來,這才發現外面還有十幾人在等着,看到我出來時,他們也是齊齊很恭敬的躬對我行了一禮……連我都沒想到羅伯特他們這次竟然帶了這麼多人來。
我對着他們笑了笑,這時,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了我的面前,然後羅伯特的聲音就在我的身後響起:“少主,麗娜小姐已經讓人將一切搞定,車是來接你去機場的。”
我笑了笑,知道麗娜是動用了龍氏家族在泰國的最後一道王牌了,不然的話,她絕對不敢讓哥哥我在這個時候坐飛機離開。
“泰國,再見了!”在上車的那一刻,我心裡暗歎道,跟着對着羅伯特揮了揮手:“好好照顧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