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念:“……”
隨意聊了幾句,溫蒂便掛了電話。
悶頭進了畫室,傭人被她攔在門外:“誰都不要進來打擾我。”
這是她的習慣,作畫時,不喜歡有外人在旁觀看。
“是的,溫蒂小姐。”傭人守在門口。
坐在畫板前,拿着畫筆,才調色盤裡調好顏色,手握畫筆,溫蒂發起了呆。
畫什麼呢?
畫室裡很安靜,只有畫筆在畫板上作畫發出細微的聲音,一個小時過去了。
畫板上出現了一副碧海藍天的畫。
湛藍的天空與海水,顏色處理得很精巧微妙,仿若融爲一體,卻又輕易分別出海水和天空。
細軟的白沙,翱翔的海鷗,礁石上,少女迎風而立。
長髮被吹散,張揚飛舞,遮住了她的臉。
少年駐足幾步之外,不遠不近的距離,只一個瘦弱修長的背影。
“路西法,水。”
專心作畫的小公主,軟軟說了一句,過了良久,她口渴得不行不得中斷作畫,轉頭,正欲問路西法爲什麼這麼久還不給她倒水。
身後,空無一人。
溫蒂用畫筆在調色盤裡沾了沾顏料,低聲道:“我忘了,路西法走了。”
路西法回家,都需要得到她的允許,這一次,他沒有徵詢過她的意思,就離開了。
溫蒂這才意識到,路西法十八歲了啊……
時間過得真快……
…………
路西法解脫‘奴役’回家,最開心的莫過於那個坑娃的爹拜倫了。
當初把兒子輸掉,拜倫沒少被親爹打罵,兒子回來了,他得把成人禮辦得風風光光。
越隆重越好,不僅如此,還要大辦特辦!
隆重的成人禮宴會過去了三天,拜倫仍舊大肆開派對,邀請親朋好友來狂歡。
或許是跟溫蒂在一起久了,路西法也不喜歡熱鬧,這些派對,他都疲於應對。
但是,卻又不得不出席。
就比如,迎面走來的這位——
“路西法,第一支舞,我能和你跳嗎?”艾娃跟他同歲也是同學,還是拜倫生意場上合作伙伴的女兒。
他的成人禮那天,她也受到邀請了。
“當然。”路西法點頭。
艾娃嬌俏一笑,伸手挽住他的臂彎,“一直沒看到溫蒂,我想,你們的關係,並不是像學校傳的那樣,是情侶吧?”
路西法脣角保持着得體的微笑,既不過分熱絡,也不冷漠。
沒有得到回答,艾娃聳了聳肩,也不追問,音樂響起,兩人滑入舞池。
一支舞的時間,艾娃目光放肆大膽的打量着路西法,在一個旋轉後倒入他懷裡時,艾娃說:“路西法,我喜歡你。”
路西法波瀾不驚:“謝謝。”
艾娃皺眉,只是謝謝而已?
“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嗎?”艾娃對自己很有自信,對自己的身材更有自信。
同學中,只有她的身材最火|辣,是男生最喜歡的那一款。
路西法鬆開她,一支舞結束了,他聲音清冽:“你很優秀,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走出舞池,拒絕了其他女生邀舞,路西法剛從侍者托盤裡端過一杯香檳,抿了一口,就看到管家領着一個清冷少女進來。
“溫蒂,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