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聽見他們說話,車伕就將馬車往品藝軒那趕去。
“唉,你看前面那是不是洪叔?”
葉子安聞言看過去,在門口站着的不是洪捕頭又是誰?
“他怎麼不進去?”楊初夏又問。
就在她準備喊人呢,卻又發現洪捕頭掉頭準備走人了。
“洪叔,洪叔!”身邊的葉子安已經先喊出聲了。
洪捕頭聽見聲音回頭,就發現楊初夏和葉子安在馬車裡。
“洪叔你怎麼不進去啊?”葉子安先下了馬車和洪捕頭說話。
“我正好路過,原本想進去的,又想到你們應該不在就準備走了。”洪捕頭聞言就解釋了句。
葉子安卻發現洪捕頭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隱隱的有些爲難之色。
便心下想,難不成有什麼爲難之事麼?
“洪叔咱們好久不見了,走,進去坐坐,晌午咱們再喝兩杯?”
一聽此,洪捕頭忙的拒絕,“那可不行,你嬸子還在家等我呢,我得回去照顧你嬸子。”
“洪叔,您又說笑了,嬸子那麼大人了,還用您照顧呢?”葉子安上前一步拽了下洪捕頭,“走走,晚點我讓人去將嬸子也請來。”
“洪叔,安哥說的是,咱們好久不見了,要好說說話呢。”楊初夏下了馬車也過來了,“您和嬸子現在都還好吧?”
“好呢,我現在不在衙門裡當捕頭了,整天閒着,就在家照顧你嬸子了。”說道洪嬸,洪捕頭臉色暗了些,“你嬸子啊,這兩年身體不大好,都起不來牀了。”
“呀,嬸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病的這麼重?”
她記得洪嬸子以前身體挺好的呀。
“也不知道什麼病,大夫也診斷不出來,整天就是熬日子罷了。”他和媳婦是少年夫妻,本來就感情好,這麼多年感情更深了,誰成想會這樣呢。說道這裡洪捕頭抹了下眼角的溼潤,“好在我還能伺候她。”
待坐下後,楊初夏又問,“那您這是專門辭了衙門裡的活,回來照顧嬸子的?”
“也不是!”
說起這個洪捕頭就更鬱悶了,他在衙門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泉牙換了幾個縣令,也從來沒想過動他。
這次倒好,把他也給換了。
這下可好了,他沒了活計,連收入都沒有了。
“不是您自己要走的?”楊初夏愣了一下,不是自己走的,那就是縣衙裡趕走的了?
葉子安就問,“洪叔,這是怎麼回事啊?”
“唉!”洪捕頭嘆了聲氣,就道,“怎麼回事?還不是咱們這新來的縣令?他一來,將咱們衙門裡的捕頭捕快全部給換了,甚至連下面的牙行,只要是官府控制的全部給換了。於是我、還有牙行的柳牙儈,都被趕出了縣衙。”
“還有這樣的事?”楊初夏想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新縣令要換人也是正常的,可大部分都是慢慢換,且就算換也是先從師爺換纔是。
怎麼一下子全換了?
“洪叔,那他都換了些什麼人啊?”葉子安又問了句,按理說做縣令的,就算要換也只是換捕頭,怎麼還連捕快一起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