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血脈相連,當這個男人抱着他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股來自父親身上的溫暖!長這麼大,湛雲志從未享受過來自的關心是什麼樣,也沒有享受過來自母親的關愛,所以,他呆了!
師巧巧沒有睡着,她站在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轉身就走了!
她想讓他好好的,這些年,湛家那些人對他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希望這個男人,不要再傷他!
湛雲志再次回到*上,已經月上西樓,一彎月牙兒靜靜的掛在樹梢,他直覺的將*上的人兒抱進懷裡,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想到今天他們解開的結,一股濃濃的睡意涌了上來!
這一晚上,湛雲志睡得甜極了,他夢到他和巧巧還是他的家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夢中,他們有了一雙漂亮的兒女,女孩兒長得好像巧巧,那可愛的小模樣,讓他愛極了,兒子像他,他握着兒子的小手,舞劍!
第二天,師巧巧從湛雲志懷裡醒來,看他睡得香甜,輕輕拿開他的手,沒有吵醒他,輕輕的下了*。
洗漱好之後,師巧巧就去了廚房!雖然崔長德請了一個做飯的婆子,只是這婆子做飯的水平一般,她心疼湛雲志,所以,只好自己起來做飯!
司徒威武今天精神很好,昨晚上,儘管兒子沒有開口叫他,但是,他們兩個聊了很久,他們的關係正朝着他期望的方向發展,等兒子想好接受他了,就可以帶兒子回去了!
師巧巧剛端了一盆水,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陣呼喝聲,她端着水往前面走了十來步,看到司徒威武和那個古副將,正在院子裡練拳腳功夫!
司徒威武雖然人到中年,但身體十分靈活,看他勾拳、出拳的速度、力道,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中的高手!師巧巧從來沒看過除湛雲志以外的人打拳!特別是他們還兩個人對打,她看得津津有味!
司徒威武從師巧巧站在院子邊就知道了,不過,他也沒有出聲!
半餉,他們纔打完拳,他一邊用帕子擦汗,眼神倏地射向師巧巧,“你不去侍候你夫君起*,怎麼在這裡呆着?”
“呃……”師巧巧很無語,“我去做飯!”
司徒威武看着師巧巧轉身就走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身邊的古副將剛要張嘴說什麼,就聽到司徒威武說道:“這孩子,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在睡覺?”
古副將尷尬的閉上嘴巴,他的視線也落在了師巧巧身上!
師巧巧越走越快,感覺後背的視線……怎麼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進了廚房,她才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師巧巧總覺得那個古副將似乎對她很不滿意,還有那個未來的公爹,似乎也不太看得上她!真是的,看不上就看不上,只要湛雲志還看得上她就行了!
不過,如果湛雲志真的認祖歸宗的話,那麼他們之間的鴻溝就會越來越大,將軍是幾品的官她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會低!這樣的人家,能接受她這樣的媳婦兒嗎?
現代那個自詡爲人人平等的年代,結婚也要看門當戶對,那麼在這個壓根沒有平等的社會,他們之間又會有多少阻礙?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滿嘴的苦澀!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慢,愛情不是兩個人的事嗎?爲什麼,爲什麼要牽扯到那麼多?
湛雲志起來的時候,已經太陽高掛,解開了心中多年的結,睡覺還有媳婦兒暖*,他神清氣爽的出了門!剛好遇到收拾妥當的司徒威武和古副將二人,司徒威武熟稔的跟湛雲志打招呼,“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賴*?”
雖然他的話比較生硬,但是,語氣中的*溺,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將軍,少爺昨天接受了那麼多消息,晚上肯定沒有睡好!”古副將輕輕的在司徒威武耳邊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依舊傳到了湛雲志的耳朵裡,他臉一紅,昨晚上,昨晚上……光是想想就熱血沸騰啊!不能想了,他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們,吃飯了嗎?”
“你媳婦兒還沒做好呢!”司徒威武瞥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剛要說點什麼,就被身邊的古副將扯了扯衣袖,他這纔沒有說出來!
湛雲志聽說媳婦兒還在廚房,還沒來得及跟司徒威武他們打聲招呼,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廚房!
古副將看着湛雲志的背影,等他走遠了,才說道:“將軍,少爺這樣……你不要怪少爺,他現在還不太清楚這些禮節!”
“哎……”司徒威武滿臉的愧疚,原本自己的兒子應該衣食無憂,雖不說做人上人,但最基本的讀書識字應該會的,可現在看他……老子還在他面前,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你去給我查查雲志媳婦兒的背景……這丫頭看着倒是個不錯的,長得不錯,還會下廚,就是有一點,雲志是不是太依賴她了?”
古副將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異樣,不過,司徒威武卻沒有看到!古副將低頭說道:“這也不能怪少爺,他從小就沒有得到一點的溫暖,現在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
“恩,你說的沒錯!”司徒威武搖搖頭,就走了!
廚房,湛雲志進來的時候,師巧巧手裡拿着大蒜,也不知道剝了多久,一粒蒜瓣都沒剝出來!她雙眼不知道看向哪裡,眉頭微微蹙着!
“媳婦兒,你在想什麼呢?”湛雲志幾個大步就走了進來,想到昨晚上的瘋狂,他心疼的說道:“媳婦兒,我來做飯吧,你再去躺會兒!”
“啊……哦,不用了!”察覺到湛雲志來了,師巧巧急急忙忙的站起來,表情有些驚慌,以至於手上的蒜都掉在地上了,她又彎腰去撿,湛雲志也去撿,兩人的頭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啊!”
師巧巧捂着額頭,眼淚汪汪的看着湛雲志,湛雲志很抱歉,急忙去給她揉,“媳婦兒,對不起啊,我看看,怎麼樣,你別哭啊!我看看……”
湛雲志好不容易纔把師巧巧哄好,可她委屈的模樣,看得他心都化了!“好了,你再去*上躺會兒,怎麼樣?”
“不要!”想到剛剛司徒威武說的那話,要是這會兒她再回去睡,指不定被怎麼說呢!
“好吧,你看着,我來做!”
師巧巧坐在竈臺前,看着湛雲志忙裡忙外,她負責給他加柴,負責看火,夫妻同心,小半個時辰就把飯菜做出來了!
湛雲志原本想端菜上桌的,師巧巧想到司徒威武那張臉,要是他知道這飯菜是湛雲志做的,指不定又有話要說了!算了算了,他們父子才和好,這事就不要讓他知道了!
“你先去換衣服,身上一大股菜味,我把飯菜端上桌去!”師巧巧推攘着,把湛雲志推出去!
吃飯的時候,司徒威武不時的皺着眉頭,快要吃完了,他才丟出一句話來,“今天的飯菜怎麼差了那麼多?”
師巧巧大汗,湛雲志看了看低頭下去的媳婦兒和不滿的司徒威武,剛要說這飯他做的,不愛吃別吃,話還沒說出來了呢,就被一旁的媳婦兒被拉住了!他不解的看了媳婦兒一眼,最後,沒有說話!
崔長德已經不敢和他們一起吃飯了,所以,藉口要出去置辦聘禮,跑了!
所以,今天的飯菜,算是他們一家人頭一次吃飯!
吃過飯,司徒威武就對湛雲志說道:“那家人被我關在大牢裡,兒子,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顧忌,去做,爹給你撐腰!”
湛雲志和師巧巧詫異的看着他,他居然把湛守光和唐氏他們給抓來了?
司徒威武看他們一眼詫異的看着他,不解,說道:“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那兩個刁民,當初我爲了感謝他們,給他們留下了整整五十兩銀子作爲謝禮,他們倒好,居然換了我的孩子,讓我這麼多年,替他們養了那個畜生……若不是不想他們死得那麼快,我早就一劍了結了他們!哼!”
司徒威武果真不辜負他這個名字,說起話來,十分威武霸道!
師巧巧心裡覺得十分舒爽,怎麼能不爽呢?雖然他們沒有對她怎麼樣,但是,誰讓他們對他的男人這麼狠呢?狸貓換太子,這樣的傳奇,她竟然親眼看到了!
湛雲志滿心複雜,他們被抓了?不用想也知道,司徒威武怎麼會放過他們?骨肉分離二十多年,還替他們養了一個紈絝子弟出來,當初他們有多*愛那個孩子,那麼現在就有多恨湛守光和唐氏!
眼前閃過一幕幕這些年的畫面,從小看別人家的孩子,哪怕是女孩,都有爹孃疼,可他沒有……他曾經也想過奢求一次爹孃的疼愛,可是,換來的總是永遠做不完的農活兒和責罵,很多時候,他們都會動手!還記得小時候湛娟多麼可愛啊,可是隨着她年紀越來越大,也把他作爲他們家的下人,指使他做事是家常便飯,有時候還會在他身上發脾氣!
湛家……帶給他的,從來就沒有一點溫度,可是現在,突然有一個站在他面前,告訴他,你可以去報仇了!他要怎麼去報仇?
報仇?每天折磨他們,打他們一頓?或者是去殺了他們?還有呢?侮辱他們?他突然感覺十分迷茫!
當師巧巧看到雙眼迷茫的湛雲志,也不管他們怎麼看,立刻站起來去拉住湛雲志的手,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雲志,不亂想了,那些,都只是一個惡夢而已,你難道忘了麼?我們成親了,分家了,他們怎麼樣,和我們都沒有關係了!現在,我們更是和他們擺脫他們了,我在你身邊呢!”
或許是師巧巧的話起了作用,湛雲志漸漸地回過神來,他反手握住師巧巧,“我們去看看吧!”
師巧巧不知道湛雲志是怎麼想的,只好點點頭!
司徒威武覺得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兒子不是應該找自己麼?怎麼反而去找個女人?難道是因爲打小沒有奶吃,所以才……越想,他越是覺得可能!
湛雲志要去看看,司徒威武自然也要跟着去!
師巧巧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大牢!很潮溼,空氣中一大股發黴的味道和酸味,隱隱還夾着別的味道,很嗆人,她不得不捏着鼻子,用嘴巴呼吸,這樣就不用聞到那股味道了!
長長的通道兩邊,是一個個劃分出來的牢房,不過裡面幾乎是沒人的!通道兩邊,每隔二十步左右就點亮一根火把,師巧巧看不清楚,湛雲志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往裡面走!
古副將走在最前面,還沒走到最裡面,就聽到一聲聲尖叫聲!師巧巧嚇得一哆嗦,湛雲志急忙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輕聲說道:“不要怕啊,沒事的!”
這會兒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讓她來了!這丫頭膽子太小了!
師巧巧也爲自己不爭氣,不就是大牢麼?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刑具啊,然後肯定就一人逼供什麼的,現在嘛……她想,這尖叫聲肯定是湛家的幾個人!
不出她所料,果然是湛家的幾個人!
或許是因爲太疼了,所以,他們的聲音都變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估計沒人聽得出來是他們的聲音!
他們一家子,除了湛娟稍稍好一點之外,其他人都蓬頭垢面,他們身上的衣裳爛成一條一條的碎布,身上到處都是血漬,鞭子抽在皮肉身上發出的裂帛聲,還有他們一道道尖叫聲。
師巧巧從未想到會這樣!當她親眼看到,唐氏被架在一個十字架上,獄卒操起鞭子,在她身上抽,每抽幾次,就會沾上鹽水繼續抽,湛雲飛被強迫坐在老虎凳上,他好像已經暈過去了,湛守光最慘,那燒紅的烙鐵,要不了多久,就會往他身上招呼……
湛娟剛剛被夾了手指,乍一看到湛雲志,直接用爬的爬到他跟前,眼淚鼻涕到處流,她哭着說道:“二哥……二哥求求你,我們,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吧,二哥……我們,我們錯了……二哥……”
湛雲志面無表情,他看着被架起來的湛守光,原來,不是他不喜歡他,而是他沒辦法去喜歡他,誰願意喜歡一個不是自己種的兒子?只是,他不懂,如果不是司徒威武出現,他不會知道自己不是湛家的孩子,對他們,他還是會贍養的,爲什麼他們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呢?
鄉下人常說,時間長了,養條狗都會有感情的,何況,他還是個人呢!且不說這些年,他給湛家做了多少事,單是頂替湛雲飛上戰場,用自己的命換了湛雲飛一條命,這難道還不算麼?
“不要打了!”
湛雲志想了想,輕聲說道:“不要打了,當初,湛家用我頂替了湛雲飛的名額,那麼現在……把這個名額還給他,我在戰場上九死一生,那麼這一次,就看他的運氣了!他們父子兩,都去吧,至於他們兩個……放回去吧!”
湛娟對着湛雲志磕頭,“謝謝你,謝謝你!”
師巧巧冷冷的看着湛娟,她沒忽視她眼中的恨意,那麼濃烈而又深切的恨意,她就是想忘記也不能!湛娟這個姑娘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鬼心眼特別多,從上次她敢去鎮上開跟她一樣的鋪子就看得出來!
司徒威武撓撓頭,他氣不過,一巴掌拍在湛雲志腦後,“老子怎麼生了你們這個蠢貨?這些年,他們怎麼對你的,你傻啊?換成是老子,非得把他們都折磨死不可!”
這麼親熱的方式,湛雲志從來沒有享受過,更何況,這是父親對他做出的動作!他一時傻了,師巧巧識趣的退到一邊!
司徒威武見湛雲志傻了,又在他肩膀上拍了幾次,看着力道很大,實際上沒什麼力氣,反而充滿了慈愛!“看什麼看?你說,老子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傻兒子?”
湛雲志鼻頭微酸,他努力壓制住這個這個念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他們曾經……但是,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嗎?雖然吃得不好,穿得不好,但我沒死……這就夠了……”
司徒威武一個大男人,再次被湛雲志的搞得差點哭了,要不是兒子這麼說,他真的很想弄死這幾個人!依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弄死這幾個人,就如同碾死幾隻螞蟻一般,不費力氣!
“……好,按你說的去做!”司徒威武捨不得兒子,大手乾脆放在兒子肩膀上,他的肩膀,和他的一樣寬,不過,卻比他結實多了!
古副將很快就招來幾個獄卒,將湛家幾個人丟了出去!
師巧巧冷冷的看着湛守光和唐氏,還有湛雲飛,像死狗一樣被拎出去,只有湛娟,她不要獄卒碰她,自己倔強的扶着牆壁,慢慢的往外面走!
她臨走前那一眼,讓師巧巧渾身冰冷!一個人的仇恨要有多強烈,才能使得她的眼神那麼冷冽?
“那個丫頭不簡單啊!雲志,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司徒威武可不是傻子,他側頭看着兒子,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
“她現在能幹什麼?”不是湛雲志看不上湛娟,現在,湛守光和湛雲飛都要被送上戰場,這下湛家就剩下三個女人,他們什麼都沒有,還能幹什麼?
“可你別忘了,女人有一個非常好的本錢!”司徒威武好歹也比湛雲志多活了一二十年,他自家的後院人都不少女人,可別小看了女人!
“女人,她還有自己的身體……雲志,我們可要小心了!”師巧巧很贊同司徒威武的話,不禁提醒道!
湛雲志壓根不放在心上,哪怕沒有司徒威武,就是他自己,他相信自己也不會被那個小丫頭算計的!如果湛雲志早些知道結果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當然,這是後話!
出了大牢,司徒威武試探性的問道:“雲志,不如,我們去青州吧!”
司徒威武有點緊張,眼睛一直緊緊的看着湛雲志!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些年,特別是那個小畜生被查出來不是我司徒家的種之後,你娘……的身體就越發不好了……這一次,她知道我來找你,只有一個要求,她想在走之前能夠看看你!”
說到這裡,司徒威武滿臉的無奈!常言道,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他老妻的身體從那一次之後,就落下了病根,這麼多年了,一直不見好!加上時不時的被那個畜生刺激兩次,身體狀況更是一落千丈,從得知那個孩子不是她生的之後,乾脆躺在了*上!
所以,哪怕是爲了完成老妻的願望,他也想把湛雲志帶回去,事情還很多,至少,這孩子不能繼續姓湛了,還有名字,要上族譜,還有,他現在是百戶……有他在前面領着,將來肯定還能往上走,將來司徒家,就要看他的了!
師巧巧也緊張得不行,一方面,她不想湛雲志回去,另一方面,人家都說了湛雲志的娘怕是……作爲母親,她想見見自己的兒子,這沒什麼錯啊!
湛雲志想了想,他一把握住師巧巧的手,說道:“青州……我會去的,不過,不是現在!”
司徒威武失望得不行,可他也知道什麼叫做過猶不及!所以,他很聰明的在湛雲志面前表現得很失落,“好吧,孩子,我尊重你的選擇……只是你娘……當初你娘生下你就暈了,你要是怪,你就怪我吧,有時間,回去看看她!”
湛雲志張了張嘴巴,師巧巧輕輕的捏了捏湛雲志的手,開口說道:“您放心吧,雲志是個很有孝心的人,但是,我們在這邊還有家業……所以,不能隨你一起回青州了!但是您放心,等我們安排好這邊的事情,定然回去!”
司徒威武滿意的點點頭,他們才認識沒幾天,就要雲志接受他這個當爹的,確實說不過去!所以,他點點頭,對師巧巧,不禁高看了幾分!
“好,我在這邊耽擱兩天,也要回去了!”司徒威武很捨不得孩子,他錯失了二十多年,現在才找到他的孩子,眼看,他也老了,但是府中無一人能繼承家業,現在這個孩子,他很看重!“孩子,這是爹……我給你的……你要來青州,拿着這個,就可以直接來府上找我。”
他遞給湛雲志一塊令牌,看不清楚上面寫了什麼,只看到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你娘她……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湛雲志拿着那塊令牌,心中感概萬分!他曾經也有個衝動,就是馬上答應司徒威武的話,只是這個衝動,在師巧巧捏了捏他的那瞬間消失了!和親人缺席了二十多年,他真的能夠融入那個家庭嗎?且不說他的身份還未得到司徒家的認可,就算得到了,司徒威武難道只有他一個兒子嗎?
他就算要去看看,也要把這邊的事情落實好!司徒威武不可能只有他一個兒子,但是師巧巧,卻只有他一個親人!他不是傻子,這點,他能想清楚!
接下來的兩天,湛雲志雖然沒有開口叫司徒威武做爹,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親近了不少!師巧巧每天都笑米米的,偶爾幫崔長德看看聘禮或者是佈置,他們都很自覺,沒有提做生意的事情!
第三天,司徒威武突然讓師巧巧去見他!師巧巧的心“咯噔”一聲,她大概猜得到司徒威武的意思,可猜得到歸猜得到,她心裡還是很不服氣!
司徒威武坐在院子中間,在邊緣,站着古副將!
“坐……”
司徒威武指了指他對面的石凳子,圓桌的石桌,上面擺了一壺酒,鎏金的酒壺上雕刻了一副酒宴的畫面,十分好看。桌上擺了兩碟子好看的點心,一盤粉紅色,一盤青綠色,都是梅花圖案,十分好看!
師巧巧自然的坐下來!司徒威武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眼神銳利,他的視線緊緊的落在師巧巧身上,語氣不鹹不淡,緩緩說道:“你是個*?”