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九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說,“我這樣是不是不合適,等我拾掇一下……”
司徒冽“哈哈”一笑,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想不到陽陽這麼單純可愛。”
陽九心有些莫名,哪裡不對嗎?
司徒冽笑着解釋,“我逗你的,我爸爸和妹妹都在國外,這裡只有大伯,他可是忙人,不是隨便想見就能見的。”
“原來如此。”陽九心笑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呢?”
她記掛着牧少阡和陽寒意。
他們一定擔心死了。
司徒冽的眸光暗下去幾分,勉強笑笑,說,“你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但蘇小梅給你灌了東西你記得嗎?那個很嚴重,不治好是不行的。”
陽九心想起被強硬灌藥的場景,心裡又痛又恨,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她一定要把蘇小梅千刀萬剮了!
“那……多久能治好?”
“先堅持服藥一個月,再抽血化驗一下,沒有了那些毒素,你就好了。”
陽九心想問,能不能把藥賣給她,她回家去吃行不行,可是又覺得這樣不太好,有些太絕情了,所幸就一個月,也好過。
只是……
“我的情況寒意知道了嗎?”她問。
司徒冽說,“我早就告訴他了,你放心。”
“那就好。”陽九心點點頭,寒意知道了,牧少阡就會知道,他們知道她沒事,那她也放心些了。
傭人端來清淡易消化的食物,有小米粥,紅棗銀耳湯,她簡單吃了一些。
司徒冽說,“你今天剛醒,身體還虛着,就在房間裡走走,明日,我再陪你去花園裡逛逛,我家這園子也有些風景。”
陽九心點點頭,說,“好,謝謝你。”
司徒冽走了,陽九心想找個電話座機什麼的,發現屋子裡沒有,傭人身上也不帶手機,只得先忍耐着。
如此過了三天,她已行動自如。
還是很想找到手機或者電話。也不知道司徒冽是不是故意的,爲什麼家裡什麼通訊設備都沒有,就連電腦也沒有,每次她說藉手機用一下,他總說沒帶在身上,要麼扔在房間裡,要麼扔在哪裡。
又過了兩天,這日晚上,她開了一盞牀頭燈,正在看一本書,忽然有人敲門,她以爲是傭人,頭也沒擡,便說,“進來!”
然後她聽見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走進來,她感覺這不像司徒冽的,也不像其他傭人的。
她疑惑的擡頭,只見一位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她面前。
房間裡,除了檯燈照耀到的一圈地方之外,光線都很暗,她看不清這男人的具體長相,但還是能大致看出來,他長得很俊美,只是棱角剛硬,非常威嚴。
他站姿筆直,眼神凌厲,一看就不好相與。
這應該是特別嚴肅的一個人,他的身上有着常年浸染在權勢中的人才有的威嚴與氣勢,即使不說話,也無聲釋放着氣場,會讓人小心謹慎,不敢造次。
陽九心猜測,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很有可能是司徒冽的大伯——司徒清峻。
他不說話,只毫不客氣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