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的時候,大家都在,看着雷蕾質問哥哥,我好想給哥哥幾個拳頭,那個女孩子從十九歲到現在的二十九歲,已經十年了,她的生活,她的愛情,她的高傲,她的棱角,都被生活,都被哥哥磨光了,他還想要她怎樣。
除此以外令我吃驚的,便是米諾,她所表現出的大度,另我吃驚不已。那好像並不是一個準新娘該有的寬容。
她看雷蕾的眼神並不是仇恨,或者是嫉妒,可是她爲什麼要和哥哥結婚,我想我不得不好好關注一下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人。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卻是李雨薇的胡鬧,李雨薇如果我沒記錯,她也是二十九了,在六年前在哥哥從婚禮現場逃走後,李雨薇的婚禮也就算了的,我很奇怪爲什麼她到現在還沒改嫁。
我都知道她的心思,哥哥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被雷蕾甩了巴掌,我心裡不知道多開心,即使她是我的發小,但是她的不懂事,真的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那樣說無憂子。
就這樣我心裡的計劃被拖後了,不過我也很慶幸,雷蕾懷孕了,那麼離開的時候,也便沒有很忙可牽掛的,我只等一個機會。
每天都會去醫院看無憂子,只是隔着門看一眼就走,我不想看到他們幸福的一家,我受不了,我自己知道我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去接受雷蕾已經原諒哥哥了的現實。
而我很詫異的是,在我要去看無憂子的時候,看見了雷蕾的爸爸在打哥哥,哥哥從小到大都是爺爺爸爸媽媽心裡的寶貝,誰都不曾打過他,而今卻是雷蕾的父親。
看着哥哥捱揍,我心裡一點都不難過,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被爺爺和爸爸教訓,連帶的媽媽都會數落我幾句。
小時候被人數落心裡很不爽,看着哥哥捱揍,我心裡挺開心的,我也想知道現在的冰山哥哥心裡是什麼感覺。
別看雷蕾的爸爸差不多五十幾歲的人了,打人的力道我看着還不錯,哥哥臉上沒一會就青紫一大片。
媽媽那天去找雷蕾,一道的還有米諾。米諾讓我真的很不可思議,她的淡定,她的溫柔,真的不是一個男人所能抵擋得了的,她的眼睛裡看不到清澈以外的其他東西。
從小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不愛說話,文文弱弱的人,我們玩耍的時候,她確實很安分。
即使現在和哥哥結婚了都是,淡定的就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這樣的米諾讓雷蕾如何招架,我開始擔心了。
不得不說米諾是一個很毒的人,之所以這樣說,原因很簡單,她看人看的很準,了人的心思也是。她說我是喜歡雷蕾的。
難道我表現的很明顯嗎?我開始懷疑自己。米諾說得上是蕙質蘭心,這種性格和文弱的性格很搭配。
那天出乎意料的米諾和我說了很多,但是無非都是一些小時候的事,而對於哥哥和雷蕾的事情隻字未提。
我的擔憂一直都是準確的,我確實沒在米諾眼中,看到對哥哥的眷戀和一個妻子在看到丈夫和別的女人一起的惱怒。
我想問的時候,媽媽已經從醫院出來了,我放棄了問米諾的機會。米諾一如既往的表演着哥哥的好妻子,媽媽的好兒媳,我的好嫂子。
那份不安一直在我心裡盤踞着,從未走開,米諾不愛哥哥,可是爲什麼要嫁給哥哥的,她爲什麼一直不結婚,到現在的三十歲才肯嫁給哥哥,這裡面的好多問題都很蹊蹺。
聽說還是米諾自己將要嫁給哥哥的消息給米家的老人說的,這裡面的問題只有米諾自己一個人清楚,可是這會不會給雷蕾帶來傷害。
我不能去找米諾問清楚,可是我能找人暗中幫助雷蕾。我去找邢夢妍。
其實邢夢妍我一點也不陌生,她小時候和我們一直玩,而且她那時候喜歡叫我小哥哥,而大哥哥就是哥哥。
顏顏小時候就喜歡和子默玩耍,只是大家都知道子默一直當顏顏是妹妹,除此以外並沒有其他。
顏顏結婚的時候我在美國,那時候我忙着在和我的畢業老師做實驗,根本沒時間參加他們的婚禮。
我們幾個人一起長大,所以子默的心思到底是什麼,就算是顏顏這個妻子都是知道的,可是大家也知道顏顏愛着子默。
我沒想到我的唐突出現,讓正在吵架的兩人紅起了臉。
“怎麼你們嫌自己的日子過的太順了,還是一點也沒看到雷蕾和哥哥那麼失敗的事實,還是嫌耀亭過的日子太好了呢?”
我從來都是這樣,面對自己的好友的時候,我一直不太喜歡拐彎抹角,那個不是我的風格,我寧願他們當時恨我,也不希望他們以後後悔。
我的話讓兩位大神一臉的愧疚,而相較於子默的淡然,我看到了顏顏眼中的水霧,女孩子愛哭是正常,但是邢夢妍哭一點也不正常。
如若不是沒辦法,顏顏是不會哭的,他們結婚才六年之久,難道子默出軌了,算算也是時候到了婚姻危險期。
我現在覺得我和女人沒什麼區別,管的多,知道的多,想阻止的多,這世界怎一個多字了得。
“小哥哥你先坐會,我換身衣服。”顏顏不好意思的上了二樓,而子默卻很無奈的坐到了沙發上抽菸,樣子有些頹廢。
“過來坐吧,站在那兒也不是你的風格。”
不錯還記得我的風格,徑直走向了沙發處:“說說吧,怎麼回事。”
子默抿着煙沒說話,頹廢的吐着菸捲:“婚姻原來會把人的棱角磨光。”
“那麼當初你爲什麼要答應和顏顏結婚,到現在受傷害的卻要一個五歲的孩子替你們承擔年輕時所犯的錯誤。”
我反問子默,他還是抿嘴不說話,子默和哥哥同齡,小時候就叫他哥,而今長大了一直不曾叫過。
“哥,顏顏是個好女孩。”我能說的也只有這句話,不然我告訴子默,顏顏是個好妻子好媽媽嗎?
子默衝着我笑了笑,他的黯然和淡漠讓我想起了沙漠中的那頭駱駝,一輩子走啊走的,最終才發現陪伴着的也只有他自己身上的那個駝峰。
我本是衝着雷蕾去的,我把心裡的想法和他們說了,只是在一個不經意間我看到了顏顏眼中的異樣。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雷蕾還是這麼的讓人喜歡,子默,我,哥哥,我們三個都喜歡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難道雷蕾就是我們的截。
看看現在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爲了雷蕾大家都是心懷鬼胎,瞬間覺得我們幾個好可悲。
米諾,米琪、李雨薇、子默、我、哥哥,顏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7個人,終還是圍着一個雷蕾轉動。
該怎麼說這樣一個可笑的事情,該怎麼說,又該從何說起。
那天我從顏顏家裡出來,就去了酒吧,我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解釋清楚,面對這樣一個被大家都喜歡着、討厭着的雷蕾,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
無憂子在婚禮上生病的事情,將哥哥和雷蕾的關係拉的更緊了一些,無憂子就是一個小人精,所以他們的關係不用猜都會是他們關係拉近的催化劑。
哥哥在沒有和米諾離婚的情況下和雷蕾同居,在法律上已經是不容許的,哥哥自然要加快米諾離婚的腳步,似乎雷蕾等不到哥哥離婚的那時候,在無憂子住院的那麼時候,就查出雷蕾懷孕了,等到雷蕾肚子裡的小寶寶出生,無憂子就能得救了,我開心的不得了,那時候起我就着手準備去美國的事宜。
可是沒等幾天,雷蕾就要回家,一道的臉無憂子都帶了回去,可是誰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大家都覺得雷蕾回家會好一些,畢竟在青城隔三差五的會受到干擾,況且那個孩子是大家期盼着懷上的,自然要保護的很好,可是也是這個大意,將雷蕾推向了她生命中的最深的低谷。現在想想那感覺真的恐怖的不得了。
雷蕾帶着無憂子回鄉下的時候我沒有去送她,有哥哥我自然會放心,再者也沒有什麼是我能插得上手,哥哥會處理的很好,我也只能是退避三舍的遠遠看着。
雷蕾剛剛走的第二天,哥哥就去了雷蕾那邊,聽說雷蕾出事了,哥哥走的着急,也沒時間打電話,所以
等到我知道雷蕾流產的時候,也是在無憂子到美國的時候,那時候我已經出國了。
我前腳剛剛到美國,哥哥的秘書就給我打電話,說無憂子的手術準備進行就在美國,找到了合適的骨髓,捐贈者是在洛杉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子,被車撞傷了,已經沒有治癒的可能,家人簽了捐贈協議就等他們過去。
無憂子和哥哥過來的時候,我去接的,正好那時候我有點時間。無憂子剛剛到美國有點不適應,但是小孩子適應力比較強,所以不用等很久,前後準備了一週到十天的時間,醫生要求進行手術,捐贈者的身體出現了狀況,身體內細胞正在急劇死亡,骨髓細胞可能堅持不了多久,所以無憂子在美國緩衝的時間不是很長,不過醫生覺得無憂子小,而且小孩子的身體本來恢復就要比大人快些,所以手術的事情進行的很快。
無憂子手術前就是不願意進手術室,眼眶的淚水蓄積的很滿,但是孩子很乖,總是堅持着沒哭,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她抓着哥哥的手讓哥哥給她媽媽快樂,她說她希望看着媽媽能夠開心的笑,在哥哥的答應下,無憂子纔不舍的進了手術室。
手術進行了八個多小時,看着醫院的護士和醫生進進出出,我心裡亂成了麻,哥哥也不見得多放鬆。不抽菸的人在短短的八個小時裡抽點了一大包,我還和他開玩笑說要是無憂子看見他這樣肯定會笑話他,他沒見的多放鬆,但是還是將煙收了起來。
那八個多小時耗費了我和哥哥所有的心力,手術成功結束的時候,我和哥哥鬆了好大一口氣。無憂子被送到了無菌病房,我們家屬只能隔着門看看,等到四十八小時後才能和她相見。
哥哥給家裡打電話,我聽到雷蕾尖叫的聲音,她肯定高興壞了,無憂子是她的命,她的命得救了,她自然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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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哥輪流守着無憂子,那天我和哥哥在病房門外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無憂子朝着我們笑,我們不能進去,醫生說小孩子從小一直都在生病,身體免疫力不是很高,所以在無菌病房得多住幾天,所以我和哥哥自然而然的選擇讓她呆在無菌病房,那是在無菌病房住的第五天,脫離危險期已經三天,大家都以爲沒什麼事,就等着無憂子從無菌病房出來,最後出院,健康的和其他小朋友一樣上學去學校。
可是大家誰也沒想到,無憂子和我們笑過之後,就噴了一口血,我和哥哥慌了手腳,看着孩子就那麼在吐血,醫生和護士慌亂了手腳,再給無憂子做治療,我們是看着無憂子在我們眼前消失的,一點一點就像是小葉子一樣小手掉落下來,沒了氣息。
醫生出來的時候遺憾的搖頭,哥哥什麼話也沒說,呆呆的滑落到地面上,醫生讓我們進去看無憂子最後一眼。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進病房的,後來哥哥抱着無憂子的小身體不放手,我們怎麼拉都不行,他就像瘋了一樣,不讓我們靠近。
鄭浩趕過來的時候,也正是哥哥在發瘋不讓無憂子的入太平間的時候,無憂子的身體已經僵硬,可是他就是不放開。
最後沒辦法,只能請人給他打了鎮定劑,強行將無憂子的小身體帶走,我看到孩子臉上還有殘存的笑意,她可以再也不用受化療的痛苦,再也不用羨慕其他小孩子能夠上學而她不能。她帶着笑遠離了我們的世界。
哥哥醒來後,特別的鎮定,拿着無憂子從國內帶過去的芭比娃娃不放手,那是他給孩子買的第一個禮物,也是無憂子最喜歡的一個。
無憂子的離開是我們大家都沒能預料到的,對哥哥的打擊很大,然而最讓我擔心的還是雷蕾。不知道她知道孩子出事後該怎麼辦。
哥哥不吃不喝好些天,那一週時間裡哥哥都是在酒店拿着芭比娃娃一動不動,我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哥哥變的很消瘦,已經好些天不說話,不吃飯,無憂子火化的時候,他都沒能參加。
處理完無憂子的事情後,鄭浩罵了哥哥,說他不配給無憂子當爸爸。哥哥哭的很傷心,那是我從小到大頭一次見哥哥哭泣。
哥哥嚎啕大哭之後,開始振作,在美國呆了兩天,帶着無憂子的骨灰回了國。我是提前回國的,林氏的事情很多,哥哥一直忙着無憂子的事情,耽擱的不是一星半點,我是被鄭浩糊弄回國的。
哥哥的飛機直達雷蕾家那邊的城市,我去接機。一路上哥哥鬥不怎麼說話,我無法想象那個是我英俊瀟灑的哥哥。
到雷蕾家的時候,哥哥連進雷蕾家的勇氣都沒有,他抱着無憂子的東西,在大樹後面躲了一下午,雷蕾的電話來的時候他總是說在路上。
其實不是,他親眼看着雷蕾在太陽底下等待他們回家,我想那時候他心裡很疼很疼,無憂子的事情是他這輩子無法彌補的傷,即使那些錯不在他,但是他會將那份自責埋在心中。
我讓哥哥把東西給我,讓我去說,可是他拒絕了,他說了一些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的話,其實哥哥說的對,要不是我自私的將雷蕾和無憂子的消息瞞着他,或許無憂子早就治好了,而不是和我們陰陽相隔。
哥哥的話讓我很疼很疼,我無法面對雷蕾,只能離開,我害怕再待下去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我沒回青城直接回了美國。
我不知道哥哥是怎麼將無憂子的事情告訴雷蕾的,反正我知道無憂子是雷蕾的命,無憂子的過世,不要了她整條命那是幸運。
聽鄭浩說哥哥是兩個月後纔回到青城的,雷蕾病了很久,而且她爸爸媽媽也在無憂子去世不久辭世。我心裡說不出的疼,可是我沒有資格去照顧她,連一點希望都沒有,她的身邊有哥哥陪着,我想再大的困難他都會替她擺平。
我在美國沒呆多久,米琪就來找我,她是一個可愛的孩子,知道我不喜歡她,可是她願意等待,她說她不介意我心中有人,只要我對她好就可以。
我和米琪的婚禮進行的很不可思議,就家人知道了一聲,再沒什麼一切都順理成章。
我和米琪結婚沒多久,哥哥和米諾的婚姻走到了盡頭,米諾和哥哥離婚,離的時候很瀟灑聽說。
後來米諾還來美國找我們玩耍。然後米諾又開始周遊世界,她說她累了那麼些年,現在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離婚後的米諾過的相當的瀟灑,她把自己的事情和我們都說了,自然一切不明所以的事情都順理成章了。
原來是因爲慕雲,我們這些人,真的算是無藥可救了,所有人都是一個德行,都是圍着雷蕾這一圈的人轉。
米諾走後,我們就收到了哥哥和雷蕾結婚的消息。我和米琪一起參加,那天我看到了雷蕾最漂亮的一面,不過替她帶上戒指的人並不是我,不過我很開心,至少她現在是幸福的。
我和米琪結婚後沒打算早些要孩子,婚禮過後帶着米琪回美國。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年後了,哥哥和雷蕾很幸運的生了一對雙生子,倆寶寶很可愛,認米諾爲乾媽。
邢夢妍和李子默離婚了,不用猜都能知道是爲了什麼,李子默或許不該在結婚後還表現的那麼明顯,對顏顏的無視,我想要不是顏顏從小喜歡他,那麼愛他,或許他這輩子就算栽了。
沒有一人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心裡住着一個人,我想琪琪也是。不過結婚後我發現琪琪真的是一個婚姻上好手,她很乖巧,乖巧的讓我不忍心傷害,當我自己發現琪琪成爲心中不可或缺的時候,已經是她爲我懷上寶寶的時候。
我只能盡我最大的努力,讓米琪幸福,當然我也很幸福,尤其是等待着我們的寶寶來到世界的那些日子,我看着琪琪爲了順產每天鍛鍊的那麼辛苦,那時候我的心是熱的,原以爲我不會再喜歡上或者說直白點愛上一個人,可是回頭發現有那麼一個小女孩子努力的愛着我,所以我很幸福,讓那個女孩子愛着真的很幸福。愛是等價的,所以在琪琪爲我生孩子,爲我守候那麼些年的時候,我如若還能夠感受到她的好,那麼我只能說我就是傻子。
我和琪琪回了國,順道的連公司都搬到了國內,琪琪的爸媽不放心我和琪琪在國外生活。
我和琪琪回國後不久,顏顏和子默的二次婚禮舉行,也就是那一天,我的母親永遠離開了我,而且巧的是那天寶
寶出生了。
哥哥幫我處理了媽媽的事情,我把一份信給哥哥看,其實我知道哥哥是知道的,就算他從未在我們面前提起過,但是我們大家都知道哥哥只是憑藉自己的努力不讓我們擔心。
“何處飛花,姐妹情深,怎奈香煞他人。”媽媽和哥哥的媽媽這對姐妹花要是一直幸福的活着,我和哥哥將會很幸福。
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媽媽的做法,只能說她也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可是媽媽追求幸福的方式有點不對,我只能這麼說。不過還好哥哥和我都健康的長大了,我很幸運。即使媽媽做了很多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但是我很慶幸我有那麼一個哥哥。可能這輩子最讓媽媽遺憾的事情無外乎沒見到自己的孫子出生。
媽媽的葬禮進行的很簡單,她很久前就告訴我不要將她葬在父親的旁邊,她說爲難了他一輩子,最後她不想再爲難自己,也不想爲難姨娘。
媽媽的墓地和父親的母親隔得很遠很遠,那是她的要求,也是我的安排,爺爺給我講的故事在我腦海中一直就揮之不去,我想哥哥也是知道的,他從不提只是想着如何保護我。
媽媽的葬禮過去沒多久,我們就把姨娘的墓地遷到的爸爸的旁邊,將他們合葬。那是媽媽的遺願,也是我們最小輩的心意,姨娘和爸爸是一對很讓人羨慕的夫妻,他們走到那一步大家都不想,可是誰又能說什麼呢。
不過讓我很吃驚的就是雷蕾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和哥哥是雙生子。我有聽人說過雙生子的事情可能是有遺傳的。
我們家就出現兩個,不過姐姐似乎並沒有回林家的打算,而且姐夫對姐姐也是好的無話可說。
由於初夏寶寶是我和米琪的頭一個孩子,必須擺滿月酒,所以在媽媽過世後的一個月後我們在林宅給初夏寶寶過滿月。
初晨性子單薄,總是有着若有如無的偏離,和我們大家都不是很合得來,其實怎麼說他和小時候的哥哥也不怎麼像,反正就是比哥哥還要酷,還要冷,即使是在爸爸媽媽面前都是那樣,總是拽拽的樣子。
那天我們大家都開心的很,好容易找到了一個不悲傷的話題,將大家從悲傷的氣氛拉出來,可是誰也不會想到初晨被雨薇帶走了。
雨薇從小到大就是我們幾個裡面最強勢的一個,她的強勢是出了名的,但是隻有在哥哥面前是別樣的。
她對哥哥的好對哥哥的迷戀我們都知道,如若沒有雷蕾的出現或許哥哥會和她結婚,說到頭也只能怪上天作弄。
雨薇喜歡哥哥,哥哥當她是妹妹,她的夢想就是嫁給哥哥當新娘,可是前後的種種都沒能實現。
我們無法想象雨薇對哥哥的執着,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那麼的執着,只是我們懂得如何將那份不甘化作自己心中的秘密,而她卻沒學好,真正得到的時候或許還不如遠遠的看着。
雨薇對雷蕾的傷害讓我們對她都是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就連子默可能對雨薇都是沒法做到一個哥哥該有的平靜。
初晨被帶走,雷蕾被顏顏騙去睡了,我們對於雨薇出獄的事情充滿着好奇,因爲我們無法想象一個在監獄的人在刑還未滿的時候就能出來,更何況在李家爸媽幫助都無門的情況下。
初晨出事的那幾天我們都不敢回林宅那邊,害怕雷蕾問起,可是那天琪琪去哥哥書房拿一套珠寶的時候被雷蕾逮到了,謊言揭穿了。
其實那條珠寶是可以不用拿的,可是誰都知道雷蕾喜歡那套珠寶,幹什麼事情的時候都帶着,以假亂真的手段做的時候必須要做齊全,哥哥書房裡有那珠寶的一半,雷蕾只帶手鍊和戒指,其他的都是在出席什麼晚會的時候帶着。
雷蕾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很傷心,子默多躲着她,她是發了狠的要收拾雨薇,看來雨薇這次真的是把雷蕾惹火了。
她去找子默,但是被子默回絕了,而後聽說去找了李家爸媽。而且更讓我們大吃一驚的是她剛剛出臺就把顏顏給拉下了馬,自己親自指導婉晨服飾。
她有着強所未有的強勢和霸氣,那是一種不容忽視的戾氣和氣場。雷蕾的這種霸氣讓我們都不敢輕視。不能不感慨,雷蕾真的也是一個狠角色。
她回來的時候,李家爸媽都在等着,當年無憂子的事情發生那時候,哥哥也是很狠戾,但是在李家爸媽的求情下,最終還是放過了雨薇,改判成了六年,可是她現在還不安分,哥哥也幫不了忙。
李家父母在雷蕾的無視下灰溜溜的走了,可是哥哥他現在是前後爲難,雷蕾並沒多說什麼,我當時也有些氣惱,畢竟夫妻就該坦誠,可是我沒想到哥哥並沒有將幾年前的事情告訴雷蕾。
我和哥哥說了狠話,我只是替雷蕾不平,畢竟她也是我喜歡過的人,可是哥哥的解釋讓我真的有種想要揍他的衝動。
哥哥說我和雷蕾舊情未了,他的這種誤會讓我真的很傷心,不過我就當是他心裡不舒服。
而剛剛好,雷蕾和琪琪都聽到了,哥哥摔門而且,琪琪滿眼眶都是淚水,琪琪把孩子給了我,我抱着孩子,她開車,我在車上跟琪琪道歉,但是讓我沒想到琪琪並沒有生氣,她說她很開心,她說她終於看到我對她不再那麼客氣。也謝謝我對她的信任。
我很欣慰能遇到琪琪那樣可愛的女子,也很慶幸琪琪能夠一直等我。不過還好我有機會彌補琪琪對我那麼些年的愛。
初晨被救回來的時候,其實我沒出一點力氣的,我到的時候初晨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車上玩玩具。
帶他回家的時候,他似乎一點心理陰影也沒有,不得不說那個孩子真的有這強悍的心理承受能力。
初晨救回來,雨薇不知道去了哪裡,就算我們怎麼問,也無法得到雨薇的消息,雷蕾不說,我們也不好問,只能自己找,自己找也找不到,那幾天子默都快把我家的門檻踏破了。
初晨的事情解決那天晚上,哥哥去了酒吧,出了事情,我和雷蕾是在醫院門口遇到的,她嚇傻了腿都在發抖。
我只能抱着她給她溫暖,那時候她真的是無助的,作爲她的朋友,我想我是她那時候最好的臂膀。
哥哥手術進行了很久,手術結束直接被轉到了重症監護室。而也就是那個時候林氏的問題撲面而來。
我和雷蕾忙的暈頭轉向,根本就找不到一點時間看哥哥,雷蕾基本上都是在醫院守護。
那天我正好有些時間,我打算將雷蕾換一下,我照顧哥哥一晚上,她一個女人就算再厲害都不能長時間的守夜。
也就是那晚我才發現哥哥並沒有什麼大事,他早就醒了,我想他是爲了取得雷蕾原諒才那樣做的。
我和哥哥揹着雷蕾在醫院裡商量林氏的問題,白天雷蕾去公司主持大局。晚上就會去醫院,雷蕾去醫院的次數一多我和哥哥就不能商量那些事情,所以我們經常半夜的時候纔會商量,至於雷蕾總是被琪琪或者是初婉糊弄回家。
林氏的問題在哥哥背地裡幫忙,在姐姐和姐夫以及大家的支持下,得到了解決,殘留在林氏的毒瘤也算是被徹底的清除了。
自然哥哥也會被送到家裡。雷蕾那天在公司處理事情處理得很好,我估計她是去了醫院,但是哥哥被鄭浩給送回了家。
她回家的時候根本就不給哥哥好臉色,其實我們這幾個人還是挺可愛的,雖然都到了不惑之年,但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很好的把握自己的未來和現在。
我們每一個人過的都很快樂,即使每一個人心中不是滿滿的裝着對方,但是那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因爲我們互相愛着對方,所以我們並不介意對方心中是不是滿滿都是自己,我們在乎的是那個人能否陪伴我們到老。
哦,忘了李雨薇好像被帶到美國了,她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再管了,壞人自有壞人磨,所以我們一定要相信,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陪伴與懂得,在很多時候比愛情更加的重要。感情久了,就不是愛了,而是依賴。然後當失去時,那並不是痛,而是不捨。一個人生活,可以很快樂,可是,只有一個人,便不能說是幸福。所以我們很幸福,因爲我們並不是一個人在生活着,原來幸福如此簡單。
(本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