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水典吏不相信,只當葉子安在騙人,在垂死掙扎。
“葉子安,我們是不會相信的。”彭立德爬起來說道。
葉二看着一羣人,都忍不住仰頭捂臉了,這一羣人特麼也太不要臉了,既不要臉,還又心狠,而且還蠢。
葉五也是,那就是個暴脾氣啊,一轉臉,將三天前見過他們的那個衙役給拖了出來。
“你你你,就你,告訴你們大人,我們這裡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啊?”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這衙役還真不知道,當時他又沒有注意有多少人來。
葉子安就擡手,讓葉五下去,“彭立德,你們那客棧掌櫃就沒向你彙報些什麼?”
聞言,彭立德忽然想起了上午客棧掌櫃派人來和他說的幾句話,他那會還沒在意。
此時想來,這羣人是有備而來啊。
衆人一看彭立德這表情,就知道是所言非虛了。
“彭立德,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我不管你們是從縣衙裡挪動也好,還是你們這羣人自己掏腰包,三萬三千五百兩的銀子給我拿出來,否則…我相信府衙大牢會非常歡迎你們。”
到此時,衆人也知道,推脫是沒用的了,那文書是不是真的,沒有人比他們清楚,當時還從府城請了人來做擔保,雖然那人已經被他們收買了,可府城又不是那一個人做主。
“葉大人,咱們有話好說,大家相識一場都是同僚,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彭立德終於認清了事實,他的一張狗臉開始轉變了。
“彭立德,別在本官面前耍花腔,你呢還有你們這些人呢,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葉子安淡掃屋裡的一圈人,冷冷的道,“本官時間有限,一個時辰之內,我要見到三萬三千五百兩的銀子,哦不,你得多加五百兩,聽說我綿陽縣石頭村的人在你們富水縣做工,打碎了人家一個瓶子,被賠五百兩銀子,事實上打碎那個瓶子的好像是彭立德你家夫人吧?”
“黑我綿陽縣的銀子,欺負我綿陽縣的人,你哪來的膽子?”
說完葉子安一個杯子就砸到了彭立德的腳邊,杯子裡的水將彭立德的官袍都給濺溼了。
富水主簿卻說道,“葉大人,你當初給富水縣銀子,是爲了挖渠道要和富水縣的大江相通,你們渠道肯定要挖的,銀子肯定要給我們富水縣的百姓,現在你要回銀子是打算渠道不挖了麼?”
富水典吏也說,“對啊葉大人,既然你要從我們縣過,就肯定要給我們縣銀子,銀子給了我們縣,我們縣是發給村民還是不發,那都是我們的事,你挖你的渠不就成了?”
“嗤,你們當我綿陽是傻的?銀子給了你們縣衙,你們不發給百姓,百姓就不給我們挖渠道,百姓和我綿陽縣鬧了起來,你們縣衙卻拿着銀子作壁上觀?”
葉子安已經不想和這羣人廢話了,此事最後怎麼樣,他自有打算,“廢話少說,就你們縣這樣的配合態度,我的渠道要不要經過你們縣,本官要重新考慮,所以一個時辰之內銀子拿出來,本官就在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