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八年的洗禮
頓時,沈安心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那道這頓早餐不是秦容恩做的,而是拓跋尊?
沈安心一低頭,望着已經被吃光的黑米粥,頓時欲哭無淚,“不怎麼了。難吃的要命。我全部都倒乾淨了。”
沈安心立馬站了起來,一邊心虛地說,一邊瞪着秦容恩,暗示秦容恩不要亂講話。
秦容恩一看見沈安心那心虛的樣子,暫時捂嘴笑了笑,的確沒發出任何聲音。
“是嗎?”拓跋尊皺眉,他一早上就起來爲沈安心做愛心早餐,沒想到沈安心能嫌棄成這樣,簡直將他的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
“對了,還有一樣,你一早上讓秘書給我送箱子,有沒有想到這麼早會打擾別人休息?”沈安心完全忽略拓跋尊這麼做是爲了她趕時間。
“秦秘書是我的人。”拓跋尊不得不強調這一點,“她通常就是這麼早起,而且付工資的人是我,你不是早該去機場了?”
“誰跟你講我在機場?”沈安心哼了一聲,“我還在酒店。”
“哦,要知道你不用趕時間,我就不用睡懶覺,直接代替秦容恩。”拓跋尊玩味地笑。
沈安心可經受不住拓跋尊這麼銷魂的笑,立馬打住,“還是算了,還是讓秦秘書來吧,我跟秦秘書比較有共同語言。”
“這麼快跟我秘書勾搭上,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拓跋尊一下子聽出來,沈安心這是嫌棄他。
“我認爲秦秘書人挺好的,而且,你是不是太暴君了一點?偶爾也該給人家秦秘書一點私人空間,她目前還是單身你知道不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單身的女人來說,心靈會受到不小的創傷。”沈安心剛說完,秦秘書的臉色立馬深紅深紅的,她沒想到沈安心會這麼激動,這是逼着拓跋尊給她請假嗎?
秦容恩羞澀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安心,平常見你沒心沒肺的樣子,不過你的這個建議倒是不錯。”拓跋尊點頭,“我會看着辦。”
“千萬別看着辦,你再繼續看着辦,人家秦秘書多無語。”沈安心搖頭。
“那你說該怎麼辦?”拓跋尊忽而問,卻十分無奈,怎麼沒看見沈安心對她自己的事這麼積極,看來,她就是喜歡做紅娘。
“我晚上會給你短信。”沈安心難得這麼主動,居然說會給他短信?
拓跋尊心裡一個意外,卻沒當着手機直接表現出來。
“那行,我就先掛了,困,再見。”拓跋尊按掉手機,然後銷魂地趴窩在牀上,眼角那點高興,絲毫隱瞞不住,他昨晚看了一個晚上關於葉蕭那邊的動靜,不然也不會困成這樣,是時候,給那幫臭小子一點顏色看看了。
秦容恩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對沈安心說什麼好了。
“以後要是出什麼事,我絕對罩着你。”秦容恩說得這麼豪氣,沈安心倒是驚愕起來,“秦秘書,你突然這麼漢子,我還真是沒辦法接受,你知道嗎?你在我眼中,從來都是淑女,御姐。”
“都是裝出來的你信嗎?跟着老大混,總不能太屌絲吧?”秦容恩攤了攤手,兩人直接將所有事物消滅,秦容恩這纔去見拓跋尊。
“總裁,司機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可以去葉氏報到。”秦容恩來之前,特別將臉上擦了很重的粉,這時候看上去一臉缺少睡眠又飢餓的樣子,拓跋尊看了立馬皺眉。“沒吃飯啊?”
“那不是,被沈小姐倒乾淨了嘛?”秦容恩摸摸肚子,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沒什麼關係的,總裁你馬上跟我去葉氏吧,今天還有重要的一仗要打。”
“秦秘書,你這個樣子看上去沒精神。”拓跋尊皺眉站起身,然後說,“我給你定了一份A餐,吃光了再來見我。”
“什麼?”秦容恩瞪大眼珠,她真的一丁點也不餓,完全吃不下A餐。
“別太激動,我怎麼說也是你的老大,總要人性化一點,那,你直接在車裡吃就行。”拓跋尊拍了拍親暱容恩的肩頭。
結果在車上,秦容恩差點撐死。
“沒想到你真餓成這樣。”車上,拓跋尊一臉噁心地望着秦容恩,這人吃飯都吃吐了,沒餓出毛病纔好。
“等下你去吃點藥緩緩。”拓跋尊望着秦容恩,一邊說,一邊嫌棄。
“總裁,沒關係,我可能是消化不良了,暫時沒其他問題。”秦容恩渾身犯惡心。
“隨便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注意。”拓跋尊點頭。
葉氏。
大樓上的金子招牌閃閃發光。
“對了總裁,今天是葉氏特別股東會議。”秦容恩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一邊走在拓跋尊身邊,一邊提醒他。“可能葉蕭本身會出席,到時候你們要是撞見。”
“就當沒看見。”拓跋尊點頭吩咐秦容恩。
“嗯,是。”秦容恩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走進會議室。
本連貫的言辭忽而一頓,衆人望着拓跋尊,以及他身邊的秘書秦容恩,意外的神色溢於言表。
葉蕭正站在主席臺上發言,沒想到拓跋尊會出現。
“阿尊。”葉蕭看了看衆多股東,而後對拓跋尊笑了笑,“是不是走錯門了?如果找我有私事,先去我的辦公室等我一下。”
“不是。”拓跋尊搖頭,然後直接說。“我來開會,可能時間上有誤差,來晚了兩分鐘。”
“各位很抱歉,請繼續。”秦容恩對着衆人點了點頭,而後將請帖交給門迎,“我們拓跋總裁,是過來開會的。”
拓跋尊悠然自得地在衆人的目光之中落座在主要股東的坐席上。
葉蕭無比意外,汗水滲透在額頭上,他勉強擦了擦,剩下來的話卻有些說不出口,因爲他看見拓跋尊一臉自信的樣子,有些忘詞了。
秦容恩之前問過,拓跋尊爲什麼要親自出現,拓跋尊玩味地說,現在的葉氏局勢很亂,還不如主動現身,讓葉蕭措手不及。
如果葉蕭心裡有鬼,很快,會提起那件醜聞。
拓跋尊已經隱忍了那麼多年,不差這幾天。
“真是意外,沒想到你現在成了我們公司的重要股東,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的?還是,你坐錯了位置?”葉蕭依舊在質疑拓跋尊的身份。
伴隨葉蕭的質問,門迎開始仔細地審覈拓跋尊的出席函,之後發現正確無誤。
葉蕭看見門迎點頭,而不是搖頭的時候,心心裡就有一些底了。
葉蕭下意識地望着會議室裡的叔叔伯伯們,凡是姓葉的親戚,他忽而覺得冷漠起來,不知道這些人,哪些人還會支持他。
葉蕭離開這個企業太久,對人情網並不熟悉,眼下又是換屆的時刻,真不知道拓跋尊會不會投票支持他連任。
會議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葉蕭整個人臉色不好起來,剛一結束會議,就攔下了拓跋尊的去路。
“阿尊,我沒想到你會來的,怎麼來之前,也不先通知一聲?”葉蕭心虛地質問。
“我們總裁只是想靜觀其變而已,畢竟一個企業,需要一位優秀的領導者,不會因爲一些舊情而做出除心底之外的選擇。”秦容恩鄭重其事地望着葉蕭,心裡不住地發笑,現如今葉老先生身體日益不好,這個葉蕭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人,的確不具備什麼威脅。
“是麼?”葉蕭冷笑了幾分,他知道,拓跋尊這次來,不是簡單的巧合。
“可能以後會經常碰面的,阿尊。”葉蕭對拓跋尊伸出手,表示歡迎。
拓跋尊想也不想,立馬回握住葉蕭的手,“那天晚上在澳門,我的記憶很深刻,你很會賭博,那次我輸了。”
葉蕭勾脣笑了笑,“有空想跟你多玩幾局,畢竟一局定勝負還嫌太早。”
等拓跋尊一走,葉蕭立馬給父親打了電話過去,將拓跋尊出現在股東會議上的事情報備了過去。
至於葉老先生,則是立馬通知了南宮慧。
南宮慧接到葉老先生的來電時,十分意外,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應該清楚,當年那樣逼着我,阿尊現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是我的兒子我很清楚。”南宮慧擡頭說,“只要你把醜聞的帶子都給我,這件事,我能想辦法幫你擺平。”
“南宮慧,你以爲我能簡單的相信你嗎?”葉老先生雖然身體不好,可聲音還是那樣的堅定。
“葉老先生,我們拓跋氏,已經在美國上市了,您還沒聽說嗎?現在哪怕是出了醜聞,對於我們企業也沒什麼影響,只是你們葉氏,真的能全身而退嗎?”南宮慧說,“我還聽說,上頭的風聲最近有點緊,現在已經不像是三年前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小心你一個弄不好,反而把自己關進去了。”
“我雖然老糊塗了,但也知道,如果上頭打算重新起草這個案子?如果法院認定,那是一宗強J罪,拓跋尊會怎樣,你能保證嗎?”葉老先生一句話,就能輕易戳中南宮慧的弱點。
“葉老,你認爲,一個男人,經過了八年的洗禮,還會跟從前一樣嗎?”南宮慧的語氣中藏着威脅,“我的兒子,現在已經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