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的摸回臥室,亞瑟原想先進浴室洗漱,往牀|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後,他神經緊繃的打開燈。
啪。
一室明亮。
牀|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開始慌了起來,轉身往外跑,抓住走廊上打掃衛生的傭人,“念念呢?!”
傭人戰戰兢兢的,“少奶奶她……一大早就拉着行李箱走了。”
“走了?!”亞瑟如遭雷擊,愣怔在當場。
傭人哆嗦的點頭:“是的,走了。”
亞瑟凶神惡煞的低吼:“你們是廢物麼?眼睜睜看着她走,不會攔?!”
“我……我們不敢攔。”
“一羣廢物!”
低咒一聲,亞瑟立即安排人去找司空念。
飛往S市的航班,是上午九點二十起飛。
在登機之前,亞瑟成功攔截住了司空念。
他氣息微喘,下巴冒着青青的鬍渣還沒刮,髮絲凌亂,也沒打理,襯衫釦子更是敞開了好幾顆,露出大片胸膛。
反觀他的狼狽,司空念始終很淡然,冷冷清清的看着他。
“你要離家出走?”
司空念安然的坐在VIP候機室的沙發上,“我的家,是司空園。”
陰影壓下來,轉眼,亞瑟已經在她面前蹲下,司空念瞥開眼,不去看他。
亞瑟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腦袋扳過來,“昨晚上哭過了?”
“沒有。”司空念否決得很快,幾乎是立即回答。
“小騙子。”亞瑟揮揮手,達文西帶着黑衣人走到外面候着。
亞瑟在她身邊坐下,不顧她的反抗,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好,一手圈住她的腰肢,一手緊緊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對視:“還在生昨晚的氣?”
幾乎哭了整個後半夜,司空念已經沒有力氣跟他吵跟他鬧了,她疲憊的用手撐着額角,“亞瑟,我清楚的感覺到我們之間出了問題。至於問題的癥結在哪裡,我不知道。我猜不透,想不通。你一些列的反常舉動,我也不像再去深究代表着什麼意思。”
亞瑟很安靜,安靜的等她說完,薄脣抿了抿,“念念,我……”
“什麼都不要說。”司空念打斷他,一整晚沒有好好休息,早餐也沒胃口吃,低血糖讓她眼前發黑。
強撐住,她不甚在意的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段時間,我們都分開彼此冷靜冷靜。”
登機的廣播響起,司空念掙扎着要站起身,亞瑟下顎緊繃,“你覺得我會讓你走?!”
“不想一屍兩命,你就攔我試試。”
如果說他在威脅她,那麼她的威脅,無疑是正中亞瑟命脈。
成功被她牽制得死死的。
放她走?
不可能!
不放?
她有可能說到做到……
亞瑟沉默,窒息般的沉默。
“放開我吧。”司空念去掰開他的手,他很堅定,卻不敵她的堅持。
終於,鐵箍一般的手臂,鬆開了。
司空念轉身帶着自己的登機箱離開,沒走幾步,被人猛地從身後抱住。
亞瑟二話沒說,把她大橫抱起,腳步匆忙卻依然穩健的帶着她離開機場。
眼看着就要錯過登機時間,司空念揪住他的領口,氣得眼睛紅了起來:“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