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邁步走出電影院的時候,只聽到一個年輕男子嘮叨的聲音不斷傳來。
“畫夢,你帶我來看電影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帶我來看筆仙這種恐怖電影我就不能理解了。”
耳邊傳來一陣動聽的聲音。“小空空,這個電影我很早就想看了。但是我一個人害怕嘛。”
夜空無奈的搖了搖頭,壞笑道:“你帶我來看恐怖電影,不禁讓我想到難道是在家裡抱你的次數不夠多。所以你用這種方法來趁機佔我便宜啊。”
“想得美啊你。”畫夢翻了翻白眼,兩雙小手放在了夜空的腰間。
夜空輕吸了一口涼氣,攤了攤手道:“我現在又看不到,你帶我來看電影。還說不是想讓我多抱抱你,回家了就抱着你不放。......呃,怎麼了?”
當畫夢聽到夜空說自己看不到的時候,畫夢的眼裡閃過一絲黯然。隨後便化爲溫柔,柔情的看着夜空。輕輕的撫摸着夜空的臉龐,畫夢把自己的小腦袋埋在了夜空堅實的胸膛上。
夜空低下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胡亂的揉着畫夢柔順靚麗的頭髮。
“乖,這麼明目張膽的佔我便宜。別人會羨慕嫉妒恨的啦。”
“哼”畫夢忍不住的笑出聲,輕哼了一下。
兩個人就這麼手牽着手,年輕的女子輕哼着小調調,男子一臉溫柔的微笑。走在黃昏的陽光傾灑的柏油馬路上。看的旁人羨煞不已,只能一個一個無視。
很多時候,夜空不禁在想。如果自己沒有了畫夢恐怕真的堅持不下來,即使自己擁有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能力也依然是這樣。也多虧了畫夢自己才能夠一直堅持到現在,堅持到自己可以再次開口說話。
就在三個月以前,當時夜空的一切生活都是正常的。作爲一名作家,他成功的寫了一本書拿到了自己的稿酬。在回家的途中,買了給畫夢的禮物,並打電話給她準備給她一份驚喜。沒錯,是戒指。夜空打算向畫夢求婚。
可是命運總是很喜歡捉弄人,當你欣喜的時候它總會給你一點小意外,一點小驚喜。
夜空到家後,剛拿起電話準備打給她的時候。突然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張了張嘴。發現他竟然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並不像是人們常說的啞,因爲啞的話還是可以發出一點聲音的。而他則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就在他眼盲口啞的時候,腦海裡突然多出了一些信息。一些足以改變他世界觀的信息,他驚駭莫名。但是如果不是這突然出現的能力,突然出現的信息。他真的會以爲是不是自己得了某種絕症纔會這樣,而且他也沒有聽說過有哪種絕症會讓人在患上的一瞬間就同時喪失視力與說話的能力。
他有些絕望,就算是得到了這些能力。可是看不到,說不了話。況且自己又是自己一個住,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類型。這相當於告訴他,你被判了死刑了一樣嚴重。他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裡,直到三天後畫夢的到來。
直到現在,夜空還能想起她拿起自己給她準備的戒指時那種開心的樣子。
夜空微微側頭,道:“夢兒,那個跟你商量個事怎麼樣啊?”
“啊?”畫夢仰着小腦袋。
“那個,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喊我小空空啊。很有損我英明的形象啊。”
“噗嗤,看你表現吧。”畫夢捂着嘴偷笑。
夜空一臉的囧相,無奈的搖了搖頭微笑着。
不知不覺間,乘着黃昏日落的餘光,兩人順着灑滿了金光的柏油馬路走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