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居然不是什麼生物喪屍或暗夜驚魂這一類驚悚片,
就是一些文藝到不行的狗血愛情片。
咬咬牙,向知草最後決定就買暗夜驚魂。
想了想一起看這場電影的人,向知草覺得被嚇死總比被曖昧死要好很多。
而現在的她如果知道自己有恐怖片後遺症,那向知草現在絕對不會有現在這種念頭。
接着,她揚起笑臉,騰出一隻手指了指屏幕,對着售票員小姐輕輕開口,
“那我要兩張這個電影的這兩個座位的票。”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騷動。
附近的女生都紛紛朝着一個方向看過去,向知草也不免好奇地回過頭去看。
“天啊,那個男人真是帥呆了!”
“那氣質真是酷到爆,要是我能嫁給他就好了!”
向知草無語地嗤笑一聲,這些女人,真是犯花癡。
可是當她看清門口進來的那個受矚目的男人後,就更無語了。
高挺筆直的身材,還有今晚上,他身上穿着的那件休閒套裝,更是把男人的帥氣陽剛放大了無數倍。
果不其然,那男人就是姜磊。
拿起手上的票,向知草撥開圍觀的人羣,連忙跑過去。
“誒,我票都買好了。趕快進去。”
向知草可不想站在外面,因爲這個男人被後面羨慕嫉妒的女人們指指點點。
進入電影院,看到整整齊齊的幾排紅色座椅上,
稀稀拉拉地坐着幾對情侶後,
向知草突然有點後悔看電影這個提議了。
怎麼現在看電影的都是情侶啊?
身後的男人跟在她後面,
在鋪着紅色地毯的臺階上走着,
向知草一排一排地尋找自己的位置,最後在中間一排最中間的兩個座位前停下。
“就是這裡啦。”
向知草一手抱着兩桶爆米花,一手拿着可樂,於是她用嘴努了努眼前的位置。
坐在紅色沙發套椅上,姜磊先是環視了整個電影院一圈。
然後,電影還沒開始,他在昏黃的燈光下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票。
待看清上面的電影名字,姜磊嘴角不由一抽。
而旁邊的向知草一坐下,嘴巴便開始不停歇。
先是喝幾口可樂,然後就“嘎吱嘎吱”地吃起了爆米花。
“你是老鼠嗎?”
姜磊微微地側轉頭,有點不耐煩地睥了眼一直在啃爆米花的向知草。
聽到這個話,向知草手上拿着爆米花正往嘴裡塞的手停頓了一下。
不到幾秒,她便又開始“嘎吱嘎吱”起來。
來電影院看個電影,連個爆米花都不讓她吃,
這看電影還有什麼意思?
於是,向知草繼續往嘴巴里面扔爆米花,絲毫都不去顧慮旁邊男人看似嫌棄的眼神。
接着電影開始播放,電影廳頭頂上就傳來幽怨詭異的配樂,
向知草不由頭皮一麻,停止了爆米花的動作。
緊接着,一個臉上有血的頭從地板是上蹦了出來。
戴着3d眼鏡的向知草嚇了一跳,那個驚悚的人頭直直地撞進她眼裡,彷彿就在面前。
向知草不由閉眼尖叫,趕緊伸手去扯男人的衣袖。
感覺到短袖上的領子被扯露,姜磊不耐煩地扯了回去。
瞄了一眼旁邊腦袋縮成一團的女人,有些無奈。
這是第二件讓向知草覺得自己是在作死的事。
微微遲疑了一下,姜磊還是伸出了手,在旁邊的腦袋上輕輕拍了起來,力道很輕,就好像在哄小孩子睡覺一樣。
這男人,竟然在“哄”她!
向知草愣愣地,心裡的某個地方瞬間溫暖了起來,
對這個男人,她是越來越沒抵抗力了嗎?
男人伸出自己的手臂環到座位上,然後慢慢地傾向向知草,好讓那個驚慌的腦袋找到地方躲。
沒想過自己的抵抗力這麼弱,向知草硬逼着自己不要表現得那麼驚慌,
於是,儘量壓抑自己的尖叫聲,
執拗地從男人的懷裡出來,並看向大屏幕。
可是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看恐怖片。
向知草就是這麼一個人,從沒想過自己看了恐怖片之後會有怎樣的驚恐情緒。
然而,昏暗的燈光下,她不知道,男人臉上浮起的一絲擔憂和關心。
還好,影片不是很長,不過一個小時,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向知草已經頭髮凌亂,臉上還有剛乾不久的淚痕。
“回家。”
男人淡淡地開口,向知草在後面快步跟上。
車子開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今天的姜磊,和平常有點不一樣。
車子穩穩地地停下來後,向知草立刻抓着鑰匙就上樓,
進入臥室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進洗浴室洗臉。
看着鏡子裡面狼狽的人兒,向知草覺得自己真是糗到家了。
事實上,也是在家裡了。
正當她專心看着鏡子的時候,浴室裡的燈忽然一閃一閃。
“啊!”
向知草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忽明忽暗,
黑暗中透着綠光,
電影裡面的驚悚鏡頭馬上在腦海中出現,向知草抱着頭尖叫出聲。
剛走到樓梯口的姜磊,
聽到尖叫聲後,立刻衝進了臥室。
循着聲音進入了洗浴室,只見那個嬌小的身影蹲在地上,而頭上的吊燈一閃一閃。
一雙大手快速地把向知草從洗浴室拎了出來,
然後放到牀上。
向知草擡頭見是熟悉的俊臉,
也不管之前是不是有距離感,一把抱住姜磊輕輕啜泣起來。
媽呀,她再也不去看恐怖片了。
向知草邊抹眼淚,邊暗暗在心裡發誓。
“不用怕。”
姜磊輕輕地拍了拍懷裡人兒的背,冷眸微微斂起。
這種似曾相識的場景,
他也經歷過,在他那段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等向知草平靜下來,姜磊便從牀上下來,從櫃子裡面拿出新的燈管,走向洗浴室。
縮在被子裡的向知草瞄到洗浴室裡修長的身影忙上忙下,心裡慢慢平靜下來。
“睡覺吧。”
男人從洗浴室出來後,關了牀頭的燈,躺了下去,輕輕地對旁邊的人兒說道。
“那個……”
向知草雙手緊張地捏着被子,欲言又止。
因爲,接下來她說的話的確是令她難以啓齒。
牀上的男人似乎聽出旁邊女人的怯意,便翻個身,在黑暗中面向向知草,等待她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