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見了
“她爲我吃了很多苦頭。”在他被相思噬骨的日子,她在爲了女兒的生計奔波,其中的辛酸,讓他爲她心疼不已。
“那是她自找的,”這是她選擇的生活,所以沒必要因爲這個放任她的任性,“如果你想讓她低頭,你就不能再這麼被動。”懶
赫焰沉默。在這場角逐中,他的確很被動,一直都在等待着她的反應,以她的喜怒決定感情的皈依,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樣,但是他見過她的淚,那麼無助,讓他狠不下心對她做任何違揹她意願的事。
“女人雖然喜歡溫柔的男人,但是霸道卻是男人真正的手段,”沈曼演繹過太多的愛情,所以很多事她雖然沒有經歷過,卻比誰都有權威,“其實你在其他方面很強勢,卻惟獨對她無計可施,如果你想要真正得到她,有時候,你得學會硬下心腸。”
赫焰垂下眼眸,似乎在思索她的話,不得不承認,她比自己瞭解女人:
“怎麼做?”
“很簡單,讓她知道你的另外一面。”她的表哥,可不止是錢宓眼中的溫柔男人,能夠建築羅爾德集團這樣強大的企業王國,沒有足夠的強勢是做不到的,“反正她早晚會知道,她所要面對的人是怎麼樣的,與其她將來後悔,不如現在就把她拉進漩渦裡,讓她習慣。”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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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詠晰向來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無論遇到怎麼樣的緊急事件都能用最快的時間冷靜下來,然後想出相應的對策。因爲他知道,任何不理智的行爲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難以收拾。
但是這一種令人驕傲的自制,在接到綿綿的一通電話之後,終於瓦解。
剛開完重要會議,漂亮的贏了一仗,將輕忽的對手壓得無招架之力,正要跟同事們出去慶祝一下,女友的電話便響起了,他噙着微笑接下,便聽到綿綿急促的聲音:
“詠晰救我——”
只有四個字,電話便沒了聲響,時間短得讓他以爲是一場女友玩的惡作劇。等到他在打電話過去時,卻發現已經關機了,再打她公司的電話,卻說下班了,這個時間,應該是她開車在路上的時間,她從不在開車時打電話,因爲她一心兩用的結果不是撞倒垃圾桶,就是撞上安全島。更何況綿綿向來會撒嬌,卻不會開玩笑……
沒由來一陣冷汗,他第一反應是綁架。
綿綿出身良好,沒什麼金錢概念,也不知道財不露白的亙古名言,依着她喜歡開着小甲殼蟲到處血拼的性子,很容易成爲犯罪分子下手的目標。但是如果是綁架,綿綿那一聲救命之後,不是該綁匪跟他談條件了嗎?
他立即驅車回家,希望只是女友心血來潮的一個惡作劇。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等到他開車到綿綿的雜誌社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她的小甲殼蟲還好好的停在停車場,而下班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鐘頭。
綿綿真的出事了!當這樣意識砸進他大腦的時候,他的手幾乎握不住手機。等到他做出反應,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赫,我需要影子團一半的人手。”他第一次開口請求赫焰。
“怎麼了?”赫焰的聲音比他冷靜一些,似乎也知道好友出問題了,“是不是你的女人出了問題?”
“她不見了……”僅僅四個字,他輕輕地開口,卻是重逾千斤。
“好,你先冷靜下來,我馬上讓馬爾斯跟你聯繫,”赫焰比他更清楚那種無力感,所以沒有半分猶豫,“你想一下她經常聯繫的人,有沒有什麼線索。”
赫焰一番話,似乎提醒了顏詠晰,他立即打電話給殷飛揚,沒有多餘的話,直接問道:
“你知道綿綿在哪裡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猶豫了片刻,靜靜道:
“她回家了。”
“你確定嗎?”他要的是準確的答案。
“顧伯伯親自上門的。”
“那沒事了。”顏詠晰的聲音像是鬆了一口氣。
“你……不問別的嗎?”比如,顧伯伯怎麼會知道綿綿的下落。
“她沒事就好。”顏詠晰平靜的回答。他要的,僅僅是這個答案,別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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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飛揚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錯還是對。他不是刻意出賣綿綿的,中午聽母親談及綿綿的時候,才知道顧伯伯已經知道綿綿回國的事,只是找不到人,顧家要面子,沒有向電視臺發出尋人啓事,卻已經派出大量的人手去找尋她,顧伯伯讓母親問問他知不知道。他想說不知道,誰知卻被母親看出了端倪,不到半小時,顧伯伯已經殺到了殷家。
面對顧伯伯的瞪視,他只好將綿綿的下落告訴他,順便把綿綿現在的狀況告訴了顧伯伯。他想說讓他勸綿綿回家,但是顧伯伯不願意等,他知道綿綿恨他,但是他無能爲力。他甚至連求情都沒有立場,而綿綿已經被押回家。
如果這一次,綿綿再次被送出國,他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他知道綿綿有多厭惡那裡的環境……或者,他拋開一切,隨着她去英國,這一次,他守着她,再也不能出現另一個顏詠晰來跟他搶綿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