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母聽完庭審出來,心裡還在爲自己兒子擔心着。
三天後會開庭繼續案子的審理,歷母去看守所看望了多日不見的兒子。
“老四!”歷母握住歷萬澤的手,“你瘦了。”
“我沒事,媽,很快我就可以出去了。”
“殺人是重罪,你殺了老三的事怎麼都蓋不住的,你的真實身份曝光,就等於承認了你殺了老三……”
“媽,我僱了國內最好的律師團,一定不會有事的。”歷萬澤信心十足的說。
關於厲萬燁的空難以及當年陸少臣一家三口遇難,警方那邊都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是他所爲,所以只要解決了謀殺厲萬瑾的事,他就能順利出去。
“老四,要不我們認罪吧,爭取輕判……”
“我寧肯死,也不會坐牢。”歷萬澤說。
歷母也很瞭解自己兒子的脾氣,知道勸說也沒用,哭着說:“我生了五個孩子,到最後一個一個的離我而去了,這真是造孽啊!全都要怨你們父親,他教你們什麼森林法則,全害了你們!”
歷母在看守所裡哭了一通,然後才離開。
剛回到厲家,傭人就恭敬的說厲德奎讓她去醫院的事。
歷母現在心裡恨透了這個丈夫,堅決不理會厲德奎。
*
病房裡的厲德奎看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妻子也沒來見自己,氣得發了脾氣,可是他癱瘓在牀,動都動不了,生氣也只是大聲罵幾句,並且讓護士通知厲家,說他死了,立刻來醫院給他收屍!
值班的護士只好通知了厲家。
歷母這才趕來醫院,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厲德奎憤怒的躺在病牀上:“你總算知道過來了?”
“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沒死!”歷母知道被騙,氣得罵了句。
“我死了你就那麼高興?”厲德奎氣得眼睛瞪得溜圓,“我是你丈夫,你現在看我癱了,就開始糟踐我,不將我當人了是吧?”
“你還是人嗎?”歷母反問,“你根本就不是人,害死自己的幾個兒女不僅不心疼,還說他們活該,這是作爲父親該說的話嗎?要不是你從孩子們小時候就讓他們互相自相殘殺,互相爭鬥,他們怎麼會落得現在這幅田地?”
“我這是爲了他們好!你婦人之仁,懂什麼?”厲德奎發脾氣的呵斥。
“我懂什麼?我就知道我現在弄死你是分分鐘的事!”歷母抓過枕頭就朝厲德奎臉上捂去。
“你要幹什麼?想殺人……唔……”
歷母死死用枕頭捂住厲德奎的臉,“我已經受夠了,你害死我的兒女,從前只要稍有不滿就對我拳腳相加,當着孩子和兒媳的面,想拿鞭子抽就拿鞭子抽,你有將我當過人對待嗎?我現在就捂死你!既然你說弱者只能被淘汰,不要抱怨,只能怪自己無能,那你現在就怪你自己無能吧!”
“唔唔唔……”
癱瘓在牀的厲德奎唔唔幾聲,連掙扎都做不到。
歷母一時氣頭上,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丈夫已經不動了,嚇得丟掉手中的枕頭,臉色發青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