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冽覺得心臟像被一隻手擰了又擰,疼痛,委屈難過卻又無奈,他都不捨得對她發火,只好壓下這些感受,裝作若無其事,“陽陽你說什麼呢,那天晚上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我已經道歉……”
“行了!”陽九心冷哼一聲,嘲諷道,“別裝了,司徒冽!你玩這麼多花樣,不就是想讓我和牧少阡決裂?可我就算和他分了又怎麼樣,我也不會選你!”
如果不是氣大發了,她是絕不可能說這麼傷人的話,來傷害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但是她此刻真的是委屈,憋屈。
可能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雖然她說了任由牧少阡誤會好了,可是心裡終歸是憋屈的,是有氣的。
這氣就正好撒到司徒冽身上了。
電話那邊沉寂了好久,久到陽九心都想掛電話了,又聽見他緩緩的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陽九心一愣,沒說話。
他的聲音太過低沉,太過嚴肅,而且,能夠聽出來,他很受傷,於是這句話就有了幾分可信度。
陽九心一時沒說話,腦子裡卻在想,不是他,還會有誰?上一次在超市就就玩了這種手段,這一次很可能故技重施……
司徒冽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深深的嘆了口氣,說,“我的確會耍一些手段來爭取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不會不顧你的安危。你在我身邊,我怎麼做都行,但是,你在他那裡,我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我會一直擔心,他有沒有傷害你……”
陽九心一時無言,他的話語裡飽含着真摯的情感,任誰聽了也不忍心再懷疑他。
而且她冷靜下來想想,也真有可能不是他,這麼做,就算破壞了她和牧少阡,她也不會喜歡他,只會更恨他,這等於自掘墳墓。
“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呢……”陽九心開始思考,不經意間就喃喃自語出來。
司徒冽知道她不再懷疑自己,心頭鬆了口氣,卻也是滿滿的苦澀的味道。
“這種事情很像是喜歡牧少阡的哪個女人做的!”司徒冽說出自己的想法。
“哦?”
“你想,爆出這種新聞,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只能是破壞你和他,而這個人明顯不關心你的死活,誰會做這種事?自然是想得到牧少阡的人。”
陽九心首先想到的是戚娜然,可她都在JC局了。
還有誰是喜歡牧少阡的呢?
“你想到誰了嗎?”司徒冽問。
陽九心正想着,突然聽見外面有很多輛汽車開出去的聲音,她扭頭望向露臺的方向,幾束強光使沉寂的黑夜豁然亮了不少。
大概是牧少阡心煩出去玩了,她也沒在意,轉頭又對着手機那頭的司徒冽說,“那些照片真不是你找人拍的?”
“不是!”司徒冽回答的很乾脆。
“那我想想吧,先掛了。”
她拿了一條羊毛披肩披在身上,就拉開落地門去了陽臺。
將近深夜,溫度又降了一些,冷風吹過來,好像能吹進身體裡,令她覺得連骨子裡都是冷的,她瑟縮了一下,裹緊了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