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壘和鬼尊在天上互相盯着,看樣子還要繼續戰鬥。
果然,不一會兒的時間,鬼尊率先出劍,當先直刺木壘胸口。
木壘及時反映,橫刀架住鬼尊的一劍。鬼尊也立刻變招,收劍改腿,掃向木壘小腿。如果這招能夠掃中,木壘定然保持不了平衡,到時候勝負就確定了。
木壘見鬼尊掃腿踢來,縱身一躍跳了起來,躲過了鬼尊這一腿。同時舉刀下劈,刀風撲面,眼看鬼尊就要被劈作兩半,卻見他舉劍擋住刀身,借力划向後方,看的衆人捏了一把冷汗。
高手過招果然招招兇險,一個不好可就是屍首分離啊!
張宇同衆人一起在地面觀看着這場對決,一邊看一邊領會,至少這場戰鬥對他的啓發可是不小。他覺得自己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實戰經驗不多,而在仙界等位面的人,從小就參與了各種爭奪,這種親身經歷得到的各種經驗,可不是張宇三兩天就能趕上的。
木壘終於支撐不住,嘴角流出一道血來。反觀鬼尊,不過從外表看上去還是比較從容不迫的。
木壘看着鬼尊,惡狠狠的說:“怎麼?你不要也吐一點嗎?”
鬼尊笑了一下說道:“我可沒有受什麼傷,倒是你,才吐了這麼點兒,不用強忍了,對身體不好。”
“哼!”
木壘冷哼了一聲,突然橫刀在身前,接着頭髮豎立起來,周邊的能量迅速的向他手中的刀中涌入,很快刀身就蔓延出藍色光霧,與之前他和鬼尊周身佈滿的光霧似乎一樣。
“哈哈哈!沒想到吧,讓你死在鬼雄城秘法之下,也算是不冤,永別了,我的兄弟。”鬼尊一邊凝聚光霧,一邊衝着鬼尊說道。
張雨一看頓時覺得不太妙,趕忙問林婉清道:“木壘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還能發出藍色霧氣?之前他們不都消耗完了嗎?”
林婉清回道:“看樣子這應該是一種秘法,不然這種事兒不可能出現。”
“秘法?那是什麼?”張宇第一次聽到還有這樣的東西。
“秘法就是以特別的方式運行體內的能量,秘法都是有前人研究出來,不是擁有特別的能量就是有特別的能力增幅。但是這種秘法的運行方式一般都與能量在身體里正常的運行有相悖的地方,所以對身體的負荷很大,弄不好還會造成很大的傷勢,甚至立刻斃命都是有可能的。”林婉清解釋道。
“我去,那不是說這木壘要拼命了?”張宇覺得一切就要看鬼尊能不能擋住這一擊了。
反觀鬼尊對木壘正在那裡凝聚霧氣並沒有太在意,既沒有上前打斷,也沒有脫離戰場,就那麼靜靜的在那裡站着。
張宇在地下看的都着急,很想大聲喊着幫鬼尊出招,但是想到鬼尊也是強者,也有自己的堅持,不然不會非要在續緣的這個節骨眼去挑戰木壘。回頭瞧了一眼,山寨衆人也是一個個神色凝重的盯着戰場,看來也是對鬼尊很擔心。
“啊!”
突然,木壘大叫一聲,提刀衝向鬼尊,速度越來越快。原本二人相距大約三十米左右,不過轉瞬木壘就和鬼尊擦身而過。
二人交錯而過的瞬間,獻血飛濺,顯然有人受了重傷。衆人都看向鬼尊,一致的認爲受傷的一定是他,畢竟這一擊的威力直追那三次劇烈的碰撞。雖然沒有強力的衝擊波席捲四周,但衆人對這一擊的威力絲毫沒有懷疑。
但衆人的視線最鬼尊的身上掃過卻驚奇的發現鬼尊身上並沒有任何大面積的傷口,以這個鮮血噴濺的場面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只有另一個結果了,那就是木壘受了重傷。
衆人又重新將目光聚集到木壘身上,正好看見木壘握刀的手臂從天而降,掉落在泥土中。衆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實在想不通明明剛剛還佔據上風的木壘爲何瞬間就受了傷,而且還是斷了一臂這樣的重傷。要知道盡管這條手臂十有八九還是可以接回去,但是想要讓它恢復到原來一樣需要耗費漫長的時間,甚至可能導致修爲停滯,更重一點兒的甚至會倒退。
木壘茫然的看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手臂,滿臉的不敢相信,連他都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不可能!爲什麼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你到底做了什麼?”木壘轉過身來,開始還自己不敢相信的唸叨,最後開始質問起鬼尊來。
“一切都是你太大意了,以前你就是如此,沒想到現在依然這樣,也許這就是一個人的本性吧。”鬼尊淡淡的說道。
“我太大意了?不可能,你的氣息明顯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怎麼還有力量擋住我的秘法一擊?”木壘還是不能相信,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沒錯,我確實沒有什麼力量了,不過我還有境界,比你現在還高的境界,你不會不知道境界對於咱們這個級別的人來說意味着什麼吧?”鬼尊繼續說道。
“境界?可是你不過和我差不多的修爲,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境界?”木壘看着鬼尊,實在不願相信什麼被境界碾壓的說法,但是突然間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想法,瞬間這個想法點亮,串聯一整件事情,讓木壘明白了這一切。
“呵呵呵!”木壘發出了一聲苦笑,說道:“續緣,居然是續緣。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選這樣一條路,咱們修仙之人何必被這些感情所羈絆?罷了,既然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鬼尊說完就閉上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木壘確實明白了鬼尊所說境界比他高的問題,從小他就發現了鬼尊的天賦是要比自己強的,不然也不會費勁心思想置他於死地。按道理來說鬼尊此時的修爲應該早已超過他,但是續緣是需要付出很高的代價的,其一就是自身的修爲,這樣想來確實鬼尊曾經達到很高的高度,也許一開始的那次他已經就比自己強了,看來自己果然很大意啊。生平第一次的,木壘覺得自己承認了鬼尊說的話。
鬼尊盯着束手就擒的木壘,緩緩的開口道:“我不會殺你的,斷你一臂是爲了我的母親和十六,雖然我母親的死與你沒有多少關係,但是是誰做的想必也不用我多講。而十六的債,想必她也不會要你的性命,所以從今以後咱們舊怨一筆勾銷,你繼續當你的城主,而我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木壘聽到鬼尊的話,身體顫抖了一下,接着睜開了眼睛,看着鬼尊。良久之後飛下地面,撿起自己那條手臂,想着鬼雄城方向走去。
城主府的一干人等圍了上去,木壘搖了搖手,帶着他們一起退到了濃濃的陰氣之中,消失不見。
鬼尊也緩緩的落地,走到了衆人跟前,張宇率先說道:“你怎麼把他就這麼放走了?報仇不是得殺了他嗎?”
鬼尊笑了笑說道:“有些事不一定要非得分個生死輸贏,你呀還是,噗!”太年輕還沒有說出口,鬼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幸好張宇躲的快,不然就是被噴一身的節奏。
“公子!你怎麼了?”木田和李仁趕緊上前,一人一邊攙扶着鬼尊。
“哈哈!沒事,沒事,一點小傷。”鬼尊擺擺手,笑稱自己沒有事。
看來鬼尊實際上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風輕雲淡,仔細想想也是,同等級的高手過招,就算境界上佔據優勢,但想要毫髮無損的拿下對手也有些天方夜譚。
“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畢竟這裡還是鬼雄城的地盤,萬一出現什麼變故就不好了。”林婉清提議。
衆人點頭,大家立時開始行動起來,張宇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剛剛一直被鬼尊和木壘的決鬥吸引,沒有感覺到,現在一想好像之前要做什麼來的。
“我去,林昊?林昊!林婉清,你弟呢?”張宇終於想起來剛剛劇烈的碰撞時,林昊可沒有和他們一起,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林婉清也是心大,知道張宇提醒纔想起來,於是跟着張宇跑向林昊之前藏身的地方。饒是對林昊十分有信心,但還是不斷祈禱不要出什麼事兒。
之前挖坑的時候由於大家比較分散,所以挖掘的面積就大了一些,最後選了一塊比較深的地方佈下了法陣,而林昊則躲在了另一半。
張宇和林菀清趕到,卻不見了林昊的身影,剛剛的坑也是被衝擊波填平了一些,看着林昊所在的位置已經被泥土掩埋。張宇心想林昊就是再傻也不能被活埋了吧,這就太說不過去了。
“林昊!你在哪?”
“小昊!”
二人大喊,希望不知躲到哪裡的林昊聽到後趕緊回來。
“你弟不會被風颳走了吧?”喊了半天也不見林昊的蹤影,張宇就對林婉清說道。
林婉清瞪了他一眼,便繼續開始喊林昊。
張宇心中說了一句兇婆娘,以後絕對嫁不出去後也開始繼續苦苦的尋找。
“噗!”
一直手從張宇襠下探出,嚇得張宇臉色大變,蹭的跳了起來,以爲有什麼東西要斷他命根。
定睛一看,一個人從剛剛他站的地方鑽了出來,不是別人,還真是林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