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怎麼回答?喜歡?還不至於這種程度,她只覺得好看而已,說不喜歡帥哥的那都是自欺欺人。不喜歡?她怕惹上這男人,引起他的不悅。
她不怕事,但怕麻煩,尤其是被一個危險的男人盯上,那是件很恐怖的麻煩。她不想惹麻煩。
此時安凡星終於有了一絲懊惱,好好的看什麼車,好奇心害死人。若是再來一次,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連看都不看這邊一眼。
男人比她高半個頭,太陽從男人的身後照過來,投下一片陰影,正好遮住她的脖子以下,唯獨留下她的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樣的狀態下,她的臉依然晶瑩的毫無瑕疵,潔白如玉無暇,長睫毛留下一片剪影,美得絕代絕倫,無雙風華驚豔了整個時光。
美人在骨不在皮,外表無可挑剔,骨相更是無人能及,空前絕後。骨骼清奇,鍾靈毓秀,絕無僅有。
似乎被太陽曬得不耐煩,有些狂躁,安凡星拿出鴨舌帽戴在頭上,拉了拉帽板,遮住了半張小臉。她不打算和男人再廢話,但男人似乎不想放過她。
“商乾。”言簡意賅,似乎連一絲多餘的話都顯得累贅。這就是男人的自我介紹,一如他的人,囂張霸道不可一世。
“哦。”安凡星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商乾?是她想的那個商乾嗎?應該是的。這樣的氣勢獨一無二,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商乾了吧。
雖然她沒見過,但這名字如雷貫耳,倒是聽到過好幾次。
這男人如果出生在古代,那就是帝皇之相,而且還是那種千古一帝,萬古留名的那種,一代霸主,這種人註定成爲梟雄,至於明君與否,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不過商乾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地方?泰陽市屬於末流小城市,這樣的小城市是吸引不了這尊大佛的。再說最近泰陽市也沒什麼事,若說能讓商乾屈尊降貴到這裡,可能性不大。
除非……難道是青陽城的那場拍賣會把他給吸引了?一個月後的九州拍賣會,也算得上一定規模的中拍,但對商乾來說,大概也只是小打小鬧那種級別。
至於是不是,安凡星也不得而知,她又不是人家肚裡蛔蟲,還能知道他的心思不成。當然,這男人命格貴不可言,是個大氣運之人,和他作對划不來。
所以剛纔那場車禍對他來說,無關痛癢,他一點事都沒有,而對方那車直接報廢,人也不死就是重傷,這就是氣運帶來的偏愛,沒辦法,誰讓安松柏倒黴呢。
安凡星了無生趣的回答,商乾也不生氣,轉而問了一句,“那些人和你什麼關係?”
看她不緊不慢的態度,和剛纔那些人完全相反,相比干系也不大。
“那些人啊,無關緊要。”安凡星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那遮住的眼睛毫無波瀾地諷刺了一通,重歸平靜。但商乾卻聽出她語氣的不在意,沒再多問。
“去哪?送你。”商乾惜字如金,安凡星卻聽得心驚肉跳,商乾這態度很不正常,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是不是她想多了,以商乾的身份沒有必要討好親近任何人。
安凡星不得不自我檢討,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她身上到底有什麼閃光點能讓商乾這尊大駕一而再再而三的開尊口套近乎。
她就是一山溝溝裡剛出來的小姑娘,說劫色,他每天看自己這張臉就夠了,劫財更不用說了,人家富可敵國,瞧不上她這個窮光蛋。
難道是她淳樸的外表引起對方興趣?好歹山溝溝裡出來的,有股子憨憨。難不成還因爲她這一身類似於‘世外高人’的小道士打扮?
應該不是,否則這口味也忒別緻了。
不過不管如何,她真的該走了,於是她抱了抱拳直接拒絕,“不用,告辭。”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想了,她也懶於思考,能不動腦絕不傷害腦細胞。這次安凡星沒再逗留,也懶得和他周旋,直接轉身就走,背影冷絕無情,絕不帶走一片雲彩。
人消失的無影蹤之後,商乾這才上車,此時車上另外一個男人,一副被雷劈的呆滯表情如同活見鬼直愣愣盯着商乾,似乎在確認他是不是被某種不乾淨的東西附體了。
剛纔商乾的行爲何至於反常,簡直破天荒頭一回。這是開竅了,終於知道雌性生物的重要性,打算接觸女人這種生物?
周雲翔從頭到腳像掃X光掃了他一遍,而後再從腳到頭再來一遍,眼裡更加困惑謎之不解。
若不是警告不能下車,他早就下去蹦躂了,至於憋屈在車上,看的霧裡探花毫無頭緒。就他這騷操作簡直刷新了他的宇宙觀。
在商乾這裡,從來只有一種人,沒有同性異性區別。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他就沒見過商乾和異性這種生物接觸過。
即便有,那也是距離他一米之內。他的親人還稍微好點,但也差不多。這人長着一張異性緣的臉,卻是個異性絕緣體,簡直暴殄天物。
所以剛纔是他眼花了,還是眼花了,真的眼花了吧。
大概剛出車禍,所以他都腦震盪了出現幻覺。應該如此,周雲翔不斷自我催眠,而後覺得真相了。
“這世上竟然還存在拒絕你的女人……”周雲翔低聲呢喃,不像說給商乾聽的樣子,似乎一下子隨風飄散,快的好像從未說過這話。
安凡星依靠在路邊的一顆大樹下像是睡着了,不久一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停在她面前,車上下來一個身穿碎花襯衫的年輕人,頂着一頭如雷劈黃毛,見到安凡星眼睛一亮,立即上前,“老大,你終於想起我了。”
安凡星瞟了他一眼,邁着大長腿直接坐到後座,吩咐了一句,“雲瀾壹號。”
“老大,要不去我家住?你若是不去我家,老爺子會揍我的。老爺子再三交代,一定要把你請回家。反正壹號貳號隔得近,一腳油的事。”
“不用。”她嫌吵。錢鐸沒再提,不過一路上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說的大多是泰陽市周邊發生的趣事,安凡星睡了一路,哪裡還睡得着,於是安安靜靜聽他一個人講。
“錢鐸,最近泰陽市有什麼大事發生嗎?或者說有什麼大人物出沒沒?”安凡星還是覺得商乾的出現令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